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余欢水开始
第二天。
钱文和韩信用过餐,二人坐着马车去了举贤堂。
今天是放榜之日。
公布昨天文考,武考上榜之人的成绩。
让举贤堂英杰以此为荣,吸引观望的人走进招贤堂。
经过一条条街道,举贤堂到了,门口又是乌泱乌泱一堆人。
走过排队之人,钱文和韩信走到放榜的地方。
榜前围了一堆人,在纷纷议论。
“这项梁不愧是楚国贵族,这次文榜第一。”
“这个第二名齐豫也是六国贵族。”
“第三也是。”
“不止第三,这文榜上榜者都是六国贵族,名门望族。”
“唉~平民百姓无出路啊。”
“那可就说错了,这武榜上平民百姓不就很多么。
尤其是这个叫吴羿,钱文的。”
钱文看了一眼武榜,没意思,除了排名就是公子扶苏的一些奖赏,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韩信看着文榜,一行一行的找着自己的名字。
站在榜单下的刘邦,也急迫的找着自己的名字,他把这个当成改变命运的机会。
全部看完,刘邦低声怒骂,“都瞎了狗眼,我这块璞玉放你们眼前都发现不了。”
韩信也遗憾的叹了口气,和他所料不差,自己没有上榜。
昨天的文考考题对普通百姓太不友好了,就算他在兵法方面自认答的还可以,可他也知道太天马行空了。
“韩兄。”钱文想要安慰。
韩信一笑,“无事,意料之中。”
榜看完了,钱文这个武考第三的得去举贤堂里露露面,韩信身旁跟随。
“钱公子~钱老爷~”身后,刘邦急迫的声音传来。
钱文停步,扭头。
刘邦小跑靠近。
“刘亭长唤我何事。”钱文看着刘邦问道。
刘邦先看了一眼韩信,眼中出现嫉妒,羡慕。
昨天韩信一身潦草和他差不多,现在长发顺柔,面容白净,衣着华丽。
刘邦对钱文一礼。
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昨天和今天不同的韩信,想到了自己的好友樊哙,钱文在沛县的势力,自己招贤堂的落榜,心中的雄心壮志,一咬牙对钱文躬身抱拳,“钱老爷可还记得当初樊哙狗肉铺之言。”
钱文一怔,狗肉铺
见钱文迟疑,面露疑色,刘邦急了。
“当初老爷可是许诺我荣华富贵,家财万贯的。
莫不是忘了”
钱文回神,可他更错愕了,刘邦说这个这是……
“钱老爷,我刘邦非常人,让我跟你吧,你一定不会后悔的。”刘邦说着又是深深一鞠躬。
“额。”钱文摸了摸下巴,看着躬身不起的刘邦,一副他不答应,他就一直这样。
韩信没有发言,就静静看着。
“刘邦,你不做亭长了。
我这可不养闲人。”钱文提醒刘邦道。
现在的刘邦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让他重视了。
吕雉他挖了,樊哙,夏侯婴等人他挖了,就是萧何,曹参也快入袋了。
他刘邦怎么看怎么有废了的意思。
刘邦见钱文没有第一次见自己的热情了,对自己也是犹犹豫豫的,一急,“钱老爷,当初你可是许诺了我荣华富贵的。
而且,你一定是看中了我,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哪样的话。
还有谁不知钱老爷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啊。
这个亭长我是不打算做了,回去就见县令大人。”
其实真实情况是,次次押送徭役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虽然次次他都机敏躲过,可这样的日子,谁又想天天过。
最重要的是,心理落差,他回了沛县,见过樊哙等人,衣着华丽,出手大方,而且县府中萧何也对钱文赞不绝口。
在这次落榜,心中正失落,感叹苍天不公,就见了昨天同自己一样落魄,今天却精致的韩信。
心里不平衡啊,凭什么,凭什么啊。
都是肩膀上顶个脑袋,凭什么同样的邋里邋遢之人,你就大变样了。
