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名剑修还是很忌惮这两个穿黑袍的人,虽然比赛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可他们依然没有正式交手。
那两个神秘的黑衣人也不急,他们两人像是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名剑修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围着他们缓慢的走着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终于那名剑修率先的忍不住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脚下的方向微微一变,开始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后移动。
这名剑修本想在对方身后的死角处,发出试探性的一击,可当他在实际寻找对方视线死角的时候却无奈的发现,他根本就判断不出来对方的死角在哪里。
这两个黑衣人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就连哪个位置是眼睛都不知道,而且这两人还是重叠着站在一起,若是两人相向站立,那无论在哪个人身后发动攻击都会被察觉到,那里有死角一说。
在这名剑修的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这是一场一对二的比试,所以在心理上他就已经给自己定位成弱势的一方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很是浮躁。
如果在上台的时候仔细观察两名黑袍人的走路的姿势是能够看分辨出对方眼睛的位置的,可就算分辨出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对方怎么可能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呢。
其实剑修男孩儿还还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这只是比赛性质的打斗,既然是比赛,那就会被有很多规则所约束。
除去那些明确的规则外,还有一些隐晦的规则。比如:这种比赛都是单打独斗,无论是哪场比赛都不允许出现二对一的状况,虽然这个没有明确规定,但却是默认的事情,如果对方真的是两个人,那么裁判早就已经阻止了。
然而这名剑修很显然没有想过这件事,所以在没有任何任何情报的时候,他只能做出试探性的攻击,这也是他从其中一个黑衣人的疑似背面攻击的原因。
他这一刺,主要是想试探对方,所以没用太大的力量,力量虽然速度低、攻击力弱,但却能够随时的调整自己的身体,方便做出任何调整。
他在刺击的过程中很顺利,对方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攻击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可就在剑刃刚进入黑袍人身边二十公分的位置时,那两名黑衣人却同时有了动作一一把明亮的剑尖从他们二人的袖子里露出。
与此同时另外的一名黑衣人也迅速的绕道了这名剑修的身后,这名黑衣人的移动非常快,以至于这名剑修都没察觉到,而被他攻击的那名黑衣人却微微一个侧身,很轻松的就将这试探性的攻击闪避掉。
这名剑修还在想‘对方怎么还不动,难道真的就被自己这样结束了比赛么?’可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被这两名黑衣人围在了中间而不自知。
然而这还没完,来到他后面的那名黑袍人立即甩动着手臂,那把短剑毫不留情的直插男孩儿后腰而去。
感受到后面传来一道劲风,男孩儿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尽管他对那名黑衣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很是好奇,可短剑就要临身他还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感受到背后的劲风,他觉得此时再要闪避绝对已经来不及了。
男孩儿一声大吼‘硬化!’而后就见他皮肤的颜色立即加深。而那两把短剑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锋利的短剑本该刺入他的身体,可当短剑落在他的身上后,却发出了两声‘当~当~’的脆响,短剑像是刺中了钢铁一般在无法寸进。
他成功的化解了身后人的一击,男孩儿正一脸得意,想要炫耀一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一股很强疲劳感涌了上来,不仅灵力减弱、就连体力都在减弱,以至于他此时都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
‘噗通’一声,男孩儿直接跪倒在地,他身上的皮肤迅速恢复正常,硬化的状态立即解除。
对男孩儿的变化,两名黑袍人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就在对手跪倒在地的时候,两名黑衣人同时出剑,短剑再次刺向他。
因为身体沉重,他的手臂无法抬起、脚步也无法移动,只能眼看着武器越来越近,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很强的无力感充斥在他的心头,可就在短剑要刺入他的肌肤的时候,他们却同时的停了下来。
而后那两名黑衣人对他齐齐抱拳,随后便转身往台下走去,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几乎是一次交手就分出了胜负,这短短的打斗却处处都透着诡异,就连台下的的人都是一脸迷茫的相互对视着。
大约五秒钟左右,男孩儿活动了一下手臂,感受到力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看向走下台去的两名黑衣人,他的眉头一皱,随即起身,大声说道‘我输了’,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从头至尾裁判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场比赛结束之后,下一组比赛的两人很快就走了上来,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说话,气氛显得很压抑。
这一组的两人中,其中一个就是血煞,那个曾经偷袭过云轻笑的杀手,血煞从所接受的训练都是正统的杀手训练,隐藏、偷袭、暗杀这是血煞的强项。
而且他近身战的爆发力十分的强,甚至可以与雷牙媲美,可这种高爆发的状态持续不了太久,一旦时间拖的太久他的战斗力便急剧下降,若继续战斗,那么胜利的机率微乎其微。
对于一个依赖地形的杀手来说,这种没有任何可隐藏的擂台战对他是非常不利的。
能够进入到通灵学院的人本就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可况此时已经是前十六强了,就算对方实力再弱,也绝对弱不到哪里去。
对方是个会使用土系盾牌的力量型武修,如果血煞不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那么他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