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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安室透决定跑路

  “组织的规矩不多,但是每一条都要记在心里。”


  卡巴度斯根本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图,只是换了一张面具。


  他并非只有一张面具,如果一直只带一张面具的话,也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一直只戴一张面具的话,简直就意味着在大喊我就是xxx一样。


  卡巴度斯并不需要表明身份,他只愿当黑暗中的影子。


  让卡尔瓦多斯看到相同的面具是因为他要让卡尔瓦多斯和贝尔摩德认出他。


  “记在心里也还远远不够,需要刻在灵魂之中。”


  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站在贝尔摩德面前说道。


  与被吊起来的波本不同,贝尔摩德此刻正在放满了水的玻璃箱中。


  披散的金色长发在水中飘浮着,身上的肌肤因为泡水时间长了而有些发白,脸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强忍痛苦的表情。


  水箱是封闭的,使用的材质也是组织最好的加厚玻璃,即使是子弹也没办法打破。


  所以哪怕贝尔摩德试图打碎箱子出来,也无能为力。


  她的脖子上和四肢都拴着柔软却无法挣脱的束缚带。


  普通人如果在水中,那么坚持不到五分钟就会失败,而组织中的成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训练的最低要求是十分钟,而贝尔摩德坚持的时间还能更长。


  她坚持了十三分零四十四秒,就再也无法坚持。


  水中冒出了气泡,她的口腔和鼻子涌入了水。


  卡巴度斯见此打开了箱子,姿态依然是不紧不慢的,他拽住了连接在贝尔摩德脖子上束缚带的另一头,将贝尔摩德拽了出来。


  “加深一下对组织规矩的印象吧。”


  “记得重复我的话。”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贝尔摩德宛如一条濒死的鱼般大长着嘴喘气。


  “组织规则第一条:禁止私下调查同伴的情报。”卡巴度斯语调不急不缓的开口。


  “重复。”他看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一边喘着气,一边重复了他的话。


  疯子。


  卡巴度斯这个疯子。


  负责惩罚她的居然是这个家伙。


  “组织规则第二条:背叛者,杀无赦。”


  “组织规则第三条:禁止对目标手下留情。”


  卡巴度斯一条又一条的重复着规则。


  贝尔摩德也就跟着一遍一遍的重复,当她呼吸终于平复下来时,卡巴度斯突兀的松开了手,让四肢都无法动弹的贝尔摩德再一次落入了水中。


  “濒死时的记忆是最深刻的,所以……”卡巴度斯摘下湿了的手套,放在一旁烘干,自己又换上了新的手套。


  即使在刚刚的过程中,他也没有触碰到贝尔摩德的身体,只是拽着对方脖子上的束缚带。


  “我们等下继续。”他微笑道。


  组织的规矩,可要牢牢记住才行。


  ……


  安室透躺在床上,放松了心神,试图让自己陷入睡眠。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的觉了。


  这样紧张举步维艰的模样与他曾经游刃有余的卧底生涯有了鲜明的对比。


  仿佛就在某一天,一切都变了。


  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


  在他让风见裕也调查了宫本艾托的资料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上风见裕也了。


  紧接着……听说警视厅发生了一些意外,哪怕警方努力想要压下去,也没能成功,还是让外界得知了。


  但是具体是什么意外,却不得而知。


  这是巧合吗?还是说……


  这一切都和艾维克利尔有关?


  因为他让风见裕也调查了对方,所以风见裕也被发现了?


  这样的话,警察系统内部就一定有卧底。


  艾维克利尔的情报就是诱饵,只要有人调查了,就会被怀疑和组织的卧底有关,随后就会人间蒸发。


  比如风见裕也。


  卧底的身份除了接头人和少数直属上司知道以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而接头人和直属上司的身份也是保密的。


  而采用诱饵的话,就可以找出怀疑目标。


  因为宫本艾托的背景身份只是个普通孩子,突然调查的话……一定有问题。


  再顺着找到黑田兵卫……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艾维克利尔或许就是组织故意安排在各个成员身边的诱饵,认识他的人如果调查他的话,就是可疑人员。


  而当自己成为了艾维克利尔的搭档之后,警方那边就有人查探了艾维克利尔的资料。


  会不会自己已经被怀疑了?甚至可能……已经暴露了?


  否则的话,接头人与直属上司都已死亡,他不可能没有暴露一点消息。


  安室透拨通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他要问问,艾维克利尔曾经有没有搭档,那些搭档都怎么样了。


  但是贝尔摩德的电话无人接听。


  安室透放下了手机。


  如果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那么所谓的惩罚,所谓的任务……


  比如将黑田兵卫交给他处理的任务……


  都是朗姆故意的?!


  安室透并不介意用最坏的设想去猜测组织和朗姆。


  因为他此刻面临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


  如果这样的话,组织为什么还留着他?


  为了折磨他吗?


  安室透此刻的大脑格外的理智且清醒,残忍的剖析着一切。


  艾维克利尔对此清楚吗?他清楚自己是诱饵吗?如果他清楚的话,那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艾维克利尔在他面前的那些表现,难道都是假的吗?


  伪装?不,伪装的话,不需要演那么多无用的戏份,只需要在他面前装成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研究人员就好。


  安室透一一回想起艾维克利尔在自己面前的表现。


  被迫杀死姐姐后一个人蹲在浴室里哭。


  是那只玩偶熊把他找过去的。


  在被迫惩罚他时也一言不发,无能为力的绝望。


  一切都是琴酒逼迫他做的。


  这些表现也是假的吗?


  如果是假的,又为什么要表现给他看?


  目的是什么?琴酒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安室透努力的往最坏处想。


  却发现一切的关键都在艾维克利尔身上。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取决于艾维克利尔究竟是不是专门为卧底准备的诱饵。


  他难道要当面去问吗?


  安室透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如果真是如此,他继续留在组织,不仅不会被信任,还会被继续折磨。


  并且也没办法再获得组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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