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精神为之一震,这种理论他们以前也听到过一些,可所接触的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难道今天能够得知全部的理论么,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更加专注了。
在折仙人的讲解下,很多困难的问题都变得简单清晰了起来,这时众人才真正的感觉到,大陆第一学院的风采。
折仙人并不是在教他们某种理论,而是在教一种思考方式,若能领悟这绝对是一种巨大财富。课程依旧在继续着……。
众孩子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可半天的时间只有那么长,即便众人感觉只有一瞬。
直到课程结束后,众人还在回味着,这半天所讲解的内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学院将理论课程、体能课程穿插安排,根本就没有留给他们什么自由的时间。
体能训练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众人一如既往的完成着任务,而理论知识所涉及的就比较广泛了,虽然都是简单入门的理论,但众人依旧听的津津有味,甚至有人在记录着什么。
七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他们虽然受了很多苦,但同样也得到了宝贵的财富。
最初很多人对这训练很是不屑,这学院虽然在大陆排名第一,但仅仅只有七天时间,这能学到什么啊!若不是碍于长辈的压力,他们绝对掉头就走,回一回头就算他们输。
现在想想或许自己真的有些天真,他们不禁会问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些自大了?
无论多么不舍,他们都要离开,这就是世界的规则,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这短暂的七天,众人吃住都在一起、尽情的嬉闹、发生过口角甚至结伙乱斗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们最纯洁、最珍贵的记忆,这近八十人的队伍一时间竟只剩下了呼吸声。
又是离别么!云轻笑呢喃着,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将其掩盖,那木然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悲伤之色,他微微的抬起了头,那苍白的瞳孔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
‘云轻笑,身负一千七百斤重量,谁敢与我一战!’。这突兀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轻笑一直都是沉默寡言、阴冷无情的形象,总是与他们格格不入,好似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而且除了白芯柔、天宇等有数几人会与他有交流之外,其他人甚至不敢靠近他。
虽然不敢接近他,但大家毕竟每天都在一起训练,云轻笑的出色是有目共睹的。
首先他身上负重黑环的数量就稳居第一,并且每次的训练任务都第一个完成,而且在完成规定任务后,还继续做其他训练,就像机器一样不知疲倦。
对这句‘谁敢与我一战’的话,众人又陷入了沉寂,很多人连呼吸都控制的很微弱,生怕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很快,雷牙率先一步站了出来,手提重剑直面云轻笑面‘我的身体已经好了!’
‘身体好了?那我就再将你打残!’来人正是左门和天宇二人,开口的依旧是碎嘴的阵法师左门。
‘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样话的!’雷牙一脸不屑。
‘你管谁给我的勇气呢,能打残你就行!’左门直接举剑前冲,与雷牙斗在一处。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雷牙和左门的身上,竟然没有人去在意云轻笑了。
受重力黑环限制,此时众人的战斗力都差不多,不过可别忘记雷牙可是武修,他从就接触各种战斗技巧。而左门却是作为阵法师被培养的,他所了解的领域此时却被限制住了。
不出几招左门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左门可不是死心眼的人,一声大喊‘天宇快来帮我,我打不过这子了’!
天宇毫不犹豫,重剑一挥直接加入战局。
‘我觉得雷牙会赢!’观战的一个孩子对战局分析道。
‘不可能!一定是那个缠着绷带的和他朋友会赢,他们可是两个人啊’。
‘两个人怎么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没有对方一个厉害!’
‘草包?现在可都是被封住修为了,谁赢谁输你看不出来?’
‘你敢说我草包?你才草包呢,你全家都是草包!’
‘你敢骂我,不想活了,看招!’又一场战斗就此上演。
‘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有些忧伤的说道。
‘嗯…’。
‘不如我给他们弹曲子,你帮他们治疗,看看我们谁的作用更大,怎么样’!
‘好!我会尽全力的’。一时间悠远的乐器响声,柔和的治疗光芒此起彼伏。
‘你个白痴,咱俩的旧账也该清算一下了,我就问你敢不敢一战!’
‘打就打,我会怕你,走!’这是平时有摩擦的两人。
……
受气氛影响,无论关系好、还是关系差的,都会在这最后的时间约战一次,就这样在这临别之际上演着一场场热血的战斗。
战斗从最开始的一对一,变成二对二,再到五对五最后演变成了群殴,此时胜负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不舍之情。
而作为这场战斗发起者的云轻笑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那冷漠的表情、阴冷的气息依旧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在众人打的火热之际云轻笑却悄悄的离开了此处,他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依偎在树干之上,闭目静坐。
夕阳的余晖将大地蒙上了一层金色,云轻笑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仿佛在吸收着日光的精华一样。
场中依旧打的火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体力也在不断的下降,直到体力耗尽才不甘的倒在地上。
‘将离别的忧伤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他真的是个孩子么?’考官依心轻抚胡须,一脸的疑惑。
‘可他自己却走不出来,虽然很让人心疼但这就是现实’折仙人有些忧伤的说道,似是勾起了自己的某些回忆。
……没人去接折仙人的话,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