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饭量,直接就把直播间的水友给看傻了。
“我这人饭量一直不大,吃这么点就够了。”江云好奇的问道:“师叔,您今天怎么就吃这么一点,你是不是减肥?”
“不,我吃的少,主要是看你从山下背粮食,真的太辛苦了。”
“只有在山里,尤其是在没有路的地方,才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张老道长感叹道。
直播间的水友听着两人的虎狼之词,皆是沉默不语,尤其是南方水友,真的被吓到了。
“主播端到碗,在我们这儿是五人份的米饭,老道长的那个盆,那是十人份的米饭。”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道长那么能吃。”
“你们那是不干体力活,吃的自然就少,我小的时候干农活,饭量就跟老道长差不多。”
“没错,小的时候菜里没油水,一碗饭都不扛饱,现在坐办公室,只吃一小碗,半天都不饿。”
“真的开了眼,我原本以为主播打算吃穷老道长,看来是我肤浅了。”
吃完饭后,江云看着放在屋外的水桶,有些好奇。
“师叔,都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去半山腰那挑水?”
“光明顶这个地方,风水不是很好,我在山上打了十几口井,每口井都不出水。”张圣叹道长感叹道。
光明顶的半山腰那儿有个泉水,虽然出水量不大,但是建个池子把水蓄起来,勉强能够维持一个人的吃穿用水。
要不是住在此处,向前能够看见天元道观,向后能够看见武当派,左边是五龙观,右边是东神道,他早就打算弄个窝了。
“师叔,我真的不建议您住在这里,这里不通电不通水还没网,条件还这么艰苦。”
“您说您在身上万一出点啥事可怎么办,现在天元道观就我一个人住,您要不然跟我下山吧?”江云认真道。
张圣叹道长两条眉毛往上一挑,他从兜里摸了老半天,最后拿出了一个老式手机,炫耀似的扬了扬。
“臭小子,你看不起谁呢?”
“老夫也在与时俱进,而且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你,瘦不拉叽的一个人,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江云看着那个老式翻盖手机,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去。
师叔,您这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
您拿着那个手机去高铁站出远门,您都没办法坐高铁,拿不出健康码,您在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而且,你那老古董手机,能够扫二维码吗?
江云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师叔骗下山,去管理天元道观。
不然自己以后去云游,道观里种的蔬菜可怎么整?
但怎么骗师叔下山,这是个问题,自己总不能召唤雷法,当着他面把房子给劈烂吧?
“小子,眼睛别乱转了,走,咱俩把书桌搬出去,我教你画符。”
“你师父前几天过来的时候,说老顾教你画符,结果你小子不听,把人家气的不轻。”
“天元道观的观主,虽说没必要精通符道,但也不能说不懂,咱该学还得学。”张圣叹道长恨铁不成钢道。
他没有徒弟,所以基本上就把江云当成了自己徒弟培养,可惜了,江云没有炼体那方面的天赋。
“师叔,制符之道,其实我已略有小成。”
“像什么平安符,神行符,天雷符,辟邪符,我都画过,不难,我跟顾前辈真的是个误会。”江云若若解释道。
张圣叹压根不相信,他亲自研磨朱砂,而且取出了压箱底的黄纸,然后用镇尺压好。
“修行之路讲究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制符之道也是大道,哪能那么快小成,来来来,你当着我的面画!”
“你今天要是画不出一二三四五来,那咱俩今天就好好切磋切磋。”
谷</span>江云见师叔活动着筋骨,而且全身关节噼里啪啦直响,他很是无奈用手捂住额头。
“师叔,那您退后。”
直播间水友见状,立刻在直播间发起了666。
“师叔退后,我要开始装逼了。”
“道长,我想求一张平安符,可不可以?”
“主播:师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您就瞧好吧。”
“主播,请开始你的表演。”
江云毛笔沾上朱砂,他提笔龙走蛇神,画符一气呵成。
两分钟不到。
三张平安符便画了出来,然后盖上印章。
张道长见平安符纹上亮起金光,他正在摸胡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好几根胡须被扯了下来。
他来不及心疼胡子,连忙拿起平安符,认真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法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妖孽,这符居然成了?
“小子,这肯定是你歪打正着,你再给我画三张神行符,让我瞅一瞅!”张圣叹道长瞪着眼睛道。
江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师叔,您就别试探我了,画个神行符,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手中毛笔重新站上朱砂,下笔一气呵成。
两分钟不到。
三张新鲜出炉的神行符变化了出来,盖上印章之后,符文上闪过一丝金光。
张道长这下不淡定了,他拿着神行符,脸上充满喜色,边看边道:“小子,别闲着,你再给我画三张天雷符看看。”
“师叔,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废话,让你画你就画,不然待会咱俩好好切磋一下。”
江云看着师叔砂锅大的拳头,看了一口气,他只能提笔,默默画出了三张天雷符。
直播间水友看着这一幕,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原本以为道长已经天下无敌,这是谁的师叔,竟如此勇猛?”
“卧槽,这不就是鲁智深拳打镇关西之前发生的剧情吗?”
“我严重怀疑,哪怕道长画出三张天雷符,他叔叔待会还会找个由头,强行跟他切磋一下。”
江云给三张天雷符盖完章后,他突然感觉丹田有些不对劲。
原本平静的灵气海,现在暴躁起来,海浪不断冲击丹田的边界,似乎要突破了。
“师叔,您帮我护法,我好像要突破了。”江云急切道。
“啥,突破,你小子天赋不错,那你就在院中突破吧。”张圣叹道长手持天雷符,笑着说道。
身为一个体修,跟同行切磋的时候,最大的恨就是手太短。
有天雷符在手,他正琢磨着下次跟陈云龙切磋,可以给对面一个惊喜。
此时,两人都没注意到。
江云的头顶,缓缓聚集了一大片乌云,光明顶的天逐渐黑了下来,在乌云之中,时不时电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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