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外围城区,斯维尔谨慎的看着大规模出动的纠察队,整座城市似乎进入了戒严状态,不少士兵进入了防御位置。
艾丝黛尔不动声色的跑了回来:“纠察队离开了,他们直接出了城。”
尽管城防炮还没有启动,但可以看到装甲列车正在驶向炮击位置。
另外,有无人机已经升空了,希之翼不得不收回探测器以免被无人机定位。
“城外是什么人?”斯维尔问了一嘴。
在乌萨斯活动的希之翼分部由伽林负责,秘岩小队的几个人解释道:“最近南境的感染者游击队发起的袭击很是频繁。”
“乌萨斯城外的矿场经常被他们突袭,经常出现开采设施被破坏一空的情况,城外驻守的第一集团军已经苦恼很久了。”
那个术士如此摇了摇头,调侃起来:“实际上,伽林老大早就看乌萨斯不顺眼了。”
“我们在北境的贸易网络并不顺利,乌萨斯在刻意打压我们的势力渗透进内阁,那些感染者是我们私下资助的。”
“你知道,乌萨斯人在矿场采取抽杀制度,每天都要处死一个人来鞭策那些奴隶劳工,另外感染者的生活条件简直可以用绝望来形容。”
秘岩术士缓和语气,对感染者的起义感到高兴:“哈,我很乐意打翻这些乌萨斯混球,如果不是碍于本部限制,恐怕老大早就让二号坦克铲平那些家伙的矿场了。”
果然能从激烈的交火和爆炸声中听出源导火炮的开火声,斯维尔不禁沉了沉眉头,暗暗对乌萨斯的感染者抱有同情:“好吧,虽然乌萨斯的争端与我们无关。”
“但我支持伽林的做法,如果那些贵族听不懂哀嚎,那就让机枪教他们如何妥协。”
艾丝黛尔嚼了嚼随身带的一块糖果,头上划过的阴影让她轻飘飘开口:“嗯,看样子现在城防炮启动了。”
“有四门,全部瞄准了那个区域。”
“我们真的不帮一帮他们?”
斯维尔嘴角微抽,迟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战术小队,Eint甩了甩手,拍了拍自己的突击枪:“老大,我们听你的。”
“那就...”斯维尔眯了眯眼,还没等开口说话,城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该死!”Eint脸色变了变,立刻看向爆炸位置。
轰——!
二号城区遭受法术袭击,火球摧毁了显眼的地标建筑,城防炮也发生了殉爆,看来是某种高威力的爆破法术。
同时,那辆装甲列车发生了脱轨,车头狼狈的搁浅在地块上,只能无力的用固基火炮进行还击,但很快就被几发火球打的哑了火。
“有感染者冲进了城市,士兵们,杀光他们!”乌萨斯士官长怒吼着,驱使着士兵进行还击,短短几分钟,双方在街头展开激烈对射。
斯维尔清楚的看到了那些在大街上跑动的感染者,每个人步伐矫健,黑裘皮袄,用自制的源石炸弹正在破坏城区设施,从外表来看是萨弗拉人。
“来啊!乌萨斯的走狗!正义的解放人民可不怕你们这些帝国鹰犬!”俯卧在机枪旁边的感染者高声嘲讽。
不少乌萨斯士兵在面对机枪时表现出了疲力的态势,弩箭的射程不足,而术士也没办法在猛烈的火力下突破压制。
很快,那些枪手封锁了街道,安置炸药并攻破了几栋大楼开始死守这里,似乎在刻意吸引乌萨斯人的火力。
斯维尔认出了这些人,是感染者解放阵线,算得上是老朋友。
客观来说,感染者运动自从萨尔贡统一,南陆源导革新后就有了复兴的趋势,起源于萨尔贡的解放主义思潮在短短几个月便波及全大陆,得到了许多感染者的欢迎。
他们宣称以解救所有感染者为己任,宣称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感染者国度,要求感染者获得更多的权利和自由,彻底消灭泰拉的剥削和压迫。
在李澄控制的南陆秩序下,解放主义得到了强有力的压制,这些革命者被击溃,大多数逃往米诺斯和邻国。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在新月大征服时期,解放阵线遭遇了灭顶之灾。
其在米诺斯的根据地被萨尔贡连根拔起,李澄以强悍的军力横扫了米诺斯和周边地区,完全控制了整个南陆。
自此解放阵线在南陆彻底一蹶不振,在李澄的镇压政策中,激进派被屠杀殆尽,温和派被彻底改良,仅剩的领袖也只得被迫逃往中陆或北境。
解放阵线的许多措施充满了不切实际的空想——包括耕地均分,全民感染者,消灭国家,消灭利己欲望,绝对奉献等严重的平均主义和乌托邦主义。
其中,解放阵线右翼出现了一种“感染主义”派系,他们认为要消灭歧视和不公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所有人都变为感染者。这样一个只剩下感染者的泰拉世界才能开启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的新纪元。
斯维尔对此感到荒谬至极,如果人人都成为感染者,这根本不是消灭歧视本身,而是消灭了异己,将不必要的痛苦带给所有人。
而另一部分激进的解放阵线则建立了【感染国际】,他们主张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感染者革命,通过暴力武装夺取移动城市,来实现一个全新的感染者国家。
这引起了许多感染者的兴趣,解放主义也成为了最为新潮的政治观点,越来越多处于绝望中的感染者开始考虑,该如何改变自己的地位?
总的来说,希之翼对解放阵线的态度呈现两面化,李澄虽然支持感染国际和感染者的反压迫斗争,但对那些主张消灭全世界的感染者疯子表现出了反感。
所以整个泰拉11世纪末期,各国此起彼伏的感染者起义背后都能看到希之翼的影子,希之翼公开向所有组织和个人售卖源导军火。
由于对感染者的高压政策,乌萨斯自然成为了感染者起义的重灾区。
史载,从1093年到1095年,希之翼支持的武装起义不下200次,大量的军火通过中陆被输入乌萨斯,客观来说也保障了希之翼的资金输入。
再加上海嗣入侵和梦魇游牧民的侵边,乌萨斯的拓荒行动进行的非常艰难,镇压感染者的行动遭遇了巨大挫折。
在帝国南境,常常出现的情况就是感染者晚上借助步枪的射程优势击杀几名乌萨斯巡逻兵,随后在粮仓或荒野基地大搞破坏后撤离,临走不忘放一把火。
到了白天,乌萨斯军出动前去荒野围剿感染者,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让乌萨斯头疼不已,大量士兵被束缚在移动城市之间的航道间,除非是陆行舰,否则任何来往载具都容易遭到感染国际的袭击。
乌萨斯皇帝费奥尔多下令各大公爵领治理感染者问题,然而越来越多的镇压政策和屠杀政策出台,感染者严厉法案的颁布不仅没能消灭北境起此彼伏的起义,反而让感染者游击队愈发猖獗。
杀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游击队也跟着一天比一天多,乌萨斯士兵往往如此相互打趣,他们对游击队的活动愈发难以掌控。
总之,随着希之翼势力不断渗透北境,伽林在北境的运动主要依靠感染者进行。
通过联络整合运动,红布谷,雪苍青,还有冰霜之花等感染者抵抗组织,乌萨斯帝国在感染者起义的深渊中不断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