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一场算计已久的阴谋,主要人是方块K,而琴酒,不过是帮忙解决一些小问题,纠正一些偏差。
至于巨鳄为什么对组织动手,这也是琴酒精心布置好的,那位和巨鳄有些冲突,多年前埋下的种子经过时间的沉淀,终于长成参天大树,这个计划那位也是知情的,总的来说,就是以方块K为主体,琴酒和那位辅助,团灭了巨鳄。
这个秘密,就让它永远沉睡在黑暗中吧。
一次火拼,大家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一个个都在组织医务室,反观击杀敌人最多危险系数最大的琴酒,几乎是完好无损。
贝尔摩德只是简单的擦伤,爱尔兰伤的最重,断了几根肋骨,中了两枪,波本胳膊骨头断裂,基安蒂和科伦倒是没什么损伤,毕竟是两名狙击手,而且对方的三名狙击手还被琴酒干掉了。
“所以,你一直在盯着我们行动?”贝尔摩德事后也得到了一些情报,看向站在窗边吸烟的琴酒。
“原本是想看看有没有内鬼,但是你们这么轻易就出现失误,我只能提前行动。”琴酒语气淡淡,这种不择手段的武装人员,如果真的有内鬼,那也应该会让组织冲在前面,警察那边收到消息的话,就会等战斗结束的差不多后直接围攻他们,一举两得,琴酒就是在等异常出现。
结果呢?
组织的两名狙击手被对方的狙击手发现,爱尔兰被围击,波本陷入困境……琴酒没办法,只能提前行动,让组织成员在警方抵达之前全部撤离,不然内鬼没找出来,自己的人死没了。
很难描述琴酒的心情。
“内鬼?”贝尔摩德微微挑眉,“你有什么线索吗?”
“组织里的卧底多了去,”琴酒毫不在意地弹了弹烟灰,松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似乎扯了扯嘴角,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谁知道呢。”
假酒也好,真酒也罢,只要能卖出一个好的价钱,对于奸商来说,都是好酒。
“话说回来,那会儿救爱尔兰的狙击手是你吧?”贝尔摩德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轻点唇角,眼含笑意。
琴酒在回到组织据点后狙击枪就放回去没再背着,贝尔摩德眼眸中藏着好奇,“你的狙击极限是多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琴酒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无情地掐灭了贝尔摩德的好奇之魂。
“我没在组织的训练记录里看到过你的记录。”贝尔摩德对于琴酒的冷脸早已司空见惯,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好奇的原因。
“我又不是专业的狙击手,没必要拿着狙击枪整天练。”琴酒确定这些家伙都没缺胳膊少腿、各方面都正常没出现问题后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
“等等,你说过这次任务结束我们比一场的。”科伦在琴酒转身就要离开的前一秒喊住了他。
“行。”琴酒瞥了一眼组织的两名狙击手,他们两都没受什么伤,比一场也无伤大雅。
琴酒要和基安蒂、科伦比狙击,这么好的打探情报的机会安室透自然不会错过,还好他的腿没受伤,能自己移动。
“从500码开始。”科伦见琴酒没有反驳,拿起狙击枪率先动手,这个距离他有绝对的把握,然后开始一点点往上加,一直到600码,这次科伦的瞄准时间相较之前要稍微长一些,还是打中了。
相比起科伦,琴酒明显轻松的多,不仅精准度高,而且速度快,让人感觉他仿佛不需要计算什么气体流速、目标移动轨迹、空气阻力、射程范围……琴酒拿起狙击枪,对准目标,按下扳扣,一枪毙命,动作行云流水。
到650码的时候,科伦失手了,子弹擦着目标飞过,琴酒还是一击毙命,不过他也没再多打,击杀700码目标后就放下了狙击枪,哪怕没有再训练狙击,但是他的狙击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高,狙击能力已经被训练成一种本能,拿到枪就知道该怎么射击,怎么快、怎么准,枪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无需熟悉。
而且他最初训练的时候可是站在各种晃动的物体上狙击,秋千上、水面上各种复杂的环境里精准射击各种花样移动的物体,不仅要克服环境因素,还要维持自己的平衡,在这种高水准的魔鬼训练下,站在平地上射击简直就是小儿科。
