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威武
史儿子身边的贾调研阴沉沉的说:这里面肯定有赵弃儿的意思,有人看到丁老头儿昨日去了赵府,回来便连夜知会调研,分明就是不要咱们在城里做事。
史儿子认为:飞燕国主既然要迎回官家,咱们肯定要尊官家为太皇,这是历朝历代皇帝的规矩,咱们这些江东洄游到成都的臣子有太皇的照拂,兴许还能多为朝廷分忧呢。
这才是史儿子的重点,这厮就希望得到官家的宠信重拾权柄呐。
此事不能急,得从长计议。
一船的人都在听他讲奉天承运的大道理了。
锦官城中,赵玉林早已将这些屁事丢到一边,正和飞燕一起听礼部尚书李梁的汇报。
李梁认为,朝廷应该大张旗鼓的公布前朝人质回归的情况。
时下,坊间谣传官家回不来成都,居心叵测之人可能要半道截杀官家,叫国主失去父亲,让大宋子民失去他们心爱的皇帝。
格老子的,这是些啥人在散布谣言?
明显就是对着赵玉林在放箭,暗示他要杀了老皇帝保住地位,独断朝纲图谋九五之尊。
呵呵,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吃下一口茶说:没有皇帝,没有官家了,以后别把这些词儿老挂在嘴上。
坊间谣传肯定还有不少,无虑。礼部可以着《成都旬报》派出一个采编组前去编写咱们营救人质的情况实事求是的在报纸上登载。
注意,必须选择绝对拥护咱们新宋共和的采编去如实报道。
李梁吃了赵玉林一句批评愣愣的点头
赵玉林对着飞燕讲:报纸也该做些调整了。
《成都旬报》是咱们新宋公示文告,引导社会风气的第一大报,已经不是十天才刊印一次啦。
改个名字吧,或者叫《新宋晨报》,老百姓的报纸。
他叫李梁回去和诸公斟酌,先将报纸收归礼部作为局级机构直管,细细谋划如何做更妥当。
以后,要形成《新宋晨报》作为全国舆论的导向,各地报纸都向成都看齐,促进言行一致,步调一致。未经官府许可,登载涉及朝廷的文章要追究责任。
轻者劳动改造,造成社会不稳定的视情节轻重判刑,直至砍头。
赵飞燕颔首,让李梁去找刑部商议办差。
待人走后,飞燕看着他说真是烦人,吃下一口峨眉雪芽赞叹还是掌门女潇洒,躲在峨眉山上修仙才逍遥自在。
他说:中国上千年的封建帝王专治,皇帝成了百姓心目中的神圣主宰,咱们共和才多久?
咋能轻易就去除掉?
女人问他:派谁去监管她爹?
赵玉林认为不急,那个在大漠执行任务的谢无悔肯定不希望谢老太非正常死亡,就让她担任花溪村的警备。
赵飞燕吃惊的看着他问:让谢无悔去守着她爹,就不怕此人被她老爹收买后护着出逃成都,另立朝廷?
他点点头十分自信的说:不怕,真有人要拥戴她爹另立朝廷也不过是一小戳人而已,等这些遗老遗少裹挟到一起后正好一锅烩了。
赵玉林看着愣愣的飞燕说:做国主呐,得用点手段,她老爹为了坐稳江山还不是耍了不少的阴谋诡计,她的谢奶奶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要论方略,他们都是碎碎,本少爷见过比他们阴毒的招数可是数不胜数啦。
女人弱弱的过去坐到他怀里说:难怪她娘不要她爹住进丹凤园,定是担心烦心事不断,叫咱娘吃不好、睡不好了。
赵玉林说:咱娘担惊受怕的过了半辈子,肯定要让她的后半生过得舒心噻。庚即笑嘻嘻的问飞燕:丹凤夫人没给咱飞燕出主意,叫派人半道截杀老皇帝一了百了?
小女人身子一震,倒在她怀里装死。
旋即猛地坐直了寒着脸问他:哥儿在咱娘身边安插了密探?
赵玉林搂着女人的双手紧了紧,笑呵呵的看着她直摇头,指着她的小鼻子说:有事根本就藏不住,全都写在脸上,还要他安插啥密探卧底。
女人闭上眼睛在他耳边吹气,嘟哝着说:她娘早就暗示了。
她娘说:她爹曾经下诏要杀了她,还要杀了哥儿。老爹回来肯定想得到皇位,要掀翻新宋朝廷肯定会除掉哥儿,不杀她爹遗患无穷。
赵玉林在飞燕脸颊打了啵说:还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麻烦,咱们用不着骨肉相残。
女人继续在他怀里腻歪。
赵玉林突然说:侍女进来啦。
赵飞燕嗖的从他身上下来紧张的环顾四周,没人嘛。
赵玉林笑哈哈的说逗她玩呐,忙正事儿吧,整理了衣衫朝自己的公房走去。女人在后面用小粉拳连锤带推的将他送出门。
赵玉林刚走进自己的公事房坐下没多久,余街就过来串门了。
他笑哈哈问:余公最近又在谋划治理哪条大江大河啦?
