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柳常风现在已经有了准备成为狂徒了,城西地区,也该乱一乱了。
“终究还是平静太久了,还有八个小时天亮,就在这八个小时内叫这山河变变色。”
柳常风换上一身黑衣黑袍,打开窗户悄无声息的就跳下了楼。
…………
“据说城东那边突然出现了一批怪物,它们那是见人就杀呀,所以队长他们都被抽掉了过去。”
“唉,也不知道那些怪物怎么越过城墙的,要死不少人了吧,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我们算是幸运的,能留在城西巡逻,这种时候像我们干这行的留在城东的人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了。”
“也是,也确实值得庆祝嗷。不过在这里应该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怪物吧。”
“妈的,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是一个巡逻队,本来一个巡逻队是由五个人所组成,现在因为人手被大量抽掉到城东去,只剩两个了。
这两个人大概是以聊天解闷,又或者说只是单纯的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内心变得不那么害怕?
又或者两者都有?
没那么重要了,因为在乱世中没有谁会在意两个小人物死前的所思所想。
“是挺幸运的,能成为感染的源头。”
柳常风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等到二人听到声音察觉到不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手苍生,一手灾厄,双掌齐出,二人一声未发便命丧当场。
“有些浪费了,不过无伤大雅。”
柳常风略显不满的摇了摇头,那两人只有一人化成了怪物,另外一人则直接被烧成了灰烬。
但这是柳常风动用常规手段唯一能以最小的动静瞬间击杀二人的方法。
当一个随着时间而变的更加严峻的安全隐患每晚一分发现,那引起的损失也是越大的。
“既然我已经拉开了序幕,那本场的狂欢也就正式开始了,希望你们能满意,也在这场狂欢中能玩的开心。”
柳常风低着头颅,如同一个出来夜间散步的路人一样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现场。
至于那怪物早已隐匿在黑暗之中,就等着柳常风一声令下,它就会展开一场独属于它的杀戮盛宴。
“二。”
柳常风轻轻的把即将变换成怪物的尸体放到了地上,这真是一个夜跑的人,不过这不远处有个巡逻小队,柳常风可不想去惊动他们。
“三。”
“四。”
……
“十三。”
柳常风如同死神一般在夜色中行走,他口中低吟而出的每一串冰冷的数字背后都是一到两个活生生的性命。
“三十六。”
柳常风这次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如同第一次一般,默默的看着尸体不断的抽搐,直到转化成一个具备着感染能力的怪物。
“一朵朵由鲜血构成玫瑰在黑夜中无声的开放着,肆无忌惮的开放的,肆意的享受这种属于它们的夜晚。”
柳常风口中突然蹦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永远不能摆到阳光下的艺术,操蛋的艺术。既然见光就亡,那何不更加疯狂一些那?”
柳常风笑着摇了摇头,把一道灾厄印记丢进了苍生之火里面。
印记被烈火焚烧殆尽,城西区所有隐匿在黑暗中的怪物同时失去了压制,开始疯狂的攻击身边每一个活物。
城东区的混乱是柳常风为了尝试炼制血相而捣鼓出来的,而城西区则单纯是柳常风认为应该有一场狂欢,所以他就策划了一起狂欢。
在某些时候,柳常风确实挺随心所欲的。
不过城东区的血相炼制失败的话,那么柳常风也不介意在城西练制。
“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世界啊。”
柳常风眯着眼,看着脚下已经陷入混乱的街道。
在他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夫妇与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失去了呼吸。
柳常风从不轻易对人出手,一出手就是力求直接弄死,如果顺手就把满门全给屠了。
柳常风从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隐患。
就如同之前在校园里的那一次一样,其实柳常风并没有那么的确定,但他还是选择说出真相之后杀了具备着特殊体质的小女孩儿。
来自熟悉之人的背刺最为致命,柳常风深知这一点。
“真希望你能幸运一点,否则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柳常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嘴中又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成语可不是这么用的,那姑娘把你弄死才叫大义灭亲,你这顶多叫做为了一己之私而损害大众的损益。”
系统又好死不死的又跑出来插了一嘴,每一次选择的机会都这么犀利。
柳常风沉默了一下,随后笑着摆了摆手。
“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