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无甲子，流水岁月长。
“这已经过去多久了？”
柳常风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两仪练体法他在漫长的闭关中练到了第二层。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到道的量冲刷之后会给身体上留下道痕，但是这些到了痕都会被旺盛的血气给缓慢磨去。
所以说其实大部分功法若是同修体法两道的话，道法对肉身的加持最后都会被抹去，并不会叠加。
但是两仪炼体法第一层就是简单的运用一种大道在血肉中短时间的留痕，在利用另外一种对冲的大道去抹除先前的道。
整个过程异常痛苦，其实就是运用两种对冲大道的争斗去增强自身血气。
第二层就略微有些玄妙，两种对冲的大道可以在身体内维持巧妙平衡。
这点在对敌上可以有所体现，但是对于段体来说效果还是跟最早之前一模一样。
然而最为强大的功效是第三层，两仪练体法达到这一程度之后，体内的两种对冲大道可以和谐共存，时时刻刻都在增强体魄。
就像是水生火，火生水那么玄妙。
按照柳常风的理解，这玩意就像一个太极一样24小时不停旋转，两种力量仍然会互相争斗，只不过产生的内耗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道痕不再是被单纯的抹除，而是会被吞噬转化，这就是整个过程唯一的损耗。
如果说第二层是水磨功夫的话，那么第三层则是领悟加水磨功夫。
柳常风因为有丰厚的文化遗产，所以领悟其实并没有花费他太多功夫，但是就是缺乏时间。
柳常风估计大概再闭关个五六十年，大概可以勉强的构建出他的心中所想。
如果想要完全大成，那至少要再砸个两三百年。
毕竟练第二层只是一个微弱的平衡，就像一层薄膜一样，隔绝了两种力量的交汇。
如果大胆乱搞，打破了薄膜导致直接在体内展开大道之争，很有可能会导致当场去世。
当然，如果是气运之子有天道庇佑，说不定可以因祸得福，一举突破第三层。
等到第三层就是阴生阳，阳生阴，两种力量可以互相交融，互相演变，玄妙至极。
对了，之前所说那个气运之子的假设，柳常风更觉得自己与狗乱搞之后，突破了生殖隔离，生下狗头人更靠谱一点。
还有就是柳常风在道上面的修行了。
这个说起来也挺离谱的，柳常风现在是灾厄大道和苍生大道同时修行。
还有一些吞噬，号令尸群什么的，之前认为是灾厄之手的特殊能力，现在柳常风才发现这其实是灾厄大道附赠的能力。
或者说灾厄大道跟废土的爆发应该是有点关联的。
柳常风把灵晶全用了，苍生大道的路也修完了，在灾厄大道的光明也全部被吞噬了。
然后柳常风的精神世界中就出现了两个长相跟柳常风一模一样的人。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有所不同，右边的给人的感觉承载着诡异与不祥，而左边的却恰恰与其相反，给人一种圣洁无比的感觉。
这两家伙刚出现就追着询问柳常风对于苍生大道和灾厄大道的见解是什么。
柳常风自然是满嘴跑火车。
那个圣洁的家伙消失之前，失望的摇了摇头，只留下了一句。
“你的本心不认同这种道，你在这条道路上是走不长的。”
柳常风对此毫无意外，但是那个承载着诡异与不详的柳常风消失前所留下的话有点让柳常风摸不着头脑。
“在这条道上走，你是个好苗子，但终归成就不了至高。你的本心有些许瑕疵。”
不过不管怎么样，柳常风还顺利的突破到了下一种境界。
柳常风现在需要把天地之间的灵力转化为灾厄之力和苍生之力，然后再把这些力各自凝合在一起，形成两座高山。
说到底还是水磨功夫，讲究的就是时间二字。
这些东西柳常风突破之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师法自然吧。
“那里有一座小城啊，如果不强的话，正好可以重练制血相。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灯塔秘境到底开启了没有。”
柳常风摊开那个已经有些许年头的地图，略做思考便确定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