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1945年。
三年,比上一个世界待机11月的时间更久,谢元的生活也是非常惊险和刺激的。
在钢铁格勒战后,谢元做过游击队员,后来也回归了原编号部队,并在历次的战役中,屡立战功,三年的时间就晋升到了下士率领一个排。
从45年以后,毛子和汉斯的对抗,就从战略相持,慢慢转到了战略反攻状态。
1945年2月初,战争已经来到德国边境,四月16日施劳弗高地之战爆发,谢元与原部队失散,带着剩下的士兵不断边打边走,并在一次建筑物突袭行动中再次汇合了雷泽诺夫。
雷泽诺夫也已经晋升成了中士,他比谢元早晋升一年,两人都错过钢铁格勒会战的快速升迁时期,变得稳扎稳打了。
雷泽诺夫和谢元一样都隶属于第三突击集团军,但不是同一个军,不过此刻属于孤军的谢元不得已加入了雷泽诺夫的部队,并成为他们的排头兵。
三年的经历让谢元迅速从一个有点神射手本事的普通步兵,变成了精锐士兵!
德米特里的身体比艾登还要年轻,底子保养得很好,所以龙象般若功对于他的加持比艾登的效果还要好!
不过跟艾登有大量钱去补充营养不一样,德米特里除了军粮可以不至于饿肚子以外,基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为了补充营养,谢元除了苦练士兵基本功,操作长短武器和重型武器以外,还自学过弹弓和弓箭。
在野地里实训两门技能操练熟练后,谢元就仿佛成为了部队里的战斗标兵!凡是战争他第一个上,作战第一个冲。
后来被上级赏识调到他们军的侦察连,也摇身一变变成第一班班长,兼任副排长,中士军衔。
在施劳弗高地之战爆发后,高强度的战斗,让很多部队士兵失散,短短4天时间,双方就有5万名士兵丧命。
随后雷泽诺夫和谢元汇合后,他上报申请把谢元借调过来,得到了军指挥部的批准。
此时谢元的老部队因为伤亡过大被迫退入后方修整,所以在军指挥部小有声名的谢元就被借调到雷泽诺夫的部队。
此刻他们军做为前锋为突击集团军开路,雷泽诺夫所在部队为师侦查营一号突击队。
雷泽诺夫的部队也是奇人辈出,有个憨厚的小伙子,名叫切尔诺夫。估计是教徒出身,被国家征召入伍,为人作风勇敢,技术精湛,但他有个小毛病一直不为雷泽诺夫所喜:他对汉斯俘虏抱有慈悲心和怜悯。
第一次见面是在施劳弗高地战役后期,谢元在清理完一栋建筑物的敌人后,找了一个房间审问敌人时,突然房间被一炮炸开!
揣着冲锋枪对着敌对军服疯狂扫射的雷泽诺夫第一个进来,随后就是切尔诺夫,他一开始还想给濒死的德军士兵做临死告解,然后被雷泽诺夫愤怒地批评一顿。
两个人的矛盾也是到后来谢元才清楚,雷泽诺夫是钢铁格勒的城市人,他的父亲是一个带有反抗思想的音乐家,在汉斯占领钢铁格勒早期,被人在熟睡中抹了脖子,汉斯也没有否认他们动的手。
然后就是随之而来的拉锯战中,他的亲人,好友,甚至可能是爱人都在这场战役中死伤殆尽,他对汉斯恨意滔天,所以他不会对任何汉斯军人甚至平民抱有同情。
但谢元也清楚雷泽诺夫的骂骂咧咧只是为了保住切尔诺夫的命,因为现在的正字正确是向汉斯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像雷泽诺夫一样因为战争失去一切的人太多太多,切尔诺夫这种理智派反而才是少数。
毛子的大清洗才结束连10年都不到呢。
谢元就跟着这只突击队在短短一个月内参加了施劳弗战役、帕卡诺战役(SeelowHeights,Germany)、柏林战役(Berlin,Germany),战功赫赫,最终攻入柏林国会大厦(TheReichstag,Berlin)。
而且谢元还通过这只突击队体验到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坦克!
