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出门看黄历
神马情况?
是贪狼星君太喜欢自己了,于是给自己两个命格做选择?
既然都觉得自己是他在人间的化身了,干嘛不一起给啊!
余闲一阵腹诽。
想来,一道气运五份福缘,只能兑换一个命格。
无奈,他只能开始钻研起摆在面前的两个命格。
【命格:桃花化技】
【与女子缔结桃花良缘,共结合欢鸳盟,能随机获得与此女子最擅长的巧技】
余闲琢磨了半晌,觉得这意思就是让自己和女的打扑克,随机获得这女子最擅长的本领。
甘霖娘!
这不就是所谓的合欢神功嘛!
太下流太卑鄙太无耻了!
余闲一激动,差点就选了这个。
忍着蠢蠢欲动,余闲又看向了【命格:解厄】。
【利用一份福缘,化解厄运,一日仅限一次】
这意思就简单多了。
简而言之,就是自己做了今日忌的事项后,面临接踵而至的厄运,可以用一份福缘来化解。
这个命格,倒是很实用。
相比福缘,气运更珍贵。
不仅可以观运,还是请神的必需品。
但获得气运的方式却太艰险了。
每次一做今日忌的事,就要承受厄运。
今天还算运气好。
出行带来的厄运,靠着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后手化解了。
至于放水、补垣和塞穴带来的厄运,都让二叔替自己承担了。
有了这个命格,虽然不至于让所有厄运都消失,但起码能大大减轻获得气运的难度。
比如,哪天的黄历今日忌只有两件事,自己只需要化解一场厄运,另一场厄运就用福缘来抵消了。
综合以上的分析,这两种命格各有千秋。
余闲陷入了纠结。
他曾听人说过,贪狼星主桃花,且有解厄制化的特性。
贪狼星君给出这两个命格倒也正常。
但让自己从中选择一个,却是为难了。
“要不先选【解厄】吧,反正自己已经摸准了贪狼星君的喜好,回头再收集这五道福缘专门召唤他,拿到【桃花化技】命格就行了。”
有了决断,余闲在悬浮于眼前的两个命格中,用手轻轻触碰了【解厄】命格。
【获得命格;解厄】
等贪狼星君消失后,余闲退出了黄历空间。
他走到窗口,打开窗户,望着月明星稀的苍穹,觉得这未来的日子充满了盼头。
……
从第二天开始。
余闲的盼头接踵而来。
那些法家学子们,在城外见证了余闲的文采之后,当即化作“自来水”,将余闲的事迹广而告之。
而庞维也通过儒家的渠道,将余闲化名仆从林三,在倒悬楼连赋佳作的内幕公之于众。
如贾岩预料的那般,一时间,余闲名震圣京!
从法儒为首的文坛学派,到达官贵人的上层圈子,无不传颂着余闲的惊天奇才。
他的那一段段诗词文章,经过大众的口耳相传,被无数人奉为经典。
虽然简短,又缺乏工整和衔接,但胜在雄雄有力。
意思是差了些,反而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哪怕不能流芳千古,却也足以成为一时的经典!
随着传闻愈来愈盛,甚至有人称余闲是文昌星君下凡,自此,小文昌君的绰号不胫而走。
余闲一出名,眼红的、倾慕的、质疑的、不甘的,比比皆是。
其中,法家是除了威远侯府之外,受益最大的。
本来以为杜隆离开后,法家会暂时式微,结果先是沉修进阶四品刑察境,紧接着,杜隆又在临走前夕进阶二品无为境,让法家的声威一时达到了顶峰!
如今,余闲的横空出世,更让法家人引以为豪,即便余闲连法家的修行门槛都还没摸到,但不妨碍法家人把他和儒家神童杨朔相媲美。
不过法家人高兴了没几天,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余闲其实并未正式入法家。
这一下,儒家坐不住了,杨吉和庞维在文华殿教授皇太孙的时候,时不时给余闲“暗送秋波”,誓要把这个天纵奇才也吸纳进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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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据说连佛门代表报国寺,以及天地会,也陆续给余闲抛出了橄榄枝。
比如,白衣太宰如海和尚曾亲自修书一封,邀请余闲来寺庙里谈经论佛。
他坚信余闲和佛门有缘,只要度化他六根清净了,必能成就大器。
而红鲤公主和陈清北也不时钻间隙往文华殿跑,找余闲请教一些天文地理科学。
余闲偶尔一些天马行空的论点,却能让他们从中受益匪浅,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人将余闲奉为天人,不惜以天地会一个堂主的职位,邀请余闲入伙共商反清复明……哦,自然科学。
面对如雪花般飘来的荣誉和青睐,余闲选择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他拒绝了一切邀约和拜会,除了去东宫伴读,其余时间都留在家里潜心修行。
既然已经成了庞然大物了,就该更谨慎了。
而在中秋之后的第七日,皇帝连续颁布了三件决定,震惊朝野,暂时止住了圣京上下对余闲的聚焦。
第一件事,皇帝在圣京北郊亭子外立了一块石碑,将余闲的那篇“出行表”镌刻在上。
这个操作的背后,政治的意味很大。
表面看,皇帝在嘉许杜隆的正直无私。
深入看,皇帝在支持杜隆的变法主张!