你也没上榜好不好。
接着就成这样,想到钱文给他的承诺了。
钱文盘横了一下,刘邦的脸皮厚,能言善辩是很有用的,可他的不安分也是出名的。
真要收刘邦,就得找个万全地方安置他。
钱文突然问道,“你爱财么”
刘邦一愣,继续弯着腰,今天怎么也要搏个前程,回答道,“没有人不爱财。”
钱文一拍手,“你是亭长,沛县到咸阳这条路也走惯。
这一路城镇,村落更是烂熟于心,我可以破格让你领一商队,作为管事。
你看如何”
“这月钱”刘邦脸皮厚道。
“上不封顶,能者多得,废物滚蛋。”钱文实话实说道。
刘邦一喜,他喜欢这样的,“商队可全全听于我”
“是全全听于我,次之才是你。
这次破格,你的商队还是属于鼎弘商行,可直接接受我的管理。”钱文说道。
刘邦更开心了,他权利很大嘛,他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大宅子,搬出了大哥家,不用寄人篱下,妻妾成群,家财万贯。
“谢老爷。”刘邦又是一拜,恭敬起身。
“嗯,你先去咸阳的鼎弘商行驻地,我会派人通知一声,你先在哪里学几天,就回沛县等我。”
“谢,老爷。”
钱文点了点头,让刘邦走了,他和韩信走向举贤堂里。
心中感慨,刘邦竟然真到他麾下了,简直有些魔幻。
他前天还寻摸着,要不要干掉刘邦呢,刘邦这是有未卜先知,遇难呈祥
“钱兄,这刘邦好厚的脸皮。”韩信出声道。
“心机也深,不过是一把好手,不墨守陈规。”钱文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刘邦成他手下了。
和韩信到举贤堂露了个脸,领了武考第三的一些打赏,在内院,他遇到了项羽,项梁二人。
二人面露喜色,像遇到了什么好事。
“钱兄,我刚刚还和叔父说起你呢。”项羽高兴的重重拍了拍钱文肩膀
钱文微微躲了躲项羽的不知轻重,好奇问道,“什么事要和我分享”
项羽和项梁对视一眼,都眼中带笑,项梁开口,“刚刚公子扶苏找了我和羽儿。
打算把举贤堂让我和羽儿来管理。
小文,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了。”
钱文恍然,公子扶苏好计谋,用六国贵族管理六国贵族,这排斥心理一下就会少很多。
而且这举贤堂,钱文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为六国贵族开的,用来化解他们对大秦的敌意,慢慢同化,为大秦所用。
项梁在六国中很有名望,项羽又勇武非凡,都是一把利刀。
不过都是互相利用。
项羽,项梁用扶苏达成他们的目的。
公子扶苏用项羽,项梁达成自己的目的。
“恭喜项兄,梁叔。”钱文没有扫兴,抱歉祝贺。
项羽,项梁主持举贤堂,对他基本都是好处,光是他过段时间盘下蒙恬,脱离举贤堂就不用大费周章。
钱文的祝贺让项羽开怀大笑,项梁抚须。
今天是公子扶苏,项羽,项梁主持举贤堂招人事宜,钱文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公子扶苏对他的态度,明显没有对项羽,项梁热情。
今天武考镇场子的是项羽了,蒙恬没来。
钱文和韩信随意看着,今天倒是出现数个乙下评分,钱文都记下这几位英杰的名字,看着都是穷苦人,他打算继续薅招贤堂的羊毛。
公子扶苏肯定不如自己大方。
又待了一会,钱文跟项羽打了声招呼,就和韩信走了。
一周过去。
韩信和钱文已经亲密无间,像老友般。
举贤堂哪里钱文时不时就露个面。
他在咸阳有段时间了,易小川至今没想见他。
而且他的行踪诡异,咸阳方面都一时之间没抓住他的行踪。
项羽,项梁在举贤堂如鱼得水,公子扶苏已经让他们接手举贤堂事宜了。
刘邦在咸阳的鼎弘商行中学习着商行中独有的生意经,现代销售,战略思维等等。
一切好似都在正轨上,顺顺利利。
可钱文这两天却心神不安。
因为,蒙恬太安静了。
他本以为蒙恬见到他胸膛上的虎形坠烙印,怎么也应该激动不已。
