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威武
赵玉林身边的左良臣嗖的闪身而出,甩手就是啪啪啪几个耳光子打得华服壮汉晕头转向。
他随即发出一声爆吼:放肆,敢羞辱我家小姐就是找死。我家主君难得陪小姐吃个饭,再有无理纠缠杀头。跟着又是一顿猛抽耳光,打得那厮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左良臣对着店家大喊:上菜,快些上菜,吃完了咱还要赶路。
大厅里的人都吃惊了,这是啥来路,竟然视廖黑炭为无物,不给廖黑炭的脸就算了,还毫不客气的逮住就打,到底是哪路神仙呀。
赵玉林见左右都是惊呆的人群,笑呵呵的说:赵某难得来玉津吃个饭,叨扰啦,继续继续。
随即便问光宸:左叔刚才那一招使得如何?
光宸寒着脸说:左叔出手干净利落,速度比她还快呢。
左良臣马上给赵光宸施礼,惶恐的说属下这点儿末计咋能和小姐相提并论,献丑啦,他再抱拳环场施礼,大呼献丑啦。
食客们已经惊得错愕了。
刚才那打廖黑炭的魁梧汉子对小姑娘恭敬有加,她身边玉树临风,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地位绝对不低,眼前的这几个人到底是啥来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众人开始小心的后退,靠边吃瓜看好戏了。
廖黑炭是玉津煤矿的个体户老大,这家伙长的壮实能打,收拢了一帮过去涉|黑的流氓泼皮作为矿上的护卫打手搞了一个护矿队,最近又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个手段极高的人物撑腰,出门就是一路横着走,根本就不把犍为的县令看在眼里。
这厮半坐在地上恶狠狠的问左良臣究竟是何人?敢打他廖大爷,死定了,给他叫人来把醉仙楼拆了。
玛德,惹了嘉定一霸,后果严重了,廖黑炭要叫人拆楼啦。
众食客轰的一声站了起来,作势要跑。
赵玉林气定神闲的说:少安毋躁,客官定是喝晕了头在打胡乱说,堂堂新宋国犍为治下的玉津镇,谁敢不讲王法的乱来?
食客才不管赵玉林讲王法,面前的廖黑炭就是犍为的王法,他们才吃罪不起哦,都在往大门口挤。
这时,醉仙楼的女掌柜亲自托着传菜盘笑盈盈的送叫花鸡过来了。廖黑炭猛的扑过去推了女掌柜一巴掌将餐盘打翻在地,狂吼着:吃吃吃,吃屎啊,叫他们给老子趴在地下吃屎。
女掌柜被吓得赶紧躲去墙角。
赵玉林严重不悦,不再装逼了,他问光宸:那厮羞辱咱家小公主,要不要出口恶气?
小姑娘两眼早就在释放寒光剑了,抽出宝剑使劲的点头。
他说:那就动手,可不能将人犯打死啦。
小姑娘嗖的飞身出去,一脚便将廖黑炭踹翻在地,小皮靴像连环腿一样猛向廖黑炭的脸上招呼。
廖黑炭躺在地上打滚,双手抱头的嚎叫,脑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
赵玉林心道:小丫头够狠,她娘是如何教出来的?
众人已经吓得呼啦啦散开躲去墙角,有的赶紧朝赵玉林这里靠过来寻求保护。
廖黑炭的儿子,那个瘦削少年吓得躲在人群后面大喊:打死人呐,快上啊,给本少爷抓住那个疯婆子,快救咱爹呀。
两个武夫冲过去抓赵光宸,被她轻松的闪身而过,回过身来双掌齐出,两个莽汉像狗吃屎一样被顺势推翻在地,小姑娘上前一人给一脚,两个家伙疼的哇哇大叫,狂吐鲜血。
周围的食客哪晓得貌似仙女的姑娘竟是个小魔头,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纷纷夺门逃走,却被门外的卫士堵住又退了回来。
赵玉林见廖黑炭的儿子被光宸连踢两脚,像蒸熟的虾子一样蜷缩在地,叫光宸住手,可以啦,公主不能得理不饶人,草菅人命嘛。
他让良臣就在这里办案,叫醉仙楼的账房带上笔墨纸张上楼去做书记,咱们继续用膳。
门外立即进来一群卫士将几个躺在地下的瓜皮像死猪一样往楼上拖。
女掌柜吓得不轻,连呼:军爷快些走吧,千万别在她的店里弄出事儿来。等下矿上的护卫来了可是吃罪不起,一百多号人呐,都是长满横肉的狠角色。
赵玉林觉得奇了怪了,犍为啥时候又聚集起土匪恶霸啦?
左良臣大声说:神威军指挥使,咱家三少爷和小公主在醉仙楼吃个饭都不成吗?
