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外的客家土楼内部模样变得很大,像是一个斗兽场。在其下三层的屋子都被改成了铁笼。
这里没有一间是干净的,满是血迹,有的还有剩余的骨头。
嘭嘭嘭!
“啊啊啊啊!”
“吼吼吼!”
在最下一层都是狂暴的大型丧尸,关它们的牢房门厚实而坚固,被撞出沉闷的响声。
第二层则是和爬行丧尸体型一样的丧尸。第二层上有一层特制的单向玻璃作为阻拦,防止意外发生。
第三层则是一般的普通丧尸。
它们的吼叫声在土楼里回响。在土楼里,忙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穿着白色全身防护服的人,他们负责观测丧尸们的变化,并做记录和实验;另一种则穿着黑色防护服,他们普遍是干苦力,搬箱子、押送货物等。
在顶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蒙面男子,他戴着兜帽,口罩加墨镜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最重要的是,他的兜帽上还绣着扑克牌里的方块K。
“方块K”手里杵着一根鹰头拐杖,他对身边的一个穿灰色防护服的人说:“可以开始了。”
有两个黑色防护服的人接到对讲机通知后,他们押着一个幸存者从第四层里的一间屋子里出来,再从一名穿白色防护服的人那里拿到一根针剂。
他们从一侧的楼梯走到第二层,那个幸存者中途醒来,他奋力地挣扎,差点跑调,随后被电击枪击晕在地。
其中一个人将针剂里的液体打进幸存者的身体,然后在他身上泼了一层油水,再把幸存者一脚踹到了最底层。完成工作后,他们立刻跑回了第三层。
幸存者在最底层保持静默一分钟后,他开始痛苦地挣扎,先是疯狂地抓挠,然后在地上摆出各种畸形的姿势。
最后平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然后身体各处开始隆起。
“额,嘎嘎嘎,啊啊啊!”
他仰面站起,原来身体的皮肤撕裂开来,和他衣服一样四处破损,挂在裸露的肌肉上。
他的眼睛全黑,牙齿外露,形貌丑陋,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方块K”下令道:“打开2-3号房。”
嘟嘟——
第二层一间牢笼自动打开,一只健硕的爬行丧尸爬出来,脖子上挂着亮红灯的项圈。
它朝着新变的同类挑衅,就像是两只争夺地盘的狮子。
它们在最底层厮杀,新生的丧尸身体畸形,根本不适应,它没两下就被带项圈的爬行丧尸把脑袋捏爆了。而它仅仅只是轻微伤了爬行丧尸一下。
带项圈的爬行丧尸在失败者的身上疯狂舔舐。
“方块K”叹口气道:“又是失败品,收下去吧。”
项圈上伸出好几个针头,它们钻进了爬行丧尸的脖子,它忘乎所以地舔着尸体,毫不在意。
一些液体流入它的身子,爬行丧尸舔着舔着就昏倒在地,项圈上的红灯这时变成绿灯。
五个穿黑色防护服的人再下去清理现场。
“方块K”感到索然无味,日复一日的试验,但结果千篇一律,没一例是成功的。
他继续对身边的人说:“你们不是刚抓了一个适应良好的人吗,据说还能与狼共鸣,把她拉出来试试。”那人说道:“可是,他们说要带回总部研究啊?”
“在这里听谁的?”
“您……您的。”
“明白就照办,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是。”
穿灰色防护服的人用对讲机通知。
“方块K”坐到一把交椅上,他想看看所谓能操纵狼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们抓到的人正是王慕琴,王慕琴和三只狼都处于昏迷状态。一个穿黑色防护服的人说:“真可怜,她年纪还小。”
“你同情她吗,她咬你一口你就得和外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样,别磨蹭了,要不是我射了五针特制麻醉剂,让它们都睡了,你现在就是一堆烂肉。”
“明明是找放出去的爬行丧尸,我用探测器扫到她时就不该上报。”
“要忏悔自己去找个庙子,别跟我瞎叭叭,被别人听到你就要受思想教育了。”
“唉,不过,镇子里之前有枪声你还记得吧。”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最近老是有不祥的预感,你看那个爬行丧尸的手都被砍没了,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反正不太平。”
“呸呸呸,别老说这么晦气的话,走吧。”
一个穿白色防护服的人走上来说:“不要交头接耳,来拿东西。”
“是是是。”
按照常规流程,王慕琴和三只狼都被扔在了最底层,而且都被注射了不明液体。
“方块K”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舞台”,不知道相依为命的人与兽,会不会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相残杀。
人与人之间他看多了,人与兽还是第一次见,他想想都兴奋。
王慕琴睁开眼,她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腾,血管就像是要爆开,肿胀的疼痛感在身上蔓延。
她身上有润滑的油液,这味道很熟悉,她仔细想了想,这好像是人的味道。不是那种体味,而是用于辨识出人肉味道的油液。
难道是用人熬制而成的吗?
她想不明白,而眼前躺着的是朝夕相处的伙伴,它们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慕琴身体发软,她想过去抱住它们,但怎么也动不了,环顾四周,那一扇扇厚重的铁门后面,有令她感到恐惧的气息。
她捂着头回忆,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从背后袭击,没战斗多久就在迷糊之间,被人罩住了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自己已是在这片狭小的圆形场地里,脖子上还带着项圈,幸好,口哨还在。
“方块K”看到她这么久都没表现出异样,感到很惊奇,这是捡到宝了,“立刻做详细记录,快点!”
项圈正在实时传输它感应到的数据,穿白色防护服的人立刻进入状态,开始记录分析。
王慕琴抬头看不见忙碌的人,在她眼里就是一块单面的玻璃,应该说是镜子。
三头狼陆陆续续地站起来,王慕琴刚想拿出口哨吹,但它们的模样却让她停止了动作。
三头狼的体型又大了几分,它们的眼睛被五黑的血所浸染,以前明亮的眸子消失不见。
它们鼻子喷气,呲牙时连牙龈都全部显露出来,涎水直流。
这摆明了一个意思——你将是我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