宫忱格外珍惜与冰辞相处的每分每秒,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是多少年后。
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用餐结束,就到了告别的时候。
宫忱甚至都找不到一个能多留她一会儿的理由。
冰辞手机声响,是寒勿,他发来一个位置共享,且地图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于是她抬头看了看宫忱思付良久,自己与宫家人的关系还是不要让大神知道了。
“宫忱大哥,我一位朋友要过来,所以······”
宫忱明白,所以不等她说完借口离开。
他前脚走出电梯。
寒勿后脚从另一个通道的拐角口出来,只看见他的侧脸,心里并没有产生怀疑。
宫忱走路的步伐越来越急促,坐上车后整个人瘫软在后座上,浑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
秘书没有着急开车,通过后视镜时不时观察他的状态。
“去医院吧。”宫忱疲惫开口。
秘书点了点头,唉,可怜的总裁大人,表白和失恋在同一天发生。
医院,宫宪守在病房外面,看见他哥,揶揄道:“恭喜大哥守得云开见月明。”
“没有,被拒绝了,”宫忱不打算隐瞒。
“啊?不是,大哥,你这样的,要颜有颜,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的他都没看上?”可能在宫宪心目中亲哥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所以听见他被人拒绝,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啊?”他继续追问。
但宫忱没有解释而是推开房门看望宫老爷子。
宫爷爷一眼就猜到了,老人家直言不讳,“你呀,配不上他。”
宫忱苦涩一笑,“我以为爷爷你至少该安慰我一下。”
“这是事实,他心里只有使命和责任,哪还有时间去想儿女情长,你也是时候放手了。”
“好。”
宫爷爷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干脆,不过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无奈叹气,忱儿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从不回头。
现在,恐怕也是一样。
宫家本家,宫忱开了一瓶酒站在落地窗前邀月对饮。
他从不喝酒,也从不抽烟,洁身自好只是想干干净净地等一个人回来。
今天,算破例了吧!
宫忱艰难笑出,白酒入喉,灼烧般的疼,但没有心疼,他望着清月,思绪飘向远方。
那个不大点的小男孩身披长夜,手持黑伞,眉眼染上一层晕不开的雾,一个人,一把伞,白与黑之间,屹立不倒。
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小,却能抵挡北疆凛冽的风暴,那是第一次见面。
也是第一次知道北疆还有年纪这么小的边防战士。
后来才知道,是江家人送他来的,让他来协助北疆战士追踪一批非法入境的武装分子。
刚开始,北疆战士对上面派来一个小孩来协助的决定怨声载道,但后面在与冰辞两个月的相处中发现她不仅是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还是无所不能的拼命三郎,只要有任务那是比谁都冲得快,拿的军功记都记不过来。
渐渐的成了北疆战士的团宠,可能,所有人好像都在默契的等她长大。
“长大了来北疆吧。”
这是他在营房外面听见薄叔叔亲口对他发出的邀请。
但是,他拒绝了,说:“如果有需要,仇扬定当千里日还,鼎力相助。”
和我们一起回南都,是爷爷邀请他到宫家做客,我们也才有了那短暂的交集。
后来又听说他陪外交使团出访S国,还真是没有一刻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