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司徒镛,心中的震惊就更不用说了,此时的他终于明白,当初自己给的条件为什么打动不了青阳?人家自身就有争夺莲台的实力,岂会放弃机会来成全他?原本司徒镛对青阳的拒绝很难活,还想着回头有机会给青阳一个教训,如今是再也不敢有这个念头了。
其他人暂且不说,那两名元婴五层顶峰修士,看着青阳,心中已经有了惧意,像青阳这种人,要么是天生奇才,要么是出身于超级势力,一身的手段超越常人,再打下去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而且看青阳轻松的样子,似乎还有余力,也就是说两人就算是再次联手,也不一定是青阳的对手,最有可能的是两人再次受伤,伤上加伤的情况下很可能彻底失去争夺莲台的机会,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换个目标,去跟实力相当之人竞争,说不定还能有几分希望。
想到这里,那两人各自退后一段距离,分头加入了其他战圈,与那些人争夺最后三座莲台,而青阳则信登上了前面空出的莲台。
在湖边的时候,远远看着莲台感觉很小,就像是九朵莲花长在湖面上,到了跟前才发现,这莲台比想象的要大得多,数丈粗的根茎生在湖中,高度足足百丈有余,莲台直径数十丈,外面看起来犹如一朵莲花座,上面一片平坦,站在平台上可以把周围的情况一览无余。
登上莲台之后,青阳感觉自己浑身通透,大脑忽然之间就清明了很多,悟性大幅提升,平时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忽然之间就豁然开朗了,以前遇到的一些修炼难题,此时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就连浑身真元也比以前运转的更顺畅了,可以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
青阳不知道第三关问心是如何考验的,也不知道挑战成功之后会奖励什么,但是从莲台所表现出来的好处来看,最终的结果肯定不一般,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剩下的三个莲台最终会属于谁。
莲台数量越少,剩下的人竞争越激烈,尤其是在那两名元婴五层顶峰修士放弃青阳加入其他战圈之后,战斗彻底进入白热化的状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有几个人身受重伤退出了莲台争夺,而剩下的人则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发起攻击,争夺最后的机会。
一刻钟之后,第一个战团率先决出胜负,那个本想钻空子的元婴五层顶峰修士终究没有战胜那三名同仇敌忾的元婴五层修士,失去了登台机会,不过那三人也没有笑到最后,而是被其中一个被青阳打败,从而转换了目标的元婴五层顶峰修士捡了便宜,最终登上莲台。
紧接着第二个战团也决出了胜负,司徒镛准备充分,而他的三个对手却不能同仇敌忾,最终被司徒镛各个击破,占据了第八座莲台。
最后一个莲台的争夺更加惨烈,谁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所以几个在争夺其他莲台落败而又不甘心的修士,强忍伤势也参与了争夺,所以最后一个战团不但没有减小,反而变大了很多,七八名修士相互协作,却又各不相让,展开了一场让人目不暇给的大混战,刀光剑影,流波乱飞,在湖面上惊起阵阵滔天巨浪,一时死伤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实力强就一定能够获胜,实力强的反而会被其他人联手对付,所以最后一座莲台被一个运气比较好的元婴五层修士所得,看来这问心谷挑战拼的不光是实力,运气也是一方面。
九座莲台分别被人占据,剩下的那些重伤的修士只能无奈退走,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问心谷,而是留在了湖边,问心谷挑战的奖励是没有他们的份了,不过这里灵气充足,修炼速度能够大大加快,与其去外面冒险,不如留在这里提升实力,何况他们各个带伤,也需要在这问心谷之中修养一段时间,同时也看看谁能通过最终的挑战。
外面这些人如何疗伤暂且不说,九座莲台分别被人占据,问心谷挑战第二关也就结束了,那九座莲台忽然震动了几下,随后各个莲台的底部,升上来一圈莲花的花瓣,把整个莲台合了起来,而莲台上的九名修士都被罩在了里面,视线和神念都被限制在了莲台里。
青阳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不过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这莲台山的空间也不算小,即使视线、神念受限,也不会有太封闭的感觉。
之前青阳曾经听司徒镛说过,这问心谷挑战的第三关就是问心,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应该是跟心劫有关,这莲台封闭起来,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应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渡心劫,青阳绕着莲台走了几圈,见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在莲台的正中心盘腿坐了下来。
莲台封闭之后,那种心清目明、浑身通透的感觉似乎更明显了,而且莲台的下面,源源不断的提供着灵气,浓度比外面强了不止一点半点,青阳不知道第三关什么时候开始,干脆坐下来修炼起来。
一旦修炼起来,也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青阳觉得自己眼前忽然一阵恍惚,随后整个人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座无名小山,对于见惯了修仙界各种洞天福地的青阳来说,这小山可谓是荒凉到了极点,半山腰上,一座破旧的小道观,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显得破旧之极,到处都是修补的痕迹,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这小道观是真的小,方圆两三丈,连个院子都没有。
如此普通的地方,一般情况下青阳是不会留意的,但是这一次他却再也挪不动脚步,因为这个地方是如此的熟悉,一直封存在他的记忆深处,曾经令他魂牵梦绕,也曾令他想都不敢再想起,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青阳从小生活的那个西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