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既然前世今生都没有躺赢的命!”
“那就站起来奔跑吧,少年!”
天元仰天长叹道。
…
一通感慨之后,天元重新坐回桌边,拿起桌子上的那本书籍:“先天一炁”。
“难怪对于此书,黑衣人让自己看着办!”
“炁已经万古不存了,这本练炁的书拿来生火都不够用。”
“看来櫻姐也是想用此书,让我内心还保留些许希望吧,怕她的突然离开对我打击太大,以此来转移下注意力。”
天元翻开书籍,开篇便是:“道自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生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再往后翻,是讲解如何来修炼炁的方法。
天元迅速把书读完并没有多想,把书合上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衣服;
“黑衣人说,是用金蚕丝制成,难道是:金蚕缕衣?”
天元有些不可置信。
用手摸上去清凉柔滑,扯一扯延展有韧性。
天元从柜台拿出一把剪刀,对着金蚕缕衣使劲戳了下去,结果手臂直接被弹开了。
而金蚕缕衣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关于金蚕的记载:其身金黄、喜火噬焰、其丝坚韧冰寒,可御火御寒、抵金戈。”
“今天见到,果然跟书中记载的一样。”天元啧啧称奇道。
然后又捡起火折子吹着,对着金蚕缕衣烧去,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天元赶忙脱下上衣,把金蚕缕衣穿上:柔滑凉爽,非常舒服。
而且金蚕丝延展性非常好,哪怕身材非常魁梧的人穿上,也不会觉得很紧。
金蚕是很稀有的灵兽,而且就算找到,要想将其养活,也很难。
因为养金蚕的条件太苛刻了,除非是大门派,一般小门派就算送给他们一条,估计也养不起:
金蚕生活的场所,要么极寒、要么极热;
靠吸食极寒或极热之地的灵火而生,如果没有灵火,就吞食火性或寒性的灵草维生。
从其破茧开始,长成到能吐出蚕丝的成虫,根据其生活场所,以及食用的灵火或灵草不同,一般要五到十万年。
要做一件金蚕缕衣,其花费可想而知!
没想到,樱姐居然舍得将这么贵重的宝物送给自己!
天元抚摸着身上的金蚕缕衣,自语道:“樱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而且欠你的债,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息,一分不少的去还给你;我天元不管是前世今生,从不欠人债。”
“尤其是~,欠你的!”
…
天元没有脱掉金蚕缕衣,而是直接套上衣服。
做完这一切,天元并没有打算开店门,而是拿起桌上的书籍走向后堂。
“对不起,樱姐,我恐怕不能按你的意思老老实实开店,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世了。”
“我要修炼!”
来到后堂,天元走到樱姐的房门前,犹豫了下:
“樱姐,冒犯了哈!我并没有别意思,更不是什么偷窥狂。只是你也不会回来了,我是想进去收拾一下你的房间。”
“当然,主要还是想看下,你房间有没有关于修炼的书籍或者宝典。”
说罢,天元转过身,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拜,然后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樱姐的房间布置很简单,最里面摆着一张单人床,床的一边靠着墙,另一边床头右侧有个书柜,然后是窗前的一个梳妆台,除了这些就再没其他摆设了。
天元走到床前,床上除了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的被子跟一个枕头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打开床头的书柜,里面摆了几本书籍;
天元踮脚伸手把书籍拿出来,放到床上,然后坐下来开始翻阅,全部翻完并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看来是之前买给天元读书剩下的。
把书籍收好重新放回去,再打开下面的柜子,里面全是樱姐的衣服。
天元关上柜门,又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稚嫩的脸庞,充满沧桑的眼神;
“你别说,长得还挺可爱的,今后长大了铁定帅哥一枚!”
