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怪猎归来的路明非
少女们的环绕让几人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尤其是路明非,想到上一次来日本飞的废弃机场,和迎接他的象龟与樱,再对比下第二次来的这气派模样。
等量换算一下,他就是那个最没牌面的本部专员!
莫名让人有点伤心。
“这次少主有要务在身,本家临时让老夫来招待各位贵客。”
犬山贺见路明非脸上神色变幻,还以为他是对源稚生没到场的不满,立马解释道。
“不过这次家主特意吩咐老夫,一定要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各位到来,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有心了。”恺撒从盒子里面取出一只雪茄递给他,“恺撒加图索。”
“加图索家未来的接班人。”犬山贺打量了下他,微微颔首,“百闻不如一见,确实一表人才,老夫犬山贺,犬山家家主,日本分部上一任部长。”
恺撒是这次调查组中除了路明非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甚至抛开路明非组长的身份而言,恺撒更加被日本分部重视。
毕竟他代表的就是加图索家的意思,而加图索是校董会的掌权人之一。
而那位红发女子就是陈墨童,在来之前犬山贺也对她做了研究。
她的背后的那股势力同样不容小觑。
只有那个跟在路明非身后安安静静的金发女孩,不怎么引人注目。
辉夜姬能调查到关于她的资料也是少之又少。
可能就是一个血统等级比较高的普通学生。
犬山贺盯着零镜子般的童孔看了两秒,感觉有点不舒服,便收回了目光。
他拍拍手,让几位身强体壮的黑制服男人接过他们的行李箱。
“作为东道主,老夫已经在东京最豪华的玉藻前俱乐部设宴,还请各位不要推辞。”
黑制服男人打开迎接宾客的车门,清一色的丰田,每一辆车都保持了相同的间隔。
不得不说,日本人在礼节这一块是到位的,他们会尽量在细节上追求完美。
“详细的计划我们宴会上再慢慢聊。”
犬山贺伸手,白裙少女团簇拥着把几人推搡到车里。
莺莺燕燕的一群,香气肆意弥漫,沁人心脾。
这骚动少男荷尔蒙的雌性激素……要是芬格尔来了日本,怕不是第一天就要淹死温柔乡。
恺撒对路明非示意了下眼神。
“来者不善,是鸿门宴么?”
“应该不是,就是酒肉池林的迷惑笑手段,他们上次对付我用过这招了,该吃吃该喝喝,别想那么多。”路明非低声在他耳边道。
当然,也不排除日本分部是真心地欢迎他们。
不过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和校董会的调查团来卡塞尔学院是一个性质的。
大家不是一个立场,代表着不同两方的权益,能彼此真心相待,那只有见鬼一种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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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神情平静地坐上丰田。
他也不怕日本分部耍花招。
如果日本分部一直把他们困在这里,只让他们享乐,他们也还有后手。
算算时间的话,夏弥就比他们晚半个小时出发,也快到了。
……
“绘梨衣小姐!绘梨衣小姐!”
女仆焦急地穿过长廊,呼喊着某人的名字,木屐在地板上踩得啪啪响。
却丝毫没注意到她刚经过的某个置放手办的桌子后面伸出的黄皮小鸭头。
待到女仆走远,女孩才探出了半个脑袋。
看到女仆没发现她,女孩又窃喜地缩了回去,并用记号笔在桌子后面写下“绘梨衣的藏身处”几个字。
这是记号,也是宣示主权。
下次再和哥哥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可以躲到这个地方啦。
那些给她穿衣服和扫地的仆人都找不到她,哥哥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一个有力的臂膀从后面将她提起。
“躲在这里干嘛呢?”
女孩转头,源稚生那张熟悉的脸当即映入她的视线。
上杉家主的脸几乎是瞬间就拧巴在了一起。
那表情好似在哭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源稚生没好气地拿下她头顶的鸭子。
“捉迷藏还带道具,嫌自己不够引人注目是吧?”
上杉绘梨衣漂亮的睫毛抖动着,她的眼睛睁大几分,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下次一定注意。
她心中已经想好了明天该藏在哪里、要怎么藏了。
源稚生一眼看透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的心思。
但是他也没有拉着脸去教育。
因为他舍不得。
绘梨衣从小就因为血统不稳定被束缚在这栋大厦当中,捉迷藏已经是她少有的几个娱乐游戏之一,如果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她,他们和那些关押犯人的狱警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今天是注射血清的日子,如果你的血统能稳定下来,以后我带你出去玩。”
他拉着上杉绘梨衣的小手,往屋子里走去。
“晚上能陪我打游戏么?”
女孩挣开他的手,在便利薄上写道。
源稚生叹了口气。
“晚上还有重要的客人要来,我没时间。”
作为蛇岐八家的少家主,他每天的公务可谓是繁之又繁。
能挤出时间陪绘梨衣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上杉绘梨衣的眼神落寞下来。
她也知道哥哥的难处,只是一个呆在屋子里面,对着不会蹦出来的动漫小人呆上一天又一天。
那场景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孤独发慌。
“来的客人是路明非,你之前见过他的,等明天我喊他陪你玩。”
女孩的眼中忽然多了些神采。
她拿出笔,迫不及待地在本子上刷刷写起。
“那我今晚能去宴会吗?”
源稚生摸着她的脑袋,沉思片刻,最后说道。
“注射完血清我带你去,宴会上有其他的客人,不要把宴会当成自己的房间,可以么?”
上杉绘梨衣眯起眼睛,雀跃地点了点头。
其实家里面一般是不会让她参加宴会的,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经过了源稚生的允许,她才能熘出来看看。
本家对她的控制要远远大于放给她的自由。
就像是一只家养的小鸟。
她能飞的空间,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