T-34/85坦克,过去是76mm口径坦克炮,不过为了打击虎式坦克的装甲厚度,他们在坦克上改装了85mm口径的51.5倍径长身管火炮。
雷泽诺夫是车长,切尔诺夫是弹药手,而谢元就充当炮手,一辆坦克五个人,三个是新手,实在是缺人了才这么用。
幸好驾驶员是个老手,而且雷泽诺夫也很熟悉T-34坦克的性能,他利用转圈的方式干掉了一门卡点的汉斯88mm高平两用炮。
雷泽诺夫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坦克作战,但他的猎人思维让他坦克通过不断移动错开88mm炮的攻击,并且不断靠近距离用机枪杀伤操作手,再一炮干掉炮具。
猎人式打法让他顺利摧毁了数具88mm炮,自身毫发无损,因为作为炮手的谢元能非常迅速地发现准备发射铁拳的暗堡和机枪阵地,提前一步开炮摧毁。
同时谢元甚至能在坦克高速移动状态下开炮击毁敌军坦克,准确率是发射十炮击六炮的程度,命中率在60%,如果是缓速移动,能提高到80%。
用这么一手精准的操炮瞄准技术,谢元赢得了装甲部队指挥官的青睐,他甚至愿意提出申请调动他到装甲部队。
不过谢元还是拒绝了,毕竟这种程度的精准60%部分是靠万用工具的辅助计算,40%才是谢元本身对于自身危险的感知做出的应激反应。
作弊获得的本事,不可长久,谢元还是要更加深入地磨练自己的应激反应,三年的时间谢元终于通过自我修炼和战争对自己的感悟把龙象般若功提升到第四层。
是真第四层,相应的对于精神感应能力上,谢元也开始了对危险有种心血来潮的感应能力,同时气力大增,而且对于佛法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坦克大战的以汉斯军失去制空权,大部分装甲部队被毛子自己的轰炸机全部炸毁而结束。
至此谢元随着雷泽诺夫的部队开始乘坐着闷罐头火车一路进入了汉斯的中心,并在激烈突进后攻进了柏林。
在柏林,谢元是真正感受到了一开始在毛子土地上,汉斯的视角。
此刻汉斯的男男女女,老年人,儿童,病人....都被军队征召起来,入伍拼死抵抗苏军进攻。
因为被攻到了首都,所以平民也被军队裹挟着一起对抗,但他们的唯一结果就是被毛子杀死。
希特勒为了抵抗苏军全方位的报复攻势,甚至下令水淹地铁站,企图阻止红军的前进,但也同样使得数万德国民众丢了性命。
谢元和雷泽诺夫的突击队也差点被淹死在了地铁站里面,侥幸逃脱了一命。
逃脱了洪水的突击队在地铁口重新整队,切尔诺夫又一次惹雷泽诺夫不快了:雷泽诺夫抓到他在写战争日记,而且写的是悲春伤秋的论调。
这让一心复仇,誓要把汉斯彻底击败的雷泽诺夫无法接受,他一把把日记本拍到切尔诺夫的身上。
“没人会看你写的东西!”中士从身后的士兵那抓起红旗杆子塞进切尔诺夫手中,“如果你不愿意为你的祖国杀人!那么至少得让祖国看到你愿意为她而死!”
突击队随后整队,并且在指导员的指挥下清理汉斯国会大厦的外层,干掉四门88mm炮,为坦克的通过扫清道路。
就在国会大厦的门前台阶下,党卫军不计生死地冲了出来拼命阻止红军前进,但是坦克还是通过打断一颗根门柱打开了一个缺口。
大部队跟着一起冲上去,切尔诺夫扛着红旗一马当先,突然从隐蔽处跳出一名喷火兵,正要喷火杀死他时,一颗弹头涂红的子弹正中身侧的罐子,燃料先把喷火兵烧死了。
“你的作品总有人会看的,”谢元拍了拍切尔诺夫的肩膀,“每个时代永远需要不一样的声音。”
无视切尔诺夫感激的眼神,他直接越过切尔诺夫第一个冲进去,风中只留下他一句话:“所以你得自己把你的日记结尾!”
在战争中救下一个战友,没有欣喜和骄傲,只有一种本能。而且切尔诺夫是一个文青病很重的诗人,他需要荣誉保护自己,升红旗的事儿还是留给他做吧。
佛家武功讲究慈悲为怀,但谢元恐怕永远洗不干净自己充满血污的双手。他只能做到一点:让自己问心无愧。
虽然这在人世间也是一件很难达成的事情。
当然了,比起竖起红旗在国会大厦楼顶,谢元还是喜欢做件更有意义的事儿,比如看能不能抓到还没自杀的奥地利下士。
毕竟能生擒敌军魁首,永远是武夫最浪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