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门和天宇两人实力着实不弱,以范鸣玉和后乐家他们二人还真未必能够讨得到好,可据说天宇身体有问题不能用全力,左门的攻击虽强,但身体太弱,只要近身,他就完了。
其实两人也没有非要击败左门他们不可,他们只求能够拖住对方,只要雷牙那边结束,然后再一起对付这两人,那还不轻松加愉快,然后自己在受点伤,这就是最好的交代了。
如若真是不敌或是雷牙那边遇到了麻烦,那就直接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伤的越重越好….。这一战下来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亏的。
虽然如此计划,但他们从来就没考虑过雷牙他们会失败,毕竟那可是七对一啊,这样阵容要是还失败了,那他们还有脸活着么,赶紧找跟萝卜噎死得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既然要拖住对方,那么就要有个计划,首先他二人要分工明确。左门阵法已成,攻击灵活诡异,随意对付他,要选个皮糙肉厚的,宁可硬挨几下也要拖住对方;
而天宇略显笨重,又不能过度使用灵力,就一灵活多变应对,多以闪避为主,相信已他们两人的能力拖住对方一时三刻应该不成问题。
这个灵巧的孩子名叫范鸣玉,他是方云的书童,他们这些随行的书童一共二十多人,可最能能够考进来的不足十人,经过了上次的考核之后也仅剩下他和后乐家两人了。
书童说起来好听,其实也就是下人,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场战斗不管是不是赢了,他们都得受伤,而且越重越好,否则性命堪忧。
刚才之所以没有去帮方云,并不是他们不想去救,而是他们也被当时的场景吓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一个六岁的孩子有几个见过这样的场景,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方云已经倒在了地上。
此刻少爷重伤,他们却完好无损,这可是重罪。就算雷牙不带头挑衅,他们两个也是要搏一搏的,这无关胜负,只是一种生存手段罢了。
范鸣玉双手各持一柄剑,他这剑比长剑要短比短剑还要长一些,剑身很窄,舞动起来轻巧灵动,双剑上都散发着淡青色的光芒,剑光一瞬间就来到了天宇身前。
他的剑马上就要刺中天宇了,可天宇就像没发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要用受伤来掩饰什么么?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虽然只是一闪,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他可不认为对方能够躲得过这一击。毕竟大家实力相差无多,就算能比自己强上一些,但这么近的距离已然避无可避。
可就在他的双剑刺中天宇的那一刻,他心下暗道不好,他的剑虽然刺中了天宇,可剑上却一点阻力都没遇到,就像是刺在了空气中一样。
难道面前是对方留下的残影么?他的速度竟已经快到这种地步了,那自己拿什么与他抗衡,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场华丽的胜利吧。
范鸣玉的心太重了,在他身边总是环绕着那种任命的感觉,他能够心向阳光,凭借他的天赋与能力,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这其中的玄机。
身后那道强力的劲让自己的皮肤都一阵刺痛,‘这一击的威力一定很强吧?’范鸣玉如是的想着。
布置何时他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撤去了护身灵力,就这样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战斗之中将自己的所有防护都撤掉,这无异于找死,可他却就这么做了。
范鸣玉最开始的判断是正确的,天宇的实力确实没比他高出多少,那么近的距离根本就没可能躲开他的攻击。
可事实上天宇就那么真切的躲过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不仅如此,躲过之后还能从他的后背发起攻击,这一切都透漏着诡异。
事实上这并不难解释,他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左门,左门可是一名阵法师,幻术也从来都不是幻术师的专利,他布下的这三个阵法之中就有一个幻阵。
左门两人原本的计划是以幻阵作为掩护,然后帮助云轻笑将哪些杂鱼清理掉,就算清理不掉也要尽量的控制住他们,等云轻笑击败雷牙之后在收拾剩下的。
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却先上来了,没办法他们只能改变作战方案,先将面前这两个家伙收拾了,所以范鸣玉他们二人所看到的天宇和左门都是假的,真实的他们根本就不在那里。
所以在范鸣玉气势下降的时候猛的一记腿鞭就抽了过去,可谁知就在他的腿鞭要扫中范鸣玉的时候,这家伙的战意却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对方灵力消散,一点防御的姿态都没有了。
这不禁让天宇一愣,他有心想收住脚力,可此时哪里还收的住。‘碰~’的一下直接踢在了对方的后腰上,毫无防御的范鸣玉在这一声闷响下直接被踢飞,随后撞在了教室的墙壁上,又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范鸣玉嘴角溢血倒在地上。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他的表情不但没有一丝狰狞,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他的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没有连累家人…。’
天宇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度,在没有任何防御的情况下挨自己这一脚,最起码骨头也得断几根,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但此时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后乐家如范鸣玉一样扑了个空,但他略一停顿就发现了其中的玄机,虽然他看不见,但它能感觉到灵力波动,略一思考,他立即就明白了,他陷入了幻术中。
他没有用眼睛去看,而是凭借着对灵力的感觉,辨别到左门的气息,然后手中的长棍直接就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