余街马上说:没有,没有。今日和裘公商议新市修建铁路,涉及跨江过河,欲亲自去看看。
赵玉林点点头,认为在大江大河上修建桥梁、阻断河道的确应该统筹谋划。他说:眼下咱们依靠便宜的水运这一现状还会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各地阻断河道搞修造的事情必须慎重,非必要不准在河道上搞建设。
余街就是为这事急的。
赵玉林给他讲,那些漕运量低下,不具备疏浚河道提升运力的江河,陆路和水运相当的河道可以适当放宽。需要搭建桥梁的要综合考虑今后航道改善,运力提升,船舶变大的事情,将桥梁跨度建的足够。
余街听得不住点头,他告诉赵玉林,工匠队参详了钢筋混凝土的桥梁后有信心造出更大的桥梁,就是所花的银钱不少。
赵玉林说: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具体需要多少他也无从晓得,先将嘉州收缴小煤窑的银子用起来,转运部再拨一千万贯备用,以后再逐年追加预算。
总之,务必将铁路修成,让火车跑起来。
余街听得大喜。
赵玉林这是铁了心要修造铁路,那他的水运就要为铁路让道,既要保证水运又要修好铁路啦。
他在赵玉林这里得了准信,兴高采烈的去找裘公商议。
漠北大草原,贵友也在王庭里和阔端吃酒叙话。
贵友的西征诏令发下去后,各地王公征调兵马赶来,草原上已经汇聚了五万多兵马,大河边上战马嘶鸣,五颜六色的帐篷连绵不绝。
猛哥正亲自领着三万精兵赶来。
阔端吃下一口酒说:讲好的十万呐,猛哥只来了三万多。探子回报,啥精兵呀,全是汉儿军,怕是还有弓都拉不开的混在里面。
不过,有二十个热气球,那倒是真的管用。
贵友已经喝得晕晕的了,呢喃着说:等人马到齐之后便叫猛哥滚蛋,他要亲自领兵征伐八都那个贱人。
阔端阴恻恻的说:八都兵强马壮的,还是算了,咱们占下那厮一块地盘立足,向西多占几座城池啥都有啦。猛哥就是一莽夫,待那厮人马来了,确实如探子报告的弱鸡,咱们就叫猛哥跟着去啃骨头,让对手将猛哥灭了。
贵友嫉妒八都,记恨他只认猛哥不认他这个大汗,就是要和八都干架。他对着阔端摆摆手,叫他别管了,朕自有妙计。
他问阔端:小南蛮来人没?
咱们的营生做得如何?
阔端告诉他:两脚羊都快驱赶到九原了,合察皇子亲自坐镇操办,准保无事。
贵友晓得自己的大儿子鲁莽,叫传令官给大儿子合察下诏:此次会盟意在银子,不许胡乱杀人,不然没了银子要拿他问罪。
两人继续在几案上推演西征。
新宋西北的榆林寨,中枢院专使张国安已经到了。
郝晓明见过之后就夸国安办事稳妥,三少爷钦点出来办差,足见朝廷对他的信任。
张国安谦逊的说:哪有郝大帅他们和三少爷一起驰骋疆场豪气又痛快,他做梦都想到边关来和诸位将军一起征战疆场呢。
冯贵奇叫他别酸了,这里已经备好两万步军,还有啥需要的?专使尽管开口。
张国安马上正襟危坐的说:别的都不缺,中枢院令榆林寨提取一百五十万银币,在下斗胆要一百六十万。
他说:此去九原会盟,结果如何,在下不敢做完全保证,飞燕国主有言,宁肯不要她的父亲,也不能失了新宋国威。
在下决心打破蒙军索要数额,力争一百五十万贯履约。
刘虎气愤的将桌子一拍说:不是因为咱们的人在北蛮手里,咱投鼠忌器,老子直接提兵过河去拔了九原城。
众将都是一脸的怒气,感到十分憋屈。
张国安马上说:三少爷和诸位大哥都是一样心情,但是咱们的人在他们手里,若是强攻必然被他们都杀啦。
这里面还有做过前朝皇帝的赵先生,国内不少百姓看着咱们呐,为了新宋江山社稷的平安,咱们必须保证这些人平安回到成都。
郝晓明挥挥手叫不说了,吩咐中军大帐备齐银钱,明日开拔。
冯贵奇给郝晓明讲:两万人马太少了,咱们去两个纵队四万人,摆开了在大河上下演练,吓唬吓唬狗日的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