“绝对会让万千仙子,为你神魂颠倒。”天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自恋起来。
整个梳妆台被天元翻了一遍,同样没有找到对修炼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要想修炼,只能走出去想办法了。”
“但就这么贸然的离开鬼寂岭,肯定是不行,得好好做个计划。”
“首先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能修炼:
一是改变自己的体质;
要么就是找到噬元体能修炼的方法。
以目前所了解的信息,无论哪种方法还从来没有人能做到的。”
天元心想:也许是自己了解的信息还不够,毕竟在鬼寂岭这样的地方,不可能了解到什么秘辛。
再者,以前从櫻姐那里了解的信息也很有限,倒不是觉得櫻姐知道的少,而是櫻姐压根把自己当小毛孩,也就当讲故事了。
碍于要隐藏自己,也不敢过多追问。
目前只算是对这个世界的修炼,有个基本了解:
在这个世界,分三大类修炼体系:
调形,调息、调心;
调形对应的是炼体修行,分四个阶段:筑形期、金刚境、破圩境、归虚境;
调息对应的是练气修行,同样有四个阶段:筑基期、化极期、合道境、宙宇境;
调心不同于前两者,调心则是进入到了仙家境的层次。
当调形、调息修炼者分别突破归虚、宙宇境界后,则进入调心修行,即飞仙。
调心只有一境,所谓:
仙家一境,分九阶;
九阶大乘合阴阳;
阴阳合,天地成,万物生。
想到此,天元不禁感慨:“看来,要想了解更多,就需要去一些大门派才行。”
“怎样才能进入大门派修行呢?”
“送点银子?拜个老大?还是,纳个投名状?”
“不行不行,肯定不可能像入鬼寂岭这些小帮派那样简单。”
天元开始筹谋起来:另外,先不说怎么拜山门;
要离开鬼寂岭,肯定需要先赚路费钱才行,世界这么大想要去看看,没有银子可不行,银子少了也不行。
而且要出去,肯定要去辰宇大陆的几个中心城。
可鬼寂岭太过偏僻,离此最近的一个中心城好像也有十数万里远。
以目前易品居的经营状况,想要攒够路费,差不多得两年!
“两年,两年!…”天元托着下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两年就两年!”天元站起来,用手大力一拍梳妆台。
然后退出櫻姐的房间关好门,大步向前台店铺走去。
…
就在天元下定决心,要努力赚钱,准备两年后去辰宇大陆有名的修仙门,派拜师学艺之际。
辰宇大陆发生了一件十万年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事件的起因是魔主“熵鞅”之死!
自从十万年前,剑王之王“封禅”率领正道与魔教在魔都的世纪大战后。
因双方都损失惨重,之后形成默契,各自休养生息互不侵犯。
十万年来虽然双方小摩擦不断,但从未再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而这次魔主熵鞅的死很是蹊跷,以他的实力在现在的辰宇大陆,绝对是最顶尖的存在,能与之匹敌的屈指可数。
外界也无从得知其真正的死因,也正是如此,各种阴谋论是喧嚣呈上众说纷纭。
有说是正道几个顶级的存在,因忌惮熵鞅的实力,私下密谋联合暗害了他;
也有说是熵鞅自己因修炼走火入魔而死;
还有说法是熵鞅被自己人暗害而亡。
总之不管熵鞅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的辰宇大陆,因他的死而陷入一片混乱。
先说魔教,除了熵鞅,再没有第二个人有绝对的实力统治魔教;
现在他死了,魔教是群龙无首,内部各势力的头领都在觊觎魔主之位,但谁也不服谁,俨然一副内乱的迹象。
而正道,则因熵鞅之死,看到了能一举歼灭魔教的机会;
之前有熵鞅在,双方是势均力敌,谁也不敢轻易摊牌,避免再发生十万年前的情况。
而熵鞅死后,许多正道门派是摩拳擦掌,准备弥补十万年前没能一举歼灭魔教的遗憾。
但正道各大门派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各自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所以现在整个辰宇大陆的各大门派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一片混乱;也有不少投机者游走在各势力之间,不断挑拨离间。
说不定一件小事,随时都有可能点燃整个辰宇大陆。
弄得整个辰宇大陆是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