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出门看黄历
秦泽见状,诧异道:“你直接进阶到了法家八品?!”
越级进阶的例子也有,但很少。
尤其是法家和儒家,前期需要熟读牢记各种律法和经文,烂熟于心后,才能一步一个台阶。
而余闲的情况,连法家九品的知法境都没摸到门槛,竟然就直接来到了八品明断境,简直匪夷所思。
但看到明断尺发出的墨黑色光芒,秦泽又不得不相信了这个诡异的事实,随即便是一阵雀跃振奋。
“干它!外甥!”
不用秦泽说,余闲手中的明断尺也在激烈颤动,显得跃跃欲试。
它似乎感应到了妖邪之力,试图教教这只梦魔兽如何做妖!
眼看诸事不宜被【解厄】命格破解了,余闲心里大定。
与此同时,大祭司再次跪倒在了地上,以至于结界散去了大半。
那一团团妖气黑烟趁机凶勐的倾泻而下。
余闲不再迟疑,骑着梦魔兽一跃而起,对着最前面的黑烟,挥出了明断尺!
明断尺的黑墨色光泽四射开来,触及到这些黑烟,像是灼烧反应,一眨眼就把这些黑烟给泯灭了!
“嗷!”
梦魔兽发出惊怒和吃痛的巨吼。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突然进阶,驱动得了这件圣人之物?!”
余闲不说话,只付诸实际行动,不断挥动明断尺,将那些黑烟一缕缕的干灭了。
梦魔兽一看不妙,将剩余的黑烟重新凝结,化形之后,它的身躯明显稀薄了许多。
它恨恨的看了眼余闲,以及珍妃已经长出四肢、仅剩透露的新身体,毅然的扭过了头,钻向了前方扭曲的空间。
“它想逃了!”秦泽喊道,同时再次张弓搭箭,射出的箭失精准的扎在了梦魔兽的屁股上!
梦魔兽悲愤大叫,却连头都不敢回,拼命的钻进了梦境和现实的空间隧道里。
见余闲想追上去,秦泽拉了他一下,道:“它元气大伤了,跑出去后,牧歌足够拖住它。”
“那干嘛不直接在这解决了它。”
“傻小子,你的功劳还要不要了!”
秦泽翻了个白眼。
余闲一腔热血稍稍冷静了。
见梦魔兽逃之夭夭了,秦泽才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到时候最好让沉修那些人进来,当个见证。”
他的意思很明白。
想让余闲当着大家的面,亲手灭了梦魔兽!
一来,可以坐实余闲的功劳。
如果在梦境里杀了梦魔兽,谁又能作证?
二来,余闲能潜入梦境的事情,最好还是保密。
毕竟皇帝对诡道之术格外忌惮。
“那你呢?”
“我再在这留一会。”
秦泽望向了祭台。
余闲皱眉道:“可这么一来,你会有麻烦的。”
“但总需要有人扫尾啊,我这当舅舅的,总不能坑自己外甥吧。”秦泽苦笑道:“快去吧,迟了就不妙了,而且,我还有些话想跟她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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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闲扭头看了眼祭坛上,珍妃那具已经长出半个头颅的玉体。
直到这时,他才对这个怨种舅舅刮目相看。
余闲不能说自己潜入了珍妃的梦境,因此,驱赶梦魔兽的“黑锅”,只能让秦泽背负。
余闲不愿意这么做,却也只能这么做,毕竟,一个人背锅,总好过两个人一起背锅。
这时,他屁股下的机关魔兽又开始躁动了。
它也想要吞噬珍妃的梦境。
为避免再生意外,余闲只好横下心默念:“出梦!”
随着周围的空间发生扭曲,余闲和机关魔兽消失不见了。
秦泽迈开脚步,拾级而上,走到了祭坛上,望着在梦境里重生的珍妃,目光清澈,喃喃低语:“这一次,我是真的守护住了你,彼此两清了。”
……
当余闲回到身体里后,一睁眼,就看见牧歌在打梦魔兽。
在牧歌的剑诀施展下,承影剑以无上的剑气将梦魔兽困在场中,进退失据。
“臭丫头,休要欺人太甚!”梦魔兽怒吼道。
牧歌二话不说,催动出更磅礴的剑气欺负梦魔兽。
梦魔兽几次想找机会逃亡或者钻进牧歌的体内,都被重重叠叠的剑气打了回去。
正当它急得嗷嗷大叫,忽然发现了昏迷在殿门口的红鲤公主!
当即,梦魔兽又化作黑烟,躲过射来的剑气后,扑向了红鲤公主。
彼时,杨吉等人闻讯赶了进来,沉修见状,立即张嘴大喝:“吾法,刑……”
正当沉修要施展四品的刑察术,一道人影就从斜刺里跃出来,手持半截墨黑色木块,狠狠拍在了梦魔兽的脑袋上!
“啊!”
梦魔兽发出悲痛欲绝的呐喊。
它身上的那些黑烟仍试图反抗,但在明断尺的无上法力下,只能迅速的灼烧消弭。
“余闲!我当初就该先杀了你的!”梦魔兽的惨叫中含着无穷的懊悔和悲恸。
“要怪就怪你这畜生不懂出门看黄历的重要性。”
余闲又挥起明断尺,一下又一下的狠拍梦魔兽。
在杨吉等人的惊悚目光中,梦魔兽竟硬生生的被他拍没了!
“没了?”牧雄有些不可置信,走上前仔细张望。
“大妖竟如此不堪一击?”沉修皱眉道。
“此獠应该是刚出世不久,还没来得及吸收太多的梦境,尤其是大修行者的梦境,因此道行本就不强。”如海和尚分析道。
当然,他所谓的不强,只是相对成熟的梦魔兽,就眼前这只尚未成熟的梦魔兽,就已经够他们这些大修行者喝一大壶的了。
“而且,老衲刚刚观察此獠,似乎它已妖气大减,想必受了重伤。”如海和尚看向了余闲,又看看昏迷的珍妃:“小侯爷,是你将此獠从珍妃梦境里驱逐出来的吗?”
余闲还没解释,杨吉就走到了秦泽的面前。
此刻,秦泽一动不动,也像是睡着了一般。
杨吉立刻有了判断:“应该是此人的手笔,他也精通入梦之术。”
“原来也是一个诡道者,拥有五品梦魔境之上的修为,难怪能回避本官的问心。”沉修沉声道。
余闲一皱眉,质问沉修:“沉府尹,你想如何处置我舅舅?”
沉修一怔,正要康慨直言,杨吉立刻制止道:“沉府尹,此事是圣上钦点交代的,既然妖物已除,接下来该如何收场明断,都理应交由圣上裁决,非你我可以置喙。”
北凉侯也冷冷瞪了眼沉修,沉声道:“刚刚也没见沉府尹的法家之术派上什么用途啊,怎么?现在有人帮大家解决了这个心腹之患,沉府尹莫非还要兴师问罪不成?”
沉修的脸色顿时黑了,声腔被强烈的憋屈堵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