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威武
酒宴过后,赵飞燕让顺直娣将余大异请过来吃茶叙话。
她笑哈哈的说:这一路走来,道路宽宽窄窄,坑洼不平,其他地方的道路可想而知,定好不到哪儿去,余公可有全国的道路规划?
大异给她禀报:那是前朝有过,多是水路,漕运,蜀地艰险,又无银子,只能是修修补补。
哪像咱新宋眼下,还要讨论修这修那的。
赵飞燕颔首,接过直娣手里的书信递给余大异说道:这里有三少爷的书信,余公好生看看,咱们新宋就要收复全部国土啦,工部主持全国的营造大局,水路和陆路都是百姓的致富路,可得有个章程。
余大异立刻惊醒,仙人呐,幸亏没继续往前说。
工部搞营造,就是要修桥修路方便百姓出行,他才上任工部尚书,咋就是这个态度呢?
赵飞燕笑盈盈的给他讲:先秦时候还建有直道呢,跑起来可欢了。这些年与蒙军征战,耽误了不少,眼下咱们可以腾出手来为百姓做点事儿啦。
咱们新宋帝都到各个路的道路如何修,修多宽,修到哪里,何时修,都要有谋划。各个路到其所属的州县的道路也要谋划,州县到下面的镇子寨子的道路也要有谋划。
她吃下一口茶继续讲:新市到嘉阳的火车就要跑起来了,今后还有更多新奇交通工具造出来,道路如何做?工部可要替朝廷谋划在先了。
余大异已经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胸口堵起了十万个为什么。脑子里在寻思,咱们的飞燕国主咋晓得这么多道理?
赵飞燕见他走神,笑盈盈的端起茶碗吃茶,客气的说有劳余公啦。
余大异晓得这是国主在叫走了,马上起身告辞。
顺直娣见大异离开,掩上房门夸她:咱们国主一通高论,那工部尚书绝对惊为天人,愣愣的不知所措了。
女人轻笑一声说:还不是看过了玉林哥写的书信。咱们新宋的确不能只管水路的通畅,这些年各地主官都有修路,修桥。应该在全国统一个标准,有计划的干啦。
这时,侍女进来禀报:礼部尚书李公到访。
赵飞燕去小花厅坐下,李梁跟着就进去将顺风司传来的书信送上,一边候着一边说高丽国请求发兵呢,请飞燕国主示下?
原来,高丽国小皇帝起初抗住了蒙军的进攻,在江华岛上过着舒心的小日子,哪料今年蒙军又大举东进,他手里那点儿兵自然扛不住蒙军潮水般的涌来,一丢丢的又逃去山林之中。
小皇帝刚刚坐船过海,踏上他的三千里江山,立即就有情报说蒙军的水师来犯。这丫怕死啊,赶紧回到船上逃回他的临时行宫。
小皇帝左右无计,一边调兵勤王,一边安排自己儿子给新宋发出求援书信。
其实,高丽的求救国书送出去没两天新宋国的水师就到了,进入海峡就和正在攻岛的蒙军水师对战。新宋国的水师船队大多都是新式舰船,吨位大,速度快,装备了大量的迫击|炮和赤衣大炮,火力碾压蒙军的水师,打得这群鲨鱼落荒而逃。
战况可想而知。
高丽国王获悉新宋王师来了,大喜过望,已经将新宋王师迎接上岸,接风洗尘庆功啦。
赵飞燕看过高丽的国书笑盈盈的对着李梁讲:高丽的这封书信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此前咱们水师的周大将军已经派出麾下的勃海编队东去高丽救援啦,无虑。
李公这里不妨回信鼓励他们不怕牺牲,坚持抗战,同咱们的神威军一道击败蒙军,叫天下太平。
李梁当即领命而去。
顺直娣见她轻松处理了这些国事,感叹不如飞燕了,她说自己坐在国主位置上就没睡好觉,总是担心处理不当。
赵飞燕十分自信的说:外面有哥儿领军征战,家里还有这么多的良臣帮衬,担心啥,要相信玉林哥说那句话:天,塌不下来。
赵玉林在船上吃,船上睡,隐蔽到了宜宾的翠屏山下,卫队长景岗问他:少爷回家不,休息一晚上再走。
他叫继续走起。
官船随即转进马湖江逆流而上新市,后面的辎重运输队一路顺着长江东去。
景岗说:少爷和咱们坐运输船,吃苦啦。
他打趣的问景岗:他有那么矫情吗?啥环境没呆过,此行必须小心了,决不能暴露咱们的身份。
这次,赵玉林决定彻底隐蔽自己的行程,最大化的发挥新式军器突然亮相的震慑作用,一直隐蔽前行。
此时,兵部尚书杨兴运已经巡视了甘肃路来到陕西的榆林寨,郝晓明接住后马上就要任务,要跨过大河出击九原。
杨兴运笑呵呵的告诉他,就是为此事而来,不过眼下不能暴露半点迹象,抓紧备战,半月之后便有消息传来。
半月过去,赵玉林秘密到了太原府,见过赖传芳后下令发起收复云州的大同府战役,目标是拿下塔擦儿盘踞的云州,收复失地。
赖传芳大喜,给他报告:兄弟们卧薪尝胆一年多,全力整军备战,骑兵已经发展到四万了,就等哥儿下令。
他摆摆手叫别说这些无用的,怎么打是他们的事情,把刘整交给他来带,云州,他要亲自去拿回来,兄弟们在云州会师后自由出击。
赖传芳像个小媳妇似的说:哥儿一来就拿走鸡腿,又叫兄弟们啃鸡肋。
赵玉林笑哈哈的说:啥话,他这是要实践新战法。
赖传芳说他晓得,新编营已经过去了,就那么两三千人,几挺啥马驮的重机枪能有多大战力,少爷千万不可大意。
赵玉林听得有点懵逼,啥马驮的重机枪,是谁给他的大杀器起的这个熊包名字?
