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百里。百里飞鸿终于来到了南山县郡。高墙之外,战争残留的气息,尚未消除。地下的泥块凝结成黑色,散发着血腥的恶臭。草地、灌木、官道被踩踏、烧毁、斩断等等战斗厮杀的痕迹,还残留在原地。大量的积灰堆积,是焚烧尸体留下的残留物。“阴煞化雾,南山县郡已经恶劣到这般情况了吗?”常人难以见到阴煞的存在。只会觉得四周晦暗、阴霾、阴冷,以为是雾霭所至。但在百里飞鸿的神识观照天地中,整座南山县郡城池都笼罩在负能量力场下。此地阴煞凝聚,最是吸引、形成妖魔鬼怪。城门紧闭。城墙上,士兵把守。“来者何人?”一排弓箭手,箭以上弦,冰冷的箭头,正瞄准百里飞鸿。百里飞鸿冷哼一声:“镇魔司,没长眼睛吗?”城墙上的伍长却露出犹豫之色。百里飞鸿掏出令牌,往城墙上一丢。“原来是州府的镇魔使大人,卑职有眼无珠,请大人见谅。”伍长连忙拱手行礼。“开门,派人带我去当地的镇魔所。”镇守城门的伍长,立即下令开门放行。同时派遣两位士兵,骑马带领百里飞鸿,前往当地的镇魔所。南山县郡属于东滨城实力强大的县城,同样靠海。位于横断山脉南侧,故作南山之侧而得名。“就你一人支援?”南山郡镇魔所的镇守使,是东滨城原左镇守使郝东来。他被平调至南山县郡担任镇守使。但是作为所级的镇魔所,其资源、待遇自然不能与州府相比。唯有靠当地财政补贴,才勉强过的风光。只是,倭寇来袭,本来不错的小日子,却成了活火山口。故此,郝东林见百里飞鸿只身一人而来。还是自己不认识的镇魔使。想必也是他离开东滨城后,公羊琰提拔的镇魔使。如此年轻,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君。能有几分本事呢?“公羊大人派我带队前来支援南山县郡,可惜,镇魔司其他镇魔使不愿意跟随我而来,所以,是的,只有我一个人。”百里飞鸿自然能看得出郝东来的心思。郝东来这人他自然认识。曾经东滨城的大人物。甚至曾是他仰慕的大人物。南山县郡是不错,可毕竟是县级机构。如何与州府相比。“这......”看着眼前这位身穿一爪蟒袍的镇魔使,郝东来面色涨红,杀人的心都有。东滨城镇魔司很多镇魔使都是他一手提拔的,按照他的想法,他对东滨城镇魔使发出求救,以往的部下莫说尽数到齐,只要来一半,也能解决南山县郡武道人才的困境。结果,只是来了一位丁级镇魔使。镇魔所二十八位镇魔使尽数到齐,本是来迎接州府支援力量,结果只有一人到来。当时镇守使所长还说,这次东滨城镇魔司起码派遣二十位镇魔使而来。结果,就这?州府镇魔司真的完全不顾自己死活?南山县郡沦落,东滨城也不想要好过。百里飞鸿静静站着。他在观察镇魔所的态度。同时,也在观察南山镇魔所的力量。甲等镇魔使一位。大约练了九道窍穴。两位乙等镇魔使,十三位丙级镇魔使,余下的都是修炼了血元功的丁级镇魔使。加上郝东来,一共二十九人。这股力量是足够了。这次到来南山县郡,百里飞鸿的目标很明确,获取更多的技能点。镇魔六道经的第二道想要修炼至巅峰,需要三万个技能点。他的底子雄厚。元胎的孕育,需要消耗的天地元气极多。“州府镇魔司能派你来,也代表了州府对我们南山县郡的支持。既然来了,就好好跟着丁胜甲等镇魔使,听从他的安排。”郝东来好不容易理顺这口气。嘴里如此说,可面色却极为难看。“郝镇守使,不好意思。”百里飞鸿却没有看丁胜。而是看着想要转身离开的郝东来道。“可能你的请求,我不能满足。镇魔所可命令不到我。”百里飞鸿耸了耸肩。郝东来猛地回头,冷漠地看着这位年轻人:“你说什么?年轻人,莫要忘记,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镇守使,就算你是州府过来,以你在镇魔司的等级,也必须听从我的安排。”二十八位镇魔使却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州府来的年轻人是真的莽。镇魔司条例,离开属地,以等级高为指挥官,需要服从指挥官的安排。违者重罚。“郝镇守使误会了,在下百里飞鸿,乃东滨城甲等镇魔使。这次支援南山县城,只会独立行动,不会参与你们的日常安排。”百里飞鸿面带笑容,如沐春风般温柔,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是州府甲等镇魔使,按照镇魔司的惯例,上级机构,在下面镇魔机构面前高一级。也就是说,郝东来根本压不住他。就像省府来的四个镇守使,他们从省府过来,官衔自然高一等。只是,公羊琰在镇魔司实力等级是镇守将军。自然能压倒对方一头。郝东来不敢相信看着百里飞鸿。“此行过来,只是和当地的诸位打一声招呼,莫要在执行任务之时,发生冲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百里飞鸿拱拱手。转身牵马离开。“州府的人都是这般蛮横吗?”丁胜面色极为难看。百里飞鸿的态度,明显在嫌弃南山县郡的镇魔所。郝东来终于回过神来。“听见了,城里来的甲等镇魔使,以后遇见了,莫要发生冲突。州府的人在南山同样有执法权,甚至优于吾等。谁叫我们属于东滨城镇魔司体系的一员。”郝东来冷笑道。他放下面子给公羊琰。结果派来的是什么东西。是来给自己找恶心的吗?“明白,大人,我们以后一定睁大眼睛走路,见着州府来的贵人绕路而行。”丁胜阴阳怪气道。眼中闪烁着阴冷寒芒。余下镇魔使同样被气得不行。百里飞鸿笑了笑,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见。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南山县郡这这鱼塘的鱼,都归他所有了。别人看着畏惧的东西,却是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