可蒙恬已经一周没找他了,让他有些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走不走。
他本来是计划被动下棋,见招拆招,盘下蒙恬。
可对方来了个风平浪静,他卡住了。
蒙府上传来消息,蒙恬一切如常,咸阳方面发来密文,有人在调查他,分析是蒙家。
在他的计划中,蒙恬调查他很正常,让他也微微放下心,只能等了,以不变应万变。
钱文在书房,和韩信下着棋。
韩信棋路诡异多变,天马行空。
钱文的棋路变了,早早不是当初和吕公下棋的样子了,沉着,大气,以大势压人。
“家主,有人求见。”管家走来,恭敬道。
“哦,谁啊”钱文在咸阳可没熟人。
“一个两人。
一个是蒙家侍卫,说蒙家蒙恬将军约家主明天蒙府一叙,明天会派人来接家主。
另一个是仆人,自称易小川让他来接家主的,约家主一见。”
钱文闻声放下手中棋子。
蒙恬,易小川
这两人都是他最想见之人。
蒙恬客客气气,看来他要事成。
就是易小川,不知他找自己干什么
心中思量了一下,看向管家,“告诉蒙家侍卫,我明天一定赴约。
至于易小川派来的仆人,你让他等着。”
“是,家主。”管家一礼,退下了。
钱文看向韩信,“韩兄,看来我们得下快点了。”
韩信点了点头。
接着钱文棋路一变,锐利,强势,攻击性十足。
韩信被钱文的变化一惊,大龙差点被斩首,好不容易稳住局面,钱文一棋定音。
“哈哈,韩兄,看来这局我赢了。”
钱文对韩信一抱拳,大步走向门外。
韩信看了看钱文的背影,然后低头看向棋盘,脑子复盘刚刚下棋的场景。
棋盘如战场,他要找到他突然溃败的原因。
明明势均力敌。
在前往大厅的路上,钱文吩咐夏侯婴,“让死士准备。
还有马上通知咸阳方面,让他们善后。”
夏侯婴一礼,快步消失。
钱文带了几柄飞刀,两个护腕遮在长袖下,坐上马车,跟着易小川引路仆人,去见易小川。
一路越走越偏僻。
钱文透过竹帘,看着奇怪,心中满是疑惑。
他钱府就比较偏僻了,这易小川约他来的地方更偏僻。
离开大道,逐渐进入有些泥泞的小路,人烟越来越少,这好像是咸阳的贫民区。
最后,马车停到一院門口。
“大人,易大人就在裡面。”引路仆人恭敬道。
錢文下马车,左右望了望,确实离大道很远,这边路也很窄,有点像小巷,只能容一个马车行走。
在他们的马车前不远处,还停着两个马车。
其中一个是高要的马车
钱文看向引路仆人,“你们大人还约了其他人”
引路仆从恭敬道,“易大人说大人如果问起,就告知大人还有高要。”
钱文点了点头,推门进入,身后护衛要跟上,引路仆人急忙出声,“易大人说只能大人一人进去。”
护卫怒目仆从,看着就要动手。
“行了,你们在门口等着。”钱文说道,这个院子从外面看不大,推门时看到飞鸟安静的落在房沿上。
“家主。”护卫急道。
钱文摆了摆手,推门进入。
引路仆人急忙拉上门,守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接受着护卫们的厉目。
院子不大,有点像四合院,分前院后院。
里面很安静,也没人引路,钱文艺高人胆大,迈步往里走。
到了内院,钱文听到了易小川,高要的声音,好像在争吵。
“小川你这是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高要声音很急。
“犯法哈哈哈,这里是大秦!”这个声音有些尖锐,有些娘,带着悲凉感。
钱文奇怪的推后院的厅堂大门,轻轻松松推开。
可里面的一幕让他一惊。
易小川和高要在争吵,屋中还有第三人,刘邦。
只是刘邦有些凄惨,五花大绑,躺在血泊中,口中塞着浸满鲜血的手帕,呜呜挣扎。
他下半身是光着的,血正从下半身喷溅而出。
开门声打扰了争吵的易小川,高要,与血泊中的刘邦。
刘邦见他,口中呃呃,如见了希望。
------题外话------
神话快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