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矾,你下来一下。”
公孙玲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李矾立刻赶了下去,只见公孙玲蹲在厨房案台旁正贴着地板听声音。
见李矾过来,公孙玲把他拉到身前,指了指地上一块尺寸相对更大的地瓷砖道:“底下应该还有房间而且好像有丧尸的声音。”
李矾靠近地砖感知,这下面确实是有丧尸,有大概五只左右,还有一些他无法分辨的信号。
他看了眼公孙玲,公孙玲拿出匕首示意他准备完毕。
李矾顺着地瓷砖边缘摸索,在靠近自己的一边按到一个松动的面。
他把翘起的这小块砖取出,露出来的是一把锁和一个提拔,看来这里就是开关了。
拆这种锁对于李矾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咔哒!
李矾握住转柄,卯足了劲一转,将锁直接崩坏了。
所谓力大砖飞就是这个理。
李矾揭开瓷砖门,这个门还是有点重量的,它的下面是实打实的两厘米厚铁制底。
谁会在家里修这么个地下室,这下面难道是“小金库”?
底下既然有丧尸还是得去看看,万一是研究丧尸的那伙人的秘密基地,那价值可就大了。
两人一同进了地下室,这才发现这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面被人为改造成了一个简陋的解剖室。在一个工作桌上挂着解剖用的“十八般兵器”像手术刀、圆锯、镊子等等应有尽有。
而工作台上也是瓶瓶罐罐摆了两三排,试管、烧杯、滴管啥的都有。
那些瓶瓶罐罐里泡着各种器官,还有多种丧尸的脑袋。
工作桌的一旁是两三台李矾没见过的医用机器,既然没见过,当然也不会明白是干啥用的。
在工作桌的一侧则是一个铁笼子,里面有五只丧尸正趴在栏杆上朝着李矾他们嘶吼,看样子是“饿急了”。
在丧尸和他们之间隔着一张铁架床,床的四个脚被焊死在一个铁平台上,平台的四个脚则是用大螺丝固定。为了防止剧烈震动导致床体坍塌,下面被一些沙袋填实了。
显然,大量的解剖工作都在上面进行,周围的血迹都已经洗不干净了。
这里有人在解剖丧尸搞研究。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李矾走到桌前,桌上的资料与报告和地下室外的家具一样都被收整的非常整齐,而且还分了类打了日期。
李矾想到以前有个人也有这个习惯,那就是丰字民巷里那个诊所的主人。
等等,这个房子好像住了一名医生,不会这么巧吧。
李矾翻开研究日志,上面写着一个标题——《麻醉剂对患有变异狂犬病患者的作用效果以及改进方法》。
变异狂犬病病毒,这是这位研究者对丧尸病毒的称呼。
翻看了一会儿,李矾感到有人接近,好像是从外面进屋了。
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可没法躲,那丧尸可不会撒谎,它们只会老老实实地冲着李矾他们嘶吼。
只能先爬上去占据有理位置。
李矾依稀记得自己并没有破坏门,只是拆了一个窗子翻进来的,而且后来他还专门用一个木棍顶在窗子的另一侧卡死。
所以只会是有人进来了,有可能是逃亡的幸存者,也能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回来了。
但不管是谁,他们都得防范。
李矾靠感知能力一看,下雨对他的感知能力有一定的干扰,但他依旧看到除了那个人的信号还有一个丧尸的信号。
只不过,丧尸的信号十分微弱。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他突然说:“区区寒舍,想拿什么东西尽管拿去,只希望在厨房的贵客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不要在我这里多做停留,我也不想多生事端。”
李矾看到地上的影子,原来是光线出卖了自己。
李矾想着把事情讲清楚就行,对方应该就是搞科研的那个人。
他刚探出头去,一发麻醉针就冲着他脸上飞来。
李矾当即扭头躲开,举手道:“别开枪,我没有恶意。”
公孙玲在墙后面等待出击的机会,对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你的同伙呢,这里可不止你一个人!”那人呵斥道,他显然是从地上大小不同的鞋印推测出来的。
李矾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但看不清脸,只能试探着说:“您是康乔叔叔吧,我是小矾,小石头。”
小石头是他小时候的小名。
“你是老李头的儿子,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康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张国字脸上铺着一副正派的五官,看起来像是一位正气凛然的老干部。
李矾这才找找手让公孙玲出来,三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坐着。
李矾看到他身边有一个麻布袋,他问康乔:“康叔,你那大麻布袋里装的啥。”
“病人,不过我记得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叫他们丧尸。”
“你带丧尸回家干嘛,它们的肉又不能吃,而且它好像没动静。”李矾明知故问,但为了让话题继续下去,他只好这么说。
康乔摆摆手道:“少问这些,我说你怎么回事,外面乱你也跟着搞破坏是吧,你忘了你爸咋教你的了?”
李矾挠挠头说:“误会了,我只是想住一晚上,明天就去川渝基地,康叔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
“唉——我就不去了,我问你,你爸咋样了,没出事吧?”
“没有,我父母都还在,只是我爸他因为一次意外一只手折了。”
康乔喝了口水,看看表道:“他多半是见义勇为受的伤吧,他那个人就爱什么事都一马当先,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上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守着你们放心。”
李矾带着歉意地笑着说:“那个,其实厨房地下室我们去过一次,方便问一下,叔你在这里搞啥研究呢?”
厨房那个锁被李矾用蛮劲给拧开了,康乔只要去了厨房就知道他们下去过,这是肯定瞒不住的。
康乔一脸震惊,他问李矾,“你怎么下去的,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学了撬锁?”
“不,不是,实不相瞒,我……我用蛮力给它拧开的。”
“什么?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