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的数量不会少,但只是普通丧尸的话解决起来没那么麻烦。李矾站到楼下,再次左手变异,公孙玲则是站在他的身后。
门虽然被破坏,但被破坏了的地方只够一个人出入,两个人过就必须要一个人侧身。
这就意味着丧尸们冲出来的速度和数量会受到限制。
李矾用刺刀在楼下门框上敲出声响,顺带在手上划了一刀滴血来吸引它们。
“额啊啊啊啊!”
杂乱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很快第一只丧尸就和李矾打了照面。当然,也是被李矾一拳轰爆了头,然后一把拽开扔到一边。
接下来正面来的丧尸也一个一个被打得脑浆飞溅,但后来者丝毫不惧,依然闷着头往前冲。有些丧尸被挤着从楼梯道上的窗子摔出来,这些丧尸则是由公孙玲解决。
为了给李矾腾出空间,公孙玲还专门把扎死的丧尸拖开。
两人的合力攻击下,丧尸们纷纷殒命,但它们不如外面进过食的部分丧尸那般红血四溅,这倒是少了很多腥臭味。
战斗结束,李矾看到满地尸体,算上公孙玲杀了的,数量估计三十来只。它们的尸体铺开来还是占了很大一片地。
要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么多丧尸,骨头渣子都给你啃没咯。
李矾的手恢复原貌,他身有用来接浇花水管的水龙头。李矾就着方便,把自己手臂上和脸上的血渍简单清理了一下。
两人上楼,丧尸们在楼道里留下的气味可不是一般的难闻。李矾看到地上有被扯破的衣服,还有一些丧尸尸体。
它们的头都挨过钝器的猛击,身上也有刺伤,应该是被人配合做掉的。地上还有折断的自制长矛,看来躲起来的人实力不俗,起码有做过对抗丧尸的训练。
到了家门口,李矾看有三只丧尸的尸体躺在离门一米多远的地方,这里也发生了战斗。
李矾从门上的的凹槽摸出一把钥匙,钥匙孔有很多划痕,多半是被那些人给撬了。
他开门前想了想,里面的人刚才还在防范丧尸,万一他们躲在自己家里严阵以待,一开门把自己当丧尸打了就白挨揍了。
李矾敲敲门道:“喂,里面的兄弟,方便说句话吗?”
他贴近门,听到里面有动作,好像还有议论声。
“你是谁?”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放心,我没被咬,我要开门了,你们别攻击。”
“等等。”
“什么?”
咔哒。
李矾借着聊天之余立刻开门冲撞进去,他想来一手出其不意,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就抢到主动权。
他一开门就迎上了三把水果刀的刀尖,对方显然是慌了神,准星不好,被李矾一个低身闪开。
他低身瞬间,只觉得头顶一凉。
有人抓住机会朝着李矾的头打去。
“别动!”公孙玲举着手枪道。
那个人一愣神,李矾就把头顶的棒球棍掀开了。他抬头一看,这里估摸着呆了十来个人,自己小小的出租屋显得十分拥挤。
其中七成是青壮年,剩下的是中年人,无一例外,全是男的。他们相对一般的幸存者要专业的多,有杂七杂八的护具和武器,应该是专门出来找物资的探索小队。
青年男子看起来显然是他们的头,他没有放下棒球棍,和公孙玲对峙道:“外面全是丧尸,你敢开枪吗?”
“你敢赌吗,你猜我们怎么上来的?”公孙玲的手指放在扳机上。
李矾摆摆手道:“门一直开着可不是好事,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聊行吧。”
公孙玲率先放下枪,她懂李矾的意思,但她依旧保持射击姿态,随时准备举枪射击。
对方让人后退了几步把空间留出来,公孙玲随即进了屋子将门带上。两人进门后,屋子里有少许议论声。
“那个女的穿着军装哎,他们不会是逃兵吧?”
“刚才外面有那么多丧尸,他们怎么过来的,我们能打的赢他们吗?”
“军队不会反击失败了吧。”
李矾自我介绍道:“我叫李矾,不是本地人,不过是在隔壁医院上班的普通员工,她叫公孙玲,是我的邻居,住在隔壁,兄弟贵姓?”
傅军没有退让的动作,只是说:“傅军,你说你是医院的员工,身上怎么会有枪,还有她为什么也是穿着军装拿着枪?”
他身后的众人也在等着李矾他们回复。
李矾指了指他们身后那些装备,“我自购的衣服和装具,至于枪,我路上捡的,它们倒是真家伙。”
对于眼前这些人,李矾心里没底,透露一些信息就够了。但他有种感觉,这里不止他们在,卧室里还有人。
“你们这里有人受伤”李矾看向卧室,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卧室方向有不一样的血腥味。
“不用你管,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傅军说道。
“傅哥,快来啊,苏哥好像不行了。”卧室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傅军看了眼李矾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他有些犹豫不决。李矾问道:“是被丧尸咬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在……”
“首先这是我家,其次我知道怎么处理被丧尸咬过的人,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李矾比他稍年长,外加气势十足,在傅军动摇阶段竟然成功压倒了对方的气焰。
“是,但现在被咬了没得救……”傅军的话语里带着伤感,其他人也都黯然神伤。看来被咬的才是真正服众的领头人物,即使被感染了,这些人也都没有提出把他赶出去或者是直接杀死的异议。
不过李矾这边倒是有底气的多,主要是来的路上公孙玲跟他说了,自己带了一剂稳定抑制器出来,如果时间来得及,那位被咬的人还有救。更何况,李矾他要是救活了领队人,就免得双方这么尴尬了。
“感染多久了?”
“两个小时十六分。”傅军看了眼李矾家的挂钟说道。
“挺能坚持嘛,放我过去,我能救他。”
“你怎么救,这病就没人能救。”傅军质疑道。
“就问你一句话,要不要他活?”李矾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要。”
“要你就让开!”李矾可不想再多耽搁一秒,他推开众人就往卧室走去,挡着的人都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但大家都很好奇,被丧尸咬了该怎么救。
李凡也不确定成功率是多少,但死马当活马医,成了一切都好说。
他推开门一看,躺在自己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在县政府撤离行动中失联的人——苏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