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之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天色便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
情况跟柳常风最初的设想有一点小意外,今天的学校操场上坐满了人。
他们好像是在举行篝火晚会之类的活动。
“不过也是,这么压抑的环境,如果还没有一个释放压力的渠道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会疯掉的。”
柳常风淡然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还是犹如一潭死水一般平静。
而在他的脚下,是二个尸身尚存余温的年轻人。
这里是一处制高点,在这里可以看清整座学校跟外面的街道。
地上还有两个手电筒,想来是用来传递信号的工具。
至于柳常风怎么解决掉这两个人还没有被发现,其实这很简单。
这一处哨岗一天会换班两次,每次换班会产生五分钟的空档期,柳常风就是趁这个时机溜进去的。
其实按照要求这两个人应该是时刻保持清醒的,但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安稳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擅自改成了一人执守上半夜,一人执守下半夜。
这样对付废土无智生物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很可惜的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同样拥有智慧的人。
千里之堤,毁于蚊泬。
一道原本可靠而又坚固的防线在一个个设计或者执行者偷懒而形成的漏洞下,变得千疮百孔,变得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不过这个校园还有一道防线,那就是在里面还有人在围墙周围巡逻,以三人为一组,一共三组来保证这所营地最后的安全。
而现在时候未到,柳常风仍选择继续观望。
..........
......
现在大概是到了凌晨时分,那明亮的象征着希望的篝火才被众人扑灭,篝火晚会正式结束了。
此时的天色也有些阴沉了,看样子后半夜大抵是要下雨的,只是不知道雨会有多大罢了。
今夜残月,落雨。
属于人类的晚会徐徐的落下序幕,但是属于废土生物的血肉狂欢才将要开始。
…………
“这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凉了,现在出来夜间巡逻真是遭罪受。”
巡逻队的男子向他两个同事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居住了将近有两三个月了,也没见了有什么怪物来夜袭校园,那还巡逻干嘛?这不纯粹祸祸人吗?”
另外一名男子也跟着符合道。
“我这有一小瓶二锅头,你们要不要?”
队伍末尾的男子突然掏出一小瓶酒,借着手中的浮灵灯散发出的微光给另外两人展示了一番。
“要,肯定要啊。没想到你小子还藏着这种好东西”
那两人看到此物之后急忙起哄道。。
在废土之上,烟酒可多算是奢侈品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烟酒的价值也是越来越高。
“那咱们三分了也算暖暖身子,之后就是大伙一块违规了,到时候谁也不许告密啊。”
那人笑呵呵的说道,随后便往嘴里灌了一口白酒,再把酒嗯瓶递给了另外一个人。
“那肯定呀。”
“就是,我们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告密。”
那个人一边说着急不可耐的也灌了一口白酒,结果呛的他脸色通红,咳嗽连连。
“别墨迹了,给我也来一口。”
最后一个人夺走酒瓶,也灌了一口,再把酒瓶还了回去。
就这样,酒瓶在三人手上转了几圈之后就已见底了。
“真不耐喝,不得劲呀。”
走在前头的个人晃了晃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随手就把酒瓶扔到了围墙外面。
“嗯?怎么感觉好像下雨了。”
另外一个人听了这话抬头望了望天空,一滴雨水滴进了他的眼睛里。
“真是晦气,这巡逻真不是个好差事啊。”
“就是,也不知道那帮子的人怎么想的,书生就是事多。”
另外两人连连附和。
“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正在骂骂咧咧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突然挠了挠耳朵,向另外两个发出了疑问。
“嗯——像是狼嚎一样的声音吗?”
旁边那人听到这话立马回道。
“莫不是发情了?话说这狗日的世道还有狼能活着?如果真这样多半得一辈子单身。”
最后一个人说完这句话后,三个人用猥琐的目光交流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猥琐的笑了起来。!
“我跟你说,住在三楼教师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很润哦。”
“英雄所见略同嘛,你小子挺有眼光的。。”
“嘿嘿嘿…………”
三人就这样在嬉戏打闹中走远了。
就在三人走远对的地方,大约两分钟后,就有一只四肢着地,口中有着锋利犬牙的奇行种翻过了围墙来到了校园里,随后它快速的爬进了教学楼中。
这个过程当中无一人被惊动。
类似的事情不断的发生着,悄然无声的危险已经逼近了这座看似安全的校园。
而那三个人所谓的狼嚎当然也不是真的狼嚎,而是柳常风之前所找到的一个尖叫者所发出来的。
废土无智生物不能执行太复杂的指令,柳常风对他们下达的命令就是听到尖叫着的声音之后,尽量不惊动任何人潜入校园,再潜伏起来。
随后再听到第二声尖叫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捕猎。
尖叫者的声音对于废土生物来说就像兴奋剂一样,可以大大增强它们的战斗力。
而对于近距离接触尖叫者的人类来说,尖叫者的尖叫就是一种精神污染,稍有不慎就会被摧毁精神世界,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傻子,任人宰割。
这是一个拥有不错能力的变异种,本身就统帅了差不多有上百名感染者,和几个高阶奇行种。
这个尖叫者其实还挺傲气和智慧的,柳常风刚开始尝试动用灾厄之手去压服它还失败了。
但是柳常风突破感染者群的防卫,一顿老拳下去就老实了,毕竟它还是认定柳常风为自己的同类。
打不过同类,随后认同类为老大不丢脸,这叫做顺从本心,也可以称为识相。
但其实那些普通的感染者在灾厄之手的威压下,也没有勇气真的对柳常风动手。简单来说,它们就像演员一样,只做个样子不出力,柳常风轻轻碰一下它们就倒。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生存智慧吧。
柳常风随即又等了一会儿,外面街道拐角处那边还藏了三百多只的感染者,就等着尖叫者再次下令,冲进这个校园饱餐一顿了。
“是时候了,天时已有。是应该邀请那些等不及的宾客入场了。”
柳常风把窗外的手收了回来,雨现在已经下的挺大了,这或许会掩盖住一部分血腥味。
随后柳常风用灾厄之手释放出一丝灾厄之力,这股灾厄之力很快便被敏锐的尖叫者感知到。
尖叫着近距离所发出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像狼嚎,相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去聆听这种声音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嗷啊啊啊!”
大概就是这种声音,那嗓子里好像还有一口老痰。
就在这一刹那,校园中所隐藏的奇形种,街道拐角处的感染者大军同时有了动作。
戏一开腔,八方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