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拜特带着自己的十几名弟兄出发前往苟曲。厄尔的先遣部队已经开辟好了过河路线,拜特他们来到河边,厄尔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拜特紧紧握住厄尔的手说:“师兄,让你费心了,本来是我个人的事情,也让你操碎了心。”
“老弟呀,不要说这么外气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本身就是我们雾月的大事,我要不上心不仅我自己心里不能原谅自己,咱师傅也饶不过我。”
“唉,师兄你看我给师傅和你带来了多少麻烦!”
“别那么说,师傅和我就是看上了你这一点。内心清澈干净,又重情重义,说实话师兄我很佩服老弟的为人。”
“师兄总是那么抬举我!”
“老弟不该这么说,为兄是真心佩服你,雾月的未来不能没有你。”
“师兄,我错了!客气话我就不说了。”
“这就对了嘛!”厄尔哈哈大笑,“船只我准备好了,对岸有我们的人接应。老弟,一路顺风!”
厄尔准备了三只武装快艇,拜特他们上船与厄尔挥手告别。第一艘快艇上是厄尔先遣部队的人员首先出发了,拜特乘坐的艇紧随,另一艘艇也是厄尔的人断后。三只快艇趁着夜幕很快穿过宽阔的河面,来到对岸的一片密林旁。艇上有人打了三下红色信号灯,树林里回了两下,快艇缓缓向灯光闪烁的方向驶去,岸边搭了一个临时停靠的码头。拜特的人下船,岸上接待的人也是厄尔先遣部队的战士。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上前给拜特敬了一个军礼道:“总长,我们准备了三辆皮卡车,车上拉的是药品,我们装作贩卖药品的商贩。”
拜特一行上了皮卡,由北岸的一位雾月人作向导。此时天光已经方亮,汽车行进在北岸的旷野上,这片区域正是拜特将要出兵收复的雾月人聚集区。年轻时拜特曾经到过这里好多次,此地的山川风貌和南岸毫无二致,两岸人民操着相同的语言,雾北是北岸首屈一指的中心城市,古时候是整个雾月地区的行政经济中心,在这里文人骚客留下了大量流传至今的不朽诗篇和文章,还有一位皇帝贪恋这里的繁华盛景,死后葬在了这里。步克人统一大陆后,把此地划给了另外一个行省,由于历史原因依然跟雾月的经济文化交流不断,相对于北岸来说依然是一个富庶之地,但是雾北的地位已经跟古时候相比已不能同日而语了。正是由于雾北地区经济相对发达,政府及警察部队的财政供应还算正常,社会治安现在还没有失控。但是北方的苟曲地区就不同了,苟曲地处山区,历来都是穷困之地,政府的运作主要靠中央的补助,现在帝国中央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苟曲地区,结果官匪勾结,军队叛乱,政府失去对社会的控制力,抢劫屠杀时有发生。
一白天的功夫,拜特的车队穿过了雾北地区进入的北部山区苟曲的地界。拜特为了尽早营救出安迪雅,命令车队连夜进入苟曲市区。汽车沿着山间公路继续行驶了六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达了苟曲郊区与先遣部队的回合点。
身着便衣的先遣部队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位精干的小伙子上前迎接拜特,他们已经打听到了安迪雅的居住地,安迪雅居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公务人员的社区内,相对比较安全。但是这个时间进入城区非常危险,各个城区都由黑帮把持,晚上连警察也不敢出门。拜特不管这些,命令自己的部下卸下皮卡上的药品,驾驶室仅留驾驶员和副驾驶,其他人员站在皮卡的后斗上,亮出武器直接冲进市区,遇到阻拦的人群果断开枪,绝不能手软。
就这样拜特带领三辆皮卡和两辆大卡车,武装人员站在卡车上,亮出突击步枪、轻机枪和微冲等武器,开启大灯向市区冲去。路上也遇到的几个手持武器的武装团伙,这些人都被拜特他们的气势镇住了,没有敢阻拦拜特的车队。社区的武装警卫拦住了他们问: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拜特果断地说:司令部,特殊任务!
拜特命令先遣部队控制住警卫、守护好大门,然后由一位向导带领向安迪雅的楼冲去。来到安迪的房门口,拜特让其他队员退后,自己上前拍打房门,接着大声喊道:安迪,我是拜特,快开开门。
不一会儿,里面出现动静,向门外问道:你是谁?在说一遍!
拜特听出是安迪的声音,急忙回答道:安迪,是我拜特,快开门。
房门打开,安迪出现在门口。此时的安迪同拜特梦中的安迪几乎一模一样,虽然有了点岁月的痕迹,有了几丝白发,但风采依旧。拜特端详着安迪,眼泪充满了眼眶,他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转过身来对安迪说:安迪,我是来接你们一家的,把你们接到苟雾去。
安迪雅的眼圈也红了,抬起头来闭上眼睛,然后说:拜特,这么危险你何必要来一趟呢?
拜特说:“安迪,我辜负你一次了,我绝不能再让你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唉,既然来了,进来吧。”安迪把拜特让进房间里。
“安迪,时间紧急,你快点叫上你的家人,我们马上得走,否则天亮以后就不好走了。”拜特催促道。
“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来这里。”安迪此时也有点为拜特担心。
“安迪,不要再说这些。快点收拾一下,我们五分钟后离开。”
“嗯,我去叫醒泰丽莎,我女儿。”
就在这时房间了走出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女生,活脱脱一个年轻的安迪雅。
“泰丽莎,这时你拜特叔叔,他是来接我们会苟雾的,你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安迪对女孩说。
“拜特叔叔好!”女孩跟拜特打过招呼,把安迪拉到一边小声问:“拜特叔叔冒那么大风险来接咱们,你以前怎么从来没对我提到过他?”
“别问了,快回去收拾!”安迪没回答女儿的问话。
“哦!”泰丽莎疑惑地进了里屋。
拜特问安迪:“家里就你两个人,你丈夫呢?”
安迪的眼一红悲切的说:“一个月前,税监大楼被一伙儿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洗劫了,他们打死了警卫、抢走了现金,但是我丈夫和另外一个同事正在值班,也被他们杀害了。”
拜特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请节哀!咱们走吧。”
安迪和女儿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拜特出了房门,安迪看到门外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拜特扶住安迪解释道:“安迪别怕,这是我的部下。”这时拜特的一个弟兄上前一步对安迪说道:“大嫂好,我们是跟拜特哥来接你的。”拜特瞪了他一眼说:“”别乱叫!下楼!”那位兄弟吐了吐舌头,转身带着弟兄们护送安迪下楼,与大门口的特种兵汇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