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正要追出去。却听见这客房轰隆隆的响声,感觉这客房在上下颠倒着,震颤着。她反应还算快,立刻就想向外闯出去,但是已经迟了。本来她可以轻易的一撞就能撞出一个大窟窿的墙壁,现在变得铜墙铁壁一般的难以逾越。
她看向客房的四壁的时候。发现墙面在变化,屋顶也在变化。就连墙面上的原本喜气洋洋的百鸟朝凤图案都在变化,瞬间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凶禽猛兽的图案。一个个睁着猩红的眼睛,张牙舞爪的随时都要向水姑扑击而来的样子。
坏了这个贼妮子心肠还真够歹毒的,她启动了这里的阵法,想要把水姑困在这里。又着了他的算计了!这神鸟的府邸呀,果然不简单!这该怎么办啊?水姑可从来都没有研究过阵法啊!
如果那个小老头还在的话,凭着他刻苦的钻研精神,和常人难以企及的悟性,拼命的钻研个几个月也许还能对这阵法摸着一点门道。
水姑随即又想到,他们打了这半天,那神鸟连个信息都没有传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神鸟出的事情肯定不小!
水姑接连向外硬闯了几次,都被那阵法弹了回来。这下可倒好,被困在这里了。这要是出不去了。可也真够麻烦的,虽然她现在有着金丹期的修为,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被困的时间太长,那肯定是会让她逐渐衰弱的。
算了,先整理一下思路再说,她坐在床上,拉过一条床单来擦一擦自己身上的血迹。查看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她又连提了几口真气,向伤口附近的穴位上补充能量。
没过一会儿,她身上的那些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是披头散发的又一身的血污,看上去肯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叹了口气。
一瞬间她设想了好几个闯出去的办法,或者是有可能的对阵法的破解的办法。但是仔细一想没有一个行得通的。特别是她本能地感觉到这阵法里面可能还套着其他阵法。
这样的话就算是她琢磨透了一个阵法也没办法出去。甚至那其中一个阵法的破解方法,可能正是另外一个阵法的陷阱。
这可怎么办啊,这要是困个十年八年的也就算了,反正他就在这里面好好打坐。把以前所思所想和所学的再复习一下,再好好整理一下,如果要一直在这里困下去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转念一想,她又发现自己还是幼稚了。人家在外面还能容你在里面静静的打坐呀。人家肯定会时不时的来骚扰你一下,攻击你一下。反正是不让你安生。
而且最可怕的就是人家在阵法外面。很可能看她就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她在里面做什么,人家都知道。但是她自己呢,对外面人家做什么却一无所知。
从道理上来说人家来攻击他的时候,可能也是对方出现破绽的时候。
好吧,把自己的状态调理好,等着她来攻击自己吧,虽然他知道这种机会其实是非常渺茫的。水姑故意做出磨时间的样子。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其实他这时候早已经将真气遍布全身,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她最趁手的那件兵器其实就是她的战斧。但她也没有储物戒指或者储物手镯什么的。提在手里面就太招眼了。也没有带出来。如果那把大战斧在的话,他就完全可以用蛮力开始破墙。这样也许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斗心眼是吧?你一个小小妖兽,怎么可能比我人族的修士还要有心眼。更何况老娘我修炼有成啊。正想着呢。房间的墙壁一阵震动。出现了好多小圆孔。水姑像是下了一大跳,惊恐向圆孔外面望去。却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他听到一声弦响。水姑猛的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一只雕翎箭已经落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那箭头已经深深的没入了床板里面。
随即越来越多的箭矢从不同的圆孔里面向她射了过来。水库赶紧在房间里面东躲西窜的。那些箭矢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水库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挥舞起来,拨打射向她的雕翎箭。
好歹毒的小妮子。水姑这时候已经看清了,那些箭矢的箭头上都带着一种诡秘的蓝紫色,这是箭头被淬了某种剧毒,才会呈现出来的颜色。
好不容易一通箭雨,被她应付过去了。地上钉着大量的箭矢,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水姑突发奇想,把这些箭矢收集起来,说不定有用。
她正要伸手去拔那些箭矢的箭杆。突然发现那些箭杆也有点异样。她赶紧缩回手去。撕下一片床单,往箭杆上抹了几下。果然那箭杆上也涂抹了剧毒。
水姑简直要气的暴走啊。这小妮子真是太歹毒了呀。如果困在这个房间里面被他这么折腾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就得把命送掉。
那束彩衣站在庭院中一颗古树底下,看着被困在阵法内的水姑。她的手在树干上扒拉着。向水姑的第二波攻击就已经开始了。原来这棵古树正是操作这庭院之中阵法的阵盘所在。
那密室之内立刻就响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嗤的声音。这一次是向着密室里面直接释放宛如白黄相间的雾气一样的毒气。
房间内传来水姑疯狂的大叫声:“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束彩衣这小美**狠的想到:反正你是出不来了。要这样把你弄死,说不定你那颗金丹也被污染了。还得提炼好些年才能为我所用。不如我先骗骗你,让你先把金丹交出来吧。
他通过伸向密室的管道,向着密室内喊话道:“行,你既然真心想要逃生的话,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只要你交出你的金丹。我就立刻放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
水姑听在耳朵里面心中冷笑:“你这点小伎俩还得想骗过老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