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但也没有太复杂的理由。”尼克弗瑞表现得很坦然，指了下空空如也的桌面，问道：“我能喝一杯咖啡吗？”
邓肯露出笑嘻嘻的欠揍表情，道：“不能。”
“……”
尼克弗瑞用独眼盯着嬉皮笑脸的邓肯，沉默半饷，“好吧……任何一个人都会对另一个世界产生兴趣，就和猫总会对一些不了解的事物产生好奇。”
之前他一直在养伤，加上处理神盾局的烂摊子，对邓肯这个异世界来客虽然了解，但在经过风险评估后，他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稍微延后一段时间处理。
相比于一个没有什么恶意的异世界人，蛇盾局的事情真的把尼克弗瑞的心扎穿了，让他患上了疑神疑鬼的毛病。
作为神盾局最后一任局长，他清楚神盾局里藏了多少东西，一些不方便被普通人知道的事情，都是记录在纸质文件里的。
前段时间，尼克弗瑞就为此不停奔走，往返于全世界的神盾局秘密基地和研究所，将里面有价值的东西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直接销毁。
经过近一年的处理，尼克弗瑞轻松下来，终于有时间和像个老旧灯泡一样闪来闪去的邓肯会面交流。
九头蛇无法被消灭，这個他无比清楚，世界上的大部分高层都不可信，这个他也清楚。
所以他很眼馋邓肯背后的异世界的财富，根据希尔特工的简单描述，另一个世界可没有漫威这么多灾多难，如果可以，他还想将生化危机世界打造成一个后方基地。
不过看邓肯的态度，尼克弗瑞觉得这不太可能，所以他要退而求其次，达成一些合作应该可以吧！
“这里又没有记者，说话简单直白一点也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对吧！”
一听尼克弗瑞的骚话，邓肯就脑壳疼，越是在记者们面前谨小慎微的说话，他就越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
尼克弗瑞再次一顿，随即身体也放松了一些，表现出一副释然模样，“你是对的，希尔跟我说过，保护伞公司是你们世界最大的私人企业，财富、信誉、人手、技术都与一个小国家相当，确实有独立开发一个世界的能力。”
这样的态度，算是在向邓肯示好表态。
“和你们相比，史塔克工业的体量应该还不够。我还有一支秘密力量，有一部分官方的默许，和我合作能让保护伞公司的秘密隐藏得更久。”
闻言，邓肯说道：“保护伞公司也是个生意人，现在不公布自身的存在只是不想造成恐慌，避免一些野心不小的家伙偷渡到我们的世界掀起战争，你们的世界可比我们世界危险很多。我说得直白一点，尼克弗瑞先生能保证自己的手下全部都是值得信任的吗？”
“我能保证。”被戳中伤疤的尼克弗瑞板起了脸，似乎要给自己的话平添几分可信度。
邓肯也学着尼克弗瑞那样板起脸道：“我不相信。”
接待室内沉默半响，尼克弗瑞又接着谈道：“没有人会泄密，因为每个人都只会知道一部分。”
邓肯脸上摇头笑道：“信任要在破裂之前才能建立，九头蛇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因为我就是从桥底下被他们袭击，才认识的史蒂夫和娜塔莎。”
“没错，我的一只眼睛就曾经在一场关于信任的交流中丢失。”尼克弗瑞不可置否，但也认同了邓肯的这番话。
“是吗？”邓肯用开玩笑似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眼睛是被一只小猫咪抓伤的呢！”
“那种可爱又狡猾的生命确实容易伤人……希尔告诉我，保护伞公司拥有几项不错的技术。”
虽然被戳中真相，但尼克弗瑞也没联想到奇怪的方向去，毕竟知道当年秘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在地球。
邓肯挑眉问道：“哪几项？”
“治疗药剂、克隆人、脑内芯片，还有T病毒……”尼克弗瑞如数说出四样东西，独眼还瞥向一旁软趴趴靠在沙发上的爱丽丝。
他之前见不到邓肯，但和爱丽丝见过，同样也看过爱丽丝的战斗画面和分析报告。
T病毒全面强化了爱丽丝的身体，还使爱丽丝的脑域产生奇妙变换，能够使用类似念动力的超凡力量。
经过各类仪器扫描，爱丽丝的身体和T病毒达成了完美的融合，完全不存在副作用。
一份有成功例子，且注射后不会对人有任何不良影响，全方位提升人体素质的病毒。
它还算是危害人类的病毒吗？
显然不是……
与失传的超级士兵血清不同，T病毒是一条可预见的，拥有完整技术资料并已经得到验证的强化道路。
至少爱丽丝表现得很不错，没有坏处，全是好处，强大的能力，这种强化经研究，甚至能够隔代遗传。
尼克弗瑞相信着力量，几十年的特工生涯让他见识过太多隐藏在暗处威胁世界的力量。
层出不穷的外星人，阴险狡诈，随时想要搞个大新闻的恶人，这些都需要力量去抵抗和镇压。
他和那些军方的疯子一样，也期待过地球人人都是超级士兵，每个人都有足够保护自己不畏惧外星人的力量。
纽约大战不仅仅是托尼的噩梦，也是所有人的噩梦，包括尼克弗瑞自己，只不过比起别人，他有自己的一颗定心丸。
邓肯无奈表示：“其它技术都可以进行交易，不过T病毒过于危险，暂时不在清单的范围内。”
“我可以让我的科学家们协助保护伞公司深入开发T病毒。”
没有揪着T病毒讨价还价，尼克弗瑞也知道T病毒就是保护伞公司的核心，他本就没打算直接拿到原始病毒。
“保护伞公司欢迎学术交流，前提是他们能服从公司的安排。”邓肯也表达了态度。
“没有人会泄密，因为每个人都只知道一部分。”
尼克弗瑞重复了这一句，然后站起，伸出黝黑的大手。
邓肯也起身，再次和妈惹法克侠握手。
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合作愉快。”
“不不不！”邓肯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不停摆动，很认真地纠正道：“不是合作，只是交易。”
合作是要双方履行各自义务的，而交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