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太尉那是真的查案,在苏骁到来之前,就有超过二十名大臣,近百名的官吏被抓,家产被抄。
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瓷器玉器,字画文玩已经堆成了小山,这么一大笔的数量,别说是给苏骁充当粮草了,就是让赵佶再修半个艮岳也是绰绰有余。
赵佶气的直接勾红,把这些人都要砍了,连忙被其他大臣劝说,说刑不上大夫,这是对读书人的侮辱。
赵佶只能够撤回决议,判了这些人流放,不过赵佶也长了个心眼,把这些人都流放沧州。
半个月后,苏骁押送着那些粮草来到了东京汴梁,在御花园那里,赵佶检查了这些粮草,刚刚落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上来。
一事不劳二主,赵佶把粮草的事情还交给宿太尉,让宿太尉筹办新的粮草,这次有这些贪官的家产打底,宿太尉筹集的很快。
这次宿太尉学聪明了,等粮草一筹集足量,就直接交给苏骁,让苏骁带着士兵验收,没有再让下面的官吏过手,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妖蛾子呢。
苏骁亲自验了粮草,确定了粮草无误之后,就带兵压着粮草离开,返回清河,随行的还有那批被发配沧州的官员。
一路上苏骁可没有少招呼他们,轻则骂几句,重则就是几鞭子,让这些官员有点悔不该当初,本来以为苏骁会忍下,毕竟这也是潜规则的一种,只是这次他们玩得比较大,不想让苏骁立功。
结果苏骁直接学乌鸦掀桌子,现在更是落在苏骁手中,他们感觉到前途一片黑暗。
“大帅,这次可是把大半个朝廷都给得罪了。”
李助对苏骁说道,虽然只解决了这些官员,但是他们身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苏骁这次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哪边的利益足够,他们就会倒向哪边,放心吧,以后他们会和狗一样来巴结本帅的。”
苏骁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曾几何时,华夏读书人的腰杆子就变得和面条一样软,只要不危害他们的利益,改朝换代无非就是换个主子,只要给他们利益,别说是外族统治了,就是放龙椅上一条狗,他们也一样高呼万岁。
“那这些人如何处理?”
李助知道苏骁看不上朝上的那些官员,就问苏骁这些流放的官员。
“送到石见山那里挖矿,什么时候累死,什么时候送他们回来。”
苏骁说道,这些人搞自己,那自己还客气什么,送到矿山挖矿,看看这些官员后不后悔。
“是,回去之后,属下就安排,大帅,陛下可有说何时出兵吗?”
李助问道,毕竟需要安排。
“回去就准备,争取下個月就出兵。”
苏骁说道,已经拖了太长时间,如果不是粮草的事情,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杀入到辽国境内。
距离下个月也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时间相当紧迫,还好粮草已经足够,而且各军也都早已经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出发。
回到清河之后,苏骁让李助在清河做后续准备,自己则是带上高宠和王进,以及辅军诸将,率领两万兵马,前往霸州,那里是苏骁的会师之地。
赶到霸州之后,这里已经是旌旗招展,营盘连绵,各军已经到达。
苏骁来到中军大帐,大帐比以前苏骁的帅帐要大上五六倍,进去那是相当的空旷。
坐在虎皮椅上,众将入帐,分列两边,上前单膝叩拜。
“末将拜见大帅!”
杜壆、乔道清、卞祥、石宝、栾廷玉……等人齐声喝道,声音洪亮,让人精神一震。
闻焕章也是第一次见到苏骁手下的将领,不说别的,就这精气神,就这扮相,就知道皆是猛将,大帅果然有争夺天下的底蕴。
“众将起来说话,本帅许久未见大家,甚是想念,看来大家都没有生疏武艺,要不然本帅可就要打发回去留守了。”
苏骁看着杜壆他们,也是有点激动,自己发家时,这就是这些人聚集在自己周围,为自己征战,后来也是为自己镇守各方,大家也都是一年才能够见上一面,所以相当想念。
“又能够和大帅一起征战四方,俺老杜早就迫不及待了。”
杜壆大大咧咧的说道,多年没有能够痛痛快快的杀一场,他早就有点手痒。
“是呀,那些辽国的狗崽子们,现在也不敢打草谷了,让俺的开山斧都要生锈了。”
卞祥也大声说道,早两年还行,辽国那些部落的人会来打草谷,结果都被杜壆和卞祥给解决了,后来辽国畏惧杜壆和卞祥,加上金国的麻烦,就不再来打草谷,两个人也就无事可做了。
“你们两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你们还有一个辽国狗崽子们可以揍,我们解决了匪寇之后,就只能够天天磨刀了,这次先锋官的职位,你们谁也别和我抢。”
石宝连忙说道,他驻守在永静军,给卞祥做后盾,早就攒足了劲去冲杀一番。
“咳咳,石将军,你们可是随着大帅征战四方的,还是把机会留给我们后进之辈吧,大帅,栾廷玉愿担当先锋官。”
栾廷玉也说道,他入苏骁军之后,还没有建功,可是急着立功。
“栾教头,如果说后进的话,我酆泰应该更有资格吧,大帅,酆泰愿做先锋官。”
酆泰也按捺不住了,他可是相当晚加入苏骁麾下的,更是没有什么表现,他也需要立功,先锋官可是立功机会超多的位置。
大帐里立刻争论起来,苏骁也不制止,诸将尚武,不畏战斗,这是好事情,只要大家是良性竞争,些许争论,算不了什么。
闻焕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虽然没有进入朝堂过,但是他也是知道,每次有对外战争,朝堂之上的那些将领,各个都是寻找理由推诿,说什么都不会主动请缨的,除了欺负一些贼寇的时候,是各种踊跃,一点武人精神都没有,真不知道朝廷养一群不能够打仗的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