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莲希的房间里。
叶更一、柯南、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女管家端来了咖啡和茶水。
没一会儿工夫,羽贺响辅也是拿着自己的小提琴走了进来。
他径直来到窗畔,推开了窗户,站在以夜幕为背景的微风里,抬手极为绅士地行了一礼:
“现在就请各位听我演奏,这首由音乐家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所作的安魂曲、D小调,K626……”
琴弓擦过琴弦,沉重的弦乐伴奏与暗淡的情绪笼罩了整个房间。
“好厉害……”毛利兰忍不住感叹出声。
“嗯……”设乐莲希也是一脸崇拜地从旁科普道:“响辅堂叔从东都艺术大学毕业后,又去德国的音乐学院进修了几年,期间一直都担任小提琴首席的位子……”
……小兰就算了,毕竟非亲非故的,不过看设乐莲希这位设乐家的小姐也这么激动的样子,设乐弦三朗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自己的贡献吧。
叶更一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声自语地将思绪扩散、一心多用,至于专注地聆听音乐?
很抱歉……
别说拉奏这首安魂曲的人是羽贺响辅,就算是莫扎特从棺材里爬出来,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也就只是音乐、心跳声、音乐、心跳声……
等等……如果莫扎特真的可以复活,那倒是能借此研究一下,目前为止毫无头绪的‘死而复生’的课题……
另一边,关注点同样不在乐曲上的人还有柯南。
看设乐莲希这个‘炫叔狂魔’这么健谈,他也是趁机问道:
“响辅先生为什么要把窗户打开呢?”
“可能是因为今年有些不同吧,以往演奏安魂曲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会在场……”
设乐莲希解释:“我猜堂叔他应该也是希望能够让爷爷和奶奶也听到吧。”
“打开窗户就可以听到吗?”柯南好奇。
“嗯,”设乐莲希点头,“因为奶奶的房间,刚好就在我卧室的上面。”
“这样啊……”
柯南继续追问:
“对了,我记得莲希姐姐说过,保管室刚好就在两位老人卧室的中间,这么说来其实他们的房间是可以互通的喽?”
“嗯,是这样没错,不过只要把卧室的门锁上,就没办法通过保管室进去了。”
设乐莲希说道:“而且我们家的门都是从里面上锁的那种,偶尔出现忘带钥匙的情况,也只能拜托津曲管家使用备用钥匙。”
“诶?他们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啊?”柯南继续毫无心理压力地打探别人家的隐私。
设乐莲希则是继续回答:“因为爷爷在得肺癌以前是个老烟枪,奶奶特别不喜欢烟的味道,所以两个人就分开睡了。”
柯南见状,问题也是逐渐开始过分了起来,“那么,如果你爷爷死掉以后,谁会得到那把斯特拉迪瓦里琴呢?”
“原本应该是留给弦三朗叔公,不过现在的话应该是留给奶奶吧,”设乐莲希悄声道:“其实啊,我更希望能把琴留给响辅叔叔这种天才音乐家……”
“柯南,”毛利兰拍了拍某侦探的大头,低声提醒,“你就先不要问了,安静地听音乐好吗?”
“肯定是还在想什么连续杀人案,”毛利小五郎半是无奈半是猜测地说道,“真要按照那个逻辑分析,一年只会死一个人的话,那今天也不会再出事了啊。”
拜托,如果真的是连续杀人案,比起从这里安安静静地听什么安魂曲,不是应该尽快找出证据把凶手给揪出来吗?
柯南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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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知道说出这句话肯定是要被揍的,只好独自坐在那里郁闷。
唉……要是服部在就好了,这个时候某死神小学生才记起了那位大阪黑鸡的千般好。
啪嚓……
突然,外侧的墙壁上传来了物体摩擦的响声。
紧接着便出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众人看向羽贺响辅的视线余光里,霍然看见窗外的高处,蓦地坠落下来了一道身影。
设乐绚音怒目圆睁,写满了惊恐与绝望的脸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刚才那是什么?!”
演奏声中断,柯南、毛利小五郎,设乐莲希不敢置信地冲到窗边朝下面望去。
“是奶奶?!”
设乐莲希惊叫出声,双腿无力的瘫软坐在了地上。
看反应,比起设乐弦三朗死亡后的有说有笑,设乐绚音的坠楼明显给她造成了不少的打击。
叶更一不用凑过去看,也能凭借心跳声知道设乐绚音已经死了。
不过……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将视线落在了羽贺响辅的身上。
从肢体的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天才作曲家此时所展露的情绪并不是伪装的。
紧张、恐惧……还有一点点兴奋……
杀人的手法应该和选择在窗畔拉奏小提琴有关。
那个开窗的动作……是利用了声音吗?
嗯?他的右手在干什么?
叶更一注意到羽贺响辅的小动作。
略一思考,就知道这人八成是在处理作案后残留下来的痕迹。
感谢我不是那种‘正义’心爆棚的家伙吧。
叶更一现在还不打算拆穿他。
虽然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手心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纹路,但更多的,也是对于这个明明事业有成,却还是一心为自己父母复仇的人,他还真的没什么立场评价对与错。
学着某个小侦探找证据讲事实,推理出羽贺响辅的作案手法,再用谴责的口吻让对方自惭形秽跪地痛哭?
呵呵……他还没这么甜。
而且,这位天才音乐家,恐怕在知道杀害他父母的人究竟是谁后,就已经把该流的眼泪流干净了。
不过眼前毕竟发生了命案。
尤其是在柯南已经推理出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后,自己就算是想要划水,也不能太过于明显。
跟着毛利小五郎一起跑去设乐绚音的坠楼位置。
蹲下身凑近了观察,可以清楚地看到血液正不断从头和地面的接触位置涌出。
象征性地进行了检查后,可以基本总结为:
身体还是热的,人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