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给我死来!”
一根锋利无比骨矛朝着刘云生的后背狠狠刺去,如果这一下真的被他得手了,那么刘云生不死也要残废。
但刘云生可不是象牙塔里走出来的,面对突然的偷袭他凭借着废土上滚打摸爬的经验马上就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只是用剑稍微一挡,再一个转身,那骨矛就落在了空处。
“不对,他的目标不是我!”
刘云生大喝一声,以枯骨上人的实力来说,这一下他绝非能那么轻易的就躲开。
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枯骨上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晚了。”
场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干瘦老者的身影,他看着众人的身影戏谑的嘲笑了一句。
很显然,他就是刘云生口中的枯骨上人。
枯骨上人双手虛划了几下,森白的符文犹如利剑一般把大阵撕开了一个口子。
但是眼镜青年的反应速度也很快,马上就开始调动更多的金色符文去分割那些森白符文,随后再逐一绞杀。
“嘿嘿嘿!”
枯骨上人随手掷出一根骨矛攻向少女,眼镜青年无奈之下只能在再度调动大阵更多的力量去拦下那根骨矛。
“有点本事啊。”
一击未果,枯骨上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懊恼,他阴恻恻的笑了一下。
轻松阻止了枯骨上人的反击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他的笑声却让眼镜青年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柳常风突然感觉身后有一丝寒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的一个转身。
一根散发着阴寒气息的白骨长矛在柳常风的眼中急速放大。
在这生死关头,柳常风左手燃起圣洁的火焰,一张掌侧方拍出,把刺来骨矛给打偏了出去。
交锋并未此结束,枯骨上人轻咦了一声,就想收回白骨长矛,但是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阻碍。
原来是那柳常风左手死死的握住了那根白骨长矛,手上火焰威势大涨,柳常风竟欲要焚毁此矛。
可这白骨长矛不像之前那些凡品,森白色的道痕浮现在白骨长矛的表面,抵抗着苍生之火的灼烧。
原来此矛乃是枯骨上人的本命法器,是可随着枯骨上人境界的提升而成长,也是最契合枯骨上人的武器。
同样的,此矛一旦被人毀去,枯骨上人的大道根基都要受到动摇。
修士所修的大道一旦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只能说有利有弊吧,毕竟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呵,好小子,不过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枯骨上人冷冷一笑,开始向本命法器中注入更多灵力,他可不认为他的本命法器会被柳常风给毁去。
柳常风并没有回话,只是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掌浮现出淡淡黑芒。
那白骨长矛随着枯骨上人灵力的注入嗡嗡的颤抖了起来,它隐约间好像要脱离柳常风的钳制了。
“哼。”
枯骨上人看柳常风的脸色愈发苍白,不由得得意的冷哼一声,随即又加大了对本命法器的灵力注入。
眼镜青年见状连忙出手支援,但奈何枯骨上人早已谋划多时,一座森森骨牢拔地而起,隔绝了想要攻杀过来的金色符文。
但枯骨上人哪能想到柳常风等的就是这一刻,白骨长矛此时已经到达了极限了,现在正是它威力最强的时候,同样也是它最脆弱的时候。
柳常风左手猛的下压,把原本都已经脱离掌控的白骨长矛重新压了下去。
他还未等枯骨上人反应过来,右手伸出向上打去,手上的诅咒瞬间腐蚀了本就脆弱无比的森白道痕。
咔嚓!
只见那白骨长矛竟然被柳常风给硬生生地打断了。
“你!”
枯骨上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之色。
他一口急火攻心,又加上大道反噬,当即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柳常风可也不会给他喘气的时间,身形对着枯骨上人暴射而去,一拳挥出,仿佛带有千斤重。
枯骨上人也算是废土老油子了,混迹多年不死自然是有自己独到的本事的。
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迅速构建了一个森白色骨盾挡在了前胸处,这反应速度也是够可以了。
砰!
此时柳常风已经很难变成招了,所性就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枯骨上人所构建的骨盾上,再抽手改掌打了过去。
那骨盾只是散发着微白色的光芒,显然要比那白骨长矛品级低上很多,它根本无力阻挡柳常风的攻势。
没几下,那骨盾便应声破碎,柳常风顺势欺身改肘,给枯骨上人的胸腔狠狠的来了一下。
枯骨上人吃痛,但却并未选择逃避,反而左手化成骨刃,朝柳常风狠狠的劈斩过去。
柳常风见状轻笑一下,以手刃在侧方击碎了袭来的骨刃,又顺势一抬掌打在了枯骨上人的下巴上。
“还不明白吗?你横竖都是死,反抗只会让你死得更快更痛苦罢了。”
柳常风冷冷的嘲笑了一番,手上苍生之火再次浮现,又是一掌拍出。
但这一击枯骨上人已然无力抵挡,他只能任凭柳常风一击落实。
“啊!”
枯骨上人凄厉的大叫,柳常风的那一掌不单单只是拍碎了他的肋骨,手上附带的苍生之火还顺带焚毁了他体内的经脉。
枯骨上人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废了,就算此次侥幸活下去也会彻底沦为一个体质好上一些的普通人。
当然这只并不会发生,柳常风会治好他的,还会让枯骨上人变得比之前更强。
这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罢了。
真的就是一点点而己。
柳常风向已经昏过去的枯骨上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缓缓走上前去,伸出那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右手,贴在了枯骨上人的脑门上。
“呃呃呃。”
随着灾厄之力的注入,枯骨上人的身躯无意识的颤抖,嘴里一直无意识的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呵呵呵。”
见此情形,柳常风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即将要完成一个了不得的创作。
骨牢之中,受害者的狂笑,施暴者的悲鸣,角色极致的反转,组成了一曲怪异而又荒诞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