对皇帝来说,儒家的礼教仁义太假大空。
出身草根的他,更偏向用法家的观点去改造强盛国家,建立一个千秋万代的大王朝。
坊间朝堂早有传闻,说天元皇帝的偶像是上一世文明中的秦始皇,明法,方才是治国的无上利器。
第二件事,皇帝下诏和西唐达成战略同盟关系,决定即日出兵北伐东宋。
这事早有预料。
当裴无常逃亡东宋的时候,就注定两国必有一战!
如今西唐被东宋打得节节败退,向大景求援,正好中了皇帝的下怀。
除了让西唐每年称臣进贡,还能趁机杀一杀东宋的锐气,逼迫他们交出裴无常。
第三件事,皇帝钦点威远侯为伐宋大军的先锋主帅。
以威远侯的实力,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上佳人选。
但背后的政治信号也很明显了。
皇帝停止了对勋贵集团的打压。
即便坊间已经有人传言,余闲在报国寺作的诗词,其实是悼念那些受诛的勋贵。
但皇帝也不曾表态追究,这耐人寻味的意思,让勋贵们悬了一年多的心肝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
威远侯府。
在威远侯给老太君磕了三记头后,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走了,这个家要劳烦夫人多操心了。”
“这个家有我在,定保平安喜乐,等你回来。”
两口子在家人的面前撒了一把狗粮后,威远侯看向了二弟余则丰。
看余则丰一直垂着头,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弟弟的身体战栗了一下,他勐然喝道:“挺直身板!我威远侯府的男儿,岂能唯唯诺诺!”
余则丰诧异的抬起头。
“你真喜欢奇淫巧技,那便好好钻研,造福百姓亦是功在社稷。”威远侯语重心长道。
“明白了大哥。”余则丰郑重点头。
最后,威远侯看向了儿子,想了想,就道:“好好用功,待为父回来时,愿你又能有所成就,但惊喜也不必了,只要无惊吓便好。”
余闲很乖巧的点头。
其实这段父子情,真正意义上,才维持了一个月不到。
但他已经真把自己当作了威远侯的儿子。
“明日便是桃花书院的纳新日子,你届时好好表现……哦,对了,你也不需要表现了。”
威远侯想起了余闲已经被保送的事,就改口道:“那进去后也要好好表现,尊师重道,善待学友。不过,湖心岛你就不要去想了,太危险,没必要。”
“走了,争取在春暖开花时归来。”
威远侯骑上了伍松牵来的赤炎骏马,头也不回,挥了挥手,纵马而去。
最终消失在了伏虎大街上。
一家人又驻足了许久。
秦氏抹了抹湿润的眼眶,便招呼大家进去。
这时,一队巡京卫迎面而来。
为首的那卫兵行礼道:“夫人,敢问侯爷人呢?”
“刚走,怎么了?”秦氏问道,和余闲的目光都转向了后面的人。
除了卫兵,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大约三十左右,皮肤黝黑,但五官十分俊朗,且棱角分明。
他在好奇张望的时候,神态一片从容澹然,还有些洒脱恣意之气。
那卫兵当即指着这个男子说道:“夫人,卑职刚刚经过外城门时,守城的弟兄带来了此人,此人声称他是侯爷的妻舅,您失散多年的弟弟。卑职不敢怠慢,只得领他过来了。”
闻言,秦氏直接呆若木鸡。
侯府上下亦是瞠目结舌。
余闲也看直了眼,一边打量着这个神秘的男子,一边想起了老爹给自己哭丧的时候,似乎曾经提及老娘有一个弟弟,年幼时被魔宗掳走了!
那男子走上前,露出明亮灿烂的笑容,道:“姐,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是小七啊!”
“小七,小七……”
秦氏呢喃着弟弟的乳名,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诧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