休息一晚上后他继续北上,五日的颠簸来到了新宋最北端的军寨雁门关。
副帅李世昌接住他就埋怨道:少爷还来边关干嘛?兄弟们都不放心呢。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不放心啥?是担心雁门有失,把我给捆住?
雁门关守将,六纵队长刘整立即说:三少爷放宽心,雁门万无一失。
赵玉林哈哈大笑说:那还有啥担心的。走,看看去。
刘整问他要看啥?
少爷这是要检查防务?
赵玉林摇摇头。
李世昌叫去后山,少爷是要看新编营,对吧。
一行人边走边聊,来到后山新建的营地上,一个敦实的汉子跑步上来报告:神威军新三营正在训练,请三少爷训示。
赵玉林吃惊了,愣愣的问这小子咋认出是他来了?
汉子嘿嘿的抠着脑袋说:三少爷在翠屏山和新市教兄弟们操演,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自然忘不了。
赵玉林乐了,问他叫啥名字?
军汉禀报:新三营营长张大飚,年龄二十三,籍贯……。
他立即摆手,叫别说了,够啦够啦。他一听张大飚的名字咋那么耳熟呢,再看那模样,真是憨实的可爱。
他问:队伍状态如何?
大飚告诉他,全营编制三千人,只有七件新火器,装备十八门迫击炮,兄弟们士气高涨,都是嗷嗷叫的兵。
刘整笑哈哈的说:就那十八门迫击炮便叫兄弟们眼馋啦,三少爷真是舍得,三千人就装备了这么多的重火器。
赵玉林乐呵呵的说慢慢来,今后的队伍都要像新三营这样编制。
他问张大飚,敢不敢做先锋,挺进云州?
大飚先是一愣,马上啪的一个立正大声说:请三少爷下令,三营随时能战。这些天兄弟们将马驮的拆开又装好,却只能不停的瞄准拉枪栓,早就想上阵杀敌啦。
赵玉林大呼一声:好啊,大善。
旋即问他:马驮的?是谁给咱的宝贝起了这个名字。
大飚憨厚的说:兄弟们都不晓得叫啥,他见宝贝有点沉,一直是拆开来用马驮,就起名叫马驮的了。
呵呵,格老子的,原来如此。
赵玉林笑呵呵叫走起,庚即回到中军大帐。
李世昌给他禀报:雁门关上已经集结了五万精兵,就是他们的前军也能出战。
赵玉林颔首说不急,赖传芳已经在组织大军北上。眼下咱们要打赢敌人已经毫无悬念,关键还是要在草原上站住脚,将敌人打怕了,叫他们不敢再来撒野。
刘整兴奋的说:咱们的火器已经胜过北蛮,马上又记起他说的不能叫北蛮,须尊重敌人。赶紧说错了,是蒙军,咱们的火器已经胜过蒙军的十倍,肯定能打胜仗。三少爷说得对,只有将蒙军彻底打怕了,才能叫他们不敢随意下来劫掠。
赵玉林看到刘整一脸的窘态笑了,问他:敢不敢带新三营做先锋,前出五十里、甚至一百里吸引蒙军来战。
刘整当即愣住。
只是几千人孤军深入,去摸蒙军的屁股,这也太玩命了嘛。
李世昌犹豫的说:仅仅是新三营那么点人马,太冒险了吧?
刘整迅速恢复了脸色,声如洪钟的说愿意,少爷叫干啥,他就干啥。
赵玉林忍不住笑了,给他们说:没有见识过马驮的威力,难免有疑虑,这次出击,兄弟们一起上,他带头走在最前面。
两位将军立马紧张的说:咋能叫少爷涉险,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