神威军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随即便取出赵玉林的通勤令牌高高举起,金光闪闪的金牌上一个大大的“赵”字格外醒目。
众人惊呼:“哇塞,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三少爷呀。”一个个慢慢的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赵玉林笑呵呵的看着女掌柜说:还愣着干嘛,快些上菜。刚才的那份算到廖黑炭身上,等会儿叫那厮趴下吃给诸位看。
有人立马笑了,廖黑炭竟然要叫三少爷趴在地下吃,不是找死嘛,等会儿看那厮咋吃。
光宸一副侠女的模样对着小二喊:换杯茶来。
小二马上小跑起来。
食客们慢慢的又坐了回去,一个个惊讶的看着赵光宸,哪是仙女啊,简直就是个小煞星。
赵玉林缓缓地说:现下没得皇帝了,咱们老百姓的腰杆直起来啦,胆大点的女子自称个公主、本宫啥的又不犯王法。
咱家光宸的娘乃是当今国主赵飞燕,自称个公主没错吧。
众人早已惊呆,眼前的男子铁定是三少爷无疑,他的夫人乃是当今国主,女儿自然就是公主啦。廖黑炭那厮是瞎了狗眼,居然欺负到三少爷头上了,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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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林说:那厮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当着父辈调戏民女,可见平时不晓得有多嚣张,不晓得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咱们小公主暴揍他们一顿不为过嘛?
众人都说公主这是在为民除害呐。
那厮仗着有银子,又和官府交好,根本就不把咱们小老百姓看在眼里,见到欢喜的就强买、强要,早该收拾了。
楼上楼下的食客慢慢都挤到大厅里来,有胆大的年轻人还端着酒杯过来要敬三少爷的酒,谢过小公主出手惩治恶霸。
赵光宸欢喜了,嘚瑟的看过赵玉林后举起酒杯来浅饮一口谢过诸位。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述说廖黑炭的罪恶,啥霸占矿山,挤走邻村的王家,杨家:
啥煤矿坍塌死人算失踪,不给家属赔偿费;
啥蓄意打死上门讨要说法的家属等等罪恶都有。
还有更甚的是煽动村里和官窑争煤,将矿洞打向官窑导致透水,以至于报废了官窑的两处矿井。
这就帮助左良臣他们找到线索啦。
犍为的县衙已经搬到玉津,卫队联系了顺风处办案,赵玉林叫他们都去楼上举报线索,情况属实重重有赏。
庚即,一群人呼啦啦便往楼上跑。
新做的叫花鸡来啦,他扯下一只鸡腿递给光宸,两爷子终于开吃了。
赵玉林吃进两块鸡肉“呜呜”的连连叫好,就是这个味儿。他招呼掌柜的给大厅中的每一桌再上一只鸡,都算到廖黑炭的账上。
掌柜的欢喜了,嗯嗯的答应,飞快的出去忙啦。
不多一会儿,县尉跌跌撞撞的爬进来大呼:三少爷呐,属下纵容廖黑炭犯事罪该万死,求三少爷责罚。
赵玉林正在吃鸡肉呐,叫站起来说话。
那厮哪敢站起来呀,继续趴在地下瞎逼逼呢。
左良臣下楼来说:廖黑炭吃不住刑法已经交代了县尉和他是一路人,赵玉林看都不看,挥挥手上的鸡翅膀叫拖上楼去细细审查。
两个卫士立即像抓小鸡儿一样将县尉提起朝楼上去。
很快,县令又进来了,隔着老远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他无能,没有管好煤矿让恶人当道,叫三少爷受惊,公主受辱啦。
赵玉林摆摆手叫县令站起来说话,新宋国不兴跪礼。
他说:犍为不是没有挣钱的营生,为啥还出现这样的乱局?明显是衙门不作为,叫恶人当道世风日下,恰如一颗老鼠屎打坏了一锅汤,县令需好好反思了。
他问:廖黑炭那厮嚷嚷着嘉州知府都要求他办事,求那厮办啥事?
县令哆嗦着说:这不,朝廷升叙州为府,嘉州失去了重要财源,知府愁银子呐,他便举荐了做黑炭营生的廖黑炭扩大煤炭经营挣钱,没想到此人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豺狼。
赵玉林啪嗒一声将鸡骨头丢在餐盘里骂了一句:“糊涂,官府有难题找上官禀报嘛。”
那厮算啥?
是开明绅士还是犍为的大善人?
脸上写满了流|氓泼皮恶霸,都看不到吗?
这一来来回回的折腾,天都快亮了。
顺风处的主事进来禀报:早就盯上廖黑炭了,只因这厮的护矿队防守严密,他们没法渗透进去,今天惹怒了三少爷直接将恶贼拿下才有机会上刑,叫这厮自己吐出了一桩桩的恶事。
赵玉林问:谁允许设置的护矿队?给他取缔了。
凡是涉及廖黑炭家的财产全部充公,玉津的私人小煤窑也不许再开了,全部并入官办的官窑,犍为按照出煤多少记实收税。
县令大喜,赶紧作揖谢过三少爷。
赵玉林摆摆手,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