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常风在书中世界里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他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安。
就好像，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的一样。
“不甘？”
柳常风心中一阵悸动，瞬间便被踢出了书中世界。
身后的五衰天相破茧而出，又自胸中唤处五鬼地身，与之相融。
浓郁的不祥气息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上散出，寻常人只是看上一眼就像是如坠地狱一般。
柳常风也不由得一阵出神，他看着自己的法相，不由得感到自身似乎有些渺小。
法天象地是拥有战斗本能和护主本能的，这也是这个功法前几层最为令人称道的地方。
柳常风皱了皱眉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他现在是可以强行压制法天象地护主的本能，毕竟这玩意儿是他练制的。
“罢了。”
柳常风放开压制，任有法天象地离开。
他倒想看看法天象地隔了这么远怎么过去？
却只见那巨人的身影开始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相由心生？”
柳常风挑了挑眉，这次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不对，周围为什么这么干净？”
柳常风下一刻却猛然发觉自己周身环境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一尘不染的书架与地板，明亮的阳光透过穹顶上那用一大块完整的水晶所铸成的窗户反射进来。
柳常风向四周望去，周围的墙壁带有着浓烈的历史所遗留下来的沧桑之感，但却并不如他初见时那般破旧。
反而在人工的精心呵护下，愈发的有那种历史韵味。
浓郁的文道气息盘旋在这巨大的藏书殿中，若能归为己用，一朝证道也绝非白日空想。
柳常风甚至看见了许多学子，他们的行为举止与活人无异，柳常风又小心试探一二，却并未察觉到任何问题。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啊？”
柳常风拿不定主意，直接呼叫他的好系统。
“好说，只要……”
“十枚灵晶。”
“好嘞爷，我这就跟你仔细说道说道。”
系统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奸商，不过柳常风也懒得计较这些小钱，没有就去抢呗，反正肯定不是自己打工挣的。
抢别人家骨头喂自己的狗，那哪有心疼的道理。
“这地方不是那帮旧神的梦中幻境，就是一段早已逝去的时光。”
“有什么区别吗？”
柳常风满脸好奇的开口问道。
“如果是旧神梦境的话，那一切都会成为变数，是不讲任何逻辑和道理的。”
“但如果是逝去时光的回现的话，那只有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变数，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类似于蝴蝶效应这样的改变。”
“当然，原来时空的的结局还是不会变的，相当于你前世的真实VR历史游戏吧。”
系统因为收了钱，而柳长风也是他唯一的也是长期的金主，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这会可谓是倾囊相授啊。
“也就是可以在里面进行一场黄粱荒唐梦？”
“提裤不认人，其实这也不是不行哦。”
二者心领神会间猥琐的笑了笑，随后就开始探索这片空间。
…………
“呵呵，苍生大道？何其可笑。”
黑色法相冷嘲一声，张口就想要把柳常风整个人给吞下去，企图炼化柳常风，以自身大道扭曲苍生大道，来获得一种小神通。
过程很顺利，仿佛大局已定一般。
许诺兰想要冲过来，但却无法挣脱掉身上的束缚。
鲜血染红了大地，最终的胜利者只有盘坐在那里的邪神。
多么一副令人绝望的画面。
“不对！”
那些邪神惨叫一声，赶紧把柳常风给吐了出来。
刚刚祂发现体内的不祥气息突然飙升，这还让祂心中产生少有的欣喜。
但很快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玩意儿完完全全是一种更高位格的不祥生物上散发出来的。
既然会对祂产生影响。
祂感觉自身的所有东西都在衰竭，包括祂最重要的神魂与雏形神格！
不过还能勉强压制，这也是因为投射过来力量的本尊距离距离太远的缘故。
“何人暗算于吾？”
正在这黑色法相考虑要不要先行跑路的时候，感觉四肢一阵剧痛。
低头望去，就看到四个狰狞的鬼头分别咬在祂的四肢上，不断的吸食着他的力量。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头部也是一阵剧痛，很显然，他的头也中招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黑色法相想要挣脱，却没想到这五个鬼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柳常风就那么躺在那里，他近乎已经完全枯竭的识海之中却有一尊宝相庄严的巨大身影。
那赫然是五衰天相，正以自身五衰之法逆推出新生之法。
五鬼噬帝相则放出去攻杀那个黑色神明，不过顶多也就给对方造成点麻烦，真想要击杀还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原本天人五衰法里面所用了新生之法就不用想了，以柳常风这个状态，刚开始天人五衰大概率就直接不可逆转的变成一滩污臭的血肉。
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亡，连理论上那一点轮回的可能都没有了。
外界黑色法相还在跟五个鬼头努力的做着斗争，祂发现这五个鬼头不仅吸，还特么专门把那些对于修行一点益处都没有的东西给吐了回来。
这他妈是个人都忍不了，更何况祂还是个高高在上的神。
纵使祂早已练成的那波澜不惊的道心都起来开始动荡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最后跑了，没有因为一时的气不过而跟了五个鬼头死磕。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神性当头，利益至上。
祂们只会去一遍一遍的去权衡事情的得失，感情行事真的是极少极少的。
留下来死磕到底的收益远远比不上跑路止损来的划算，祂感觉得到，跟这个五鬼缠斗久了，恐怕自身以后的道路也难走了。
并且祂本来就在勉强压制着五衰之力，到时候一个不好，爆发了，那丢掉的可不是以后的道途，而是自己的小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