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雏森桃和吉良伊鹤的牢房前。
日番谷冬狮郎一脸严肃地打量着被破坏的牢门,里面现如今已经是空无一人,站在他旁边的是副队长松本乱菊。
“雏森桃本就擅长使用鬼道,这样简单的结界是关不住她的。至于吉良伊鹤这边……”
日番谷冬狮郎转而看向那间曾经锁着吉良伊鹤的牢房,是被钥匙从外面打开的大门,这样做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拥有钥匙的死神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其中最为值得怀疑的自然就是他的队长,市丸银!
“未免太大意了,市丸银!”
日番谷冬狮郎在心中悄声念道,旋即转身看向松本乱菊,叮嘱道:“我去找到吉良伊鹤和雏森桃,但……还有一个家伙需要你帮忙留意!”
松本乱菊皱眉颇为疑惑地问道:“是谁?”
只见日番谷冬狮郎一脸严肃地说道:“四番队副队长……千叶同尘!”
……
入夜!
千叶同尘揣好卯之花亲手书写的报告,静悄悄地离开四番队队舍,行走在昏暗静谧的街道上,最终目的地自然是一番队队舍,按照卯之花的交代,将报告亲自呈给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可当千叶同尘才走出四番区不远的位置,光线暗淡的街道正中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千叶副队长,你要到哪里去?”
那黑色身影缓缓开口,千叶同尘闻言顿时眉头一皱,声音他识得,正是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
“要到哪里去?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对你说吧!”
千叶同尘停下脚步,与松本乱菊遥遥对视,语气平淡地说道。
“如果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恐怕我是无法让你从这里通过的。”
松本乱菊悄声将手按在斩魄刀上,随时准备好拔出刀来战斗,根据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交代,盯着千叶同尘!想必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最近静灵廷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包括蓝染的死,在未调查清楚之前,护廷十三队中的所有死神,都是怀疑对象。
“好吧,我打算去一番队递交一份文件。”
千叶同尘忽然笑了笑,打算继续朝前方走去。
可神经紧绷的松本乱菊似乎以为他的回答只是敷衍,在看见千叶同尘朝自己走来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握紧刀柄,想要拔出斩魄刀。
“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要去做什么了吗?”
千叶同尘的声音再次响起,但紧接着下一秒,人便消失在松本乱菊的眼前。
等她回过神来时,却发先千叶同尘已经再次出现在了身侧。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刀柄上,将松本乱菊那即将拔出的斩魄刀压了回去。
“什么时候……”
松本乱菊露出震惊的神色,飞快地向后退却。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想要拔刀砍人啊。”
千叶同尘站在她之前的位置上,若无其事地挠了挠头。
“果然,队长的担心是正确的,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力量,千叶副队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松本乱菊终于猛地从腰间拔出了斩魄刀,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嗯?”
千叶同尘微微诧异,旋即眨了眨眼睛,问道:“隐藏力量,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让我猜一猜,不会是日番谷那个小矮子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吧?”
松本乱菊露出无比严肃的表情,对于千叶同尘的话置若罔闻,反倒是煞有其事地质问道:“蓝染队长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哈哈。”
听到她的质问,千叶同尘突然笑出声来,紧接着不慌不忙地说道:“一个本来就没死的人,为什么他的死会联想到与我有关呢?该说你们是想象力丰富好呢,还是……天真更恰当一些?”
闻言,松本乱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喃喃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蓝染队长的死,是我等多位副队长亲眼所见,难道还能作假不成?”
面对松本乱菊的诘问,千叶同尘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他最讨厌的就是问题多的家伙。眼下只得摸了摸胸口,在衣服内侧揣着需要递交给总队长的报告。
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有的时候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相信自己所见,难道要相信你的谎话?”
“相不相信无所谓了,总之……现在请把路让开好吗?”
“抱歉,我做不到,在一切调查清楚之前,请返回四番队队舍。”
“我要是说不呢?”
“……”
一番交谈无果,在千叶同尘话音刚刚落下之时,松本乱菊便已陡然间扬起手上的斩魄刀。
“低吟吧,灰猫!”
伴随着始解的解放语念出,松本乱菊迅速汇集调动着身上的灵压,下一刻,握于手上的斩魄刀刀身彻底消失,转而变成一团团细碎的烟尘飘荡在周围的环境之中。
“好吧,为了表示尊敬,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用刀来与你战斗吧!”
千叶同尘露出无奈的神情,慢吞吞地拔出了腰间四刀中的一把。
刀身笔直而又狭长,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泽,与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交相辉映。
时隔多年,那名为月之光芒的长刀再次被拔出刀鞘。
与此同时,在千叶同尘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长裙的高挑女子,双瞳淡漠,肤白似雪。裙摆飞扬,消瘦肩膀上的披帛亦是随风飘摇。
“事先提醒一下,我可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
千叶同尘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尽皆化作冷淡。
面对松本乱菊操纵所攻过来的灰猫,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刀。
一瞬间,平地卷起狂风,声势骇人,呼啸作响。
在松本乱菊震惊的目光之中,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尘尽皆消散。
“怎么会……”
松本乱菊惊骇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见一袭黑影快到如闪电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
她人便已经失去抵抗的力量,仰面栽倒在地。
迷离的目光之中,只剩下了天空中的那一轮圆月。
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冰冷且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