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修为,炼气六层,比青阳还高了两层,也不知她这些年是怎么修炼的。不过想想,她身具九十一点潜质的天灵根,比清风殿的童颜都高出很多,又有一个金丹修士做师父,短短十年时间突破到炼气六层对她来说似乎也不太难。
听到青阳似曾相识的声音,与以前一般无二的称呼,余梦淼终于确认,眼前这个青年真的是那个一直被自己埋在心底的青阳哥哥。是的,她的青阳哥哥没有死,她的青阳哥哥还活着。
想到这里,余梦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到青阳的怀中,哭道:“青阳哥哥,你还活着,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幕顿时就惊掉了周围无数的眼珠子,太劲爆了,阴阳宗的天之骄女竟然扑进了一名陌生男子的怀抱,看眼前这个样子,
陈必旺有些不自然,搞了半天是自己弄错了,人家女子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旁边青阳,真是虚惊一场。好在都是自己人,不管是自己也好,还是青阳也好,既是同门又是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长脸修士则是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原以为旁边这位浓妆艳抹的是个大佬,谁知道真正的大佬竟然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能让阴阳宗的天之骄女主动投怀送抱,这得有多大的身份背景?恐怕就算是阴阳宗掌门的私生子也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发达了,这次真的是发到了,这次出门真是走了狗屎运,若是能跟这样的人交上朋友,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呐。
看着余梦淼仍然像十年以前那样,激动地扑进了自己的怀里痛哭,感受着余梦淼的真情流露,青阳也不由得鼻子一酸。十年了,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但是淼淼对自己的感情却一点没变。
虽然当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青阳从小就没有同龄的玩伴,几个月的相处,他早已把余梦淼当成了妹妹一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余梦淼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青阳拍了拍余梦淼的肩膀,道:“别哭,别哭,咱们不是又见面了吗?你也长大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青阳更年长一些,容易控制自己的感情,虽然把余梦淼当亲人看,但两人毕竟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在青阳二十多年的生命之中,余梦淼占得不算太多,更多的是怜惜越心疼。
但是在余梦淼的心目中,青阳却占了很大的一块。那几个月的时间几乎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青阳是她父母死后唯一的亲人。是青阳把她救出了火坑,又是青阳为她的父母报了大仇,也是青阳把她引上了修仙之路,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给了她光明。
虽然加入阴阳宗之后,师父跟她也很亲近,对她悉心教导,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是在余梦淼的心目中,师父比起青阳哥哥始终还是远了一层,因为师父看中的是她的资质,若是她资质不好,师父又怎会对她另眼相看?唯有青阳哥哥对她一切的好都是真的。
也正因为此,余梦淼才会不顾一切扑进青阳的怀抱,没有一丝迟疑,没有任何做作,没有理会外界的任何干扰。
听到青阳安慰的声音,余梦淼又哭了,道:“青阳哥哥,十年了,你为什么从来就不去找我?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阴阳宗?”
青阳道:“你是阴阳宗的天之骄女,有金丹长老做师父,没有人敢欺负你,也用不着我帮忙了,我去不去找你不都一样吗?知道你过得很好就行了,何况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青阳之所以不去寻找余梦淼,一方面只因为她知道余梦淼比自己过得好,不需要自己操心,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一点自尊在里面,不愿意在两人的关系之中掺杂太多功利因素。
好半天,余梦淼才止住了哭声,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稍稍有些不妥,站直身子,红着眼睛道:“青阳哥哥,你跟着我去阴阳宗吧,我求求师父,也收你为徒,以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青阳道:“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是清风殿弟子,怎么可能脱离师门加入你们阴阳宗?你已经知道了我没事,在哪个门派都是一样的,再说了,金丹长老岂是谁想拜就能拜的?”
“师父对我很好,我多求求她……”
余梦淼还要再说些什么,旁边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道:“淼淼,也不介绍介绍这位清风殿的弟子是谁?”
青阳抬起头,只见阴阳宗的众弟子们已经朝着青阳围拢了过来,余梦淼半路上突然拐到这边,并且扑向一个陌生青年,阴阳宗的人谁都没有料到,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阻止不及。
走在男弟子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白衣,显得很是潇洒,看修为也是炼气六层。如此年纪又有如此修为,无论在哪个门派都是年轻俊杰,没有一定的实力背景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走在女弟子最前面的则是那个被陈必旺说是脸尖嘴唇薄,一脸刻薄像的女子,旁边的长脸修士曾经介绍过,此女似乎是阴阳宗掌门的关门弟子,只是看向余梦淼的目光意味深长,嘴角略含嘲讽。
稍稍落后一些的,则是那几名筑基期的修士,阴阳宗的两位金丹长老已经离开,把这些弟子们交给他们几个人招呼,哪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一个个脸上怒容满面。尤其是其中一名筑基期的女修,面若寒霜,目光冰冷,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青阳砍死。
刚才说话的正是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口气中带着结交的意思,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是看向青阳的目光里却深藏阴鸷。
余梦淼皱了皱眉,似乎对这家伙突然打断自己跟青阳哥哥互诉衷肠很不满,可这些人有都是自己的同门,刚刚又经历了一番生死重逢,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