因为他们的敌人大多感知敏锐,如果长时间拿着狙击枪对准敌人的话,大概率就会被察觉到,所以才会训练出精准点射的可怕速度,你瞄准的时间越短,开枪的速度越快,敌人反应过来的概率就越小,你的存活几率就越大。
“不继续了?”贝尔摩德一边赞叹琴酒的狙击水平,一边调侃。
吉姆莱特之前对琴酒的评价没有掺杂任何水份,单论狙击,琴酒的确吊打基安蒂和科伦,而且单枪匹马杀了那么多武装人员,琴酒的近身格斗能力肯定也不赖,但是具体如何安室透心里也没底,除非能和琴酒交一次手或者见证一场PK,否则很难判断琴酒的实力。
组织的大任务不多,琐碎的小任务不断,都是一些普通的敲诈、勒索之类的“交易”,之前都是吉姆莱特处理的,现在就落在琴酒身上了,虽然琴酒对于这种琐碎任务很无感,但是组织需要这样“进货”,毕竟无论是科研项目还是设备维护或者组织行动,都需要钱。
组织的进货任务挺多,分布在各个区域,进货金额不等,少的大概就二三十万,多的就几百万几千万,不过通常后面那种金额多进货都是由高层人员负责的,前面的小数额就交给其他代号成员。
琴酒不可能处理全部的进货任务,不然他就算效率再高也忙不过来,但是如果哪个行动出了问题琴酒就得去看看,有没有暴露组织,哪里出了问题,然后根据问题制定解决方案。
“没必要。”琴酒淡淡开口,狙击训练只是所有训练项目中的一部分,只能算是一个技能点,他不靠这个生存,如果真的有任务需要他狙击,他对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数。
琴酒从训练台上下来准备离开,“你干嘛去?”贝尔摩德在身后懒洋洋地询问。
“睡觉。”琴酒为了这个任务已经好长时间没合眼了,无论是组织这边还是金三角那边,他都得盯着,他是和方块K有合作,但是他们这种人,谁会全心全意地信任另一个人呢?为了防止被坑,方块K得盯着琴酒的行动,猜测琴酒有没有其他意图,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琴酒也是一样,而且由于两边的时差和各种外界因素,琴酒根本没办法合眼,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从围剿行动开始前一直到围剿结束,琴酒全程盯着,现在还有一些后续事情,不过都是组织这边的,金三角那边他猜懒得管,组织任务完成后需要多次确定有没有留下线索,这些会有其他成员完成,基本上没琴酒什么事了。
回公寓的路上,脑中过滤了一下这次围剿的前因后果,没发现什么异样,琴酒直接冲了个澡躺床上,高速运转的大脑终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条件。
琴酒和哈里·D·米尔斯结识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当时的琴酒距离进入组织还有半年,当时他还在世界各地流浪,用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容躲避着各界人士的追杀,米尔斯则是疯狂的作死,让生命归于虚无,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琴酒借用米尔斯的身份休养生息,米尔斯借用琴酒的身份迎接死亡。
这一点方块K也知道,他阻止不了米尔斯的死亡,精神崩溃的人是拦不住的,就这样,米尔斯以琴酒的身份死亡给琴酒解决了不少麻烦,至少给了琴酒进入组织的一个前提,他像幽灵一样进入组织,在此之前的事情都随着米尔斯的死亡成为历史的尘埃。
也因为这个原因,琴酒和方块K的关系有些微妙。
巨鳄一死,这次交易就彻底终结,就像琴酒所说的,他不管金三角,方块K也不搭理他,至于这次去金三角的那名哈里·D·米尔斯,影卫罢了。
影卫平时隐藏在社会的各个角落,需要的时候,会有客户发信息给他们,而保守任务相关秘密也是每一个影卫的基本原则。
他们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暴露客户的身份和任务情报。
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影卫,不是什么人都知道影卫的联系方式,他们就像影子一样,在社会的角落里,干着默默无闻的工作。
大脑不由自主地扫描了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琴酒对此已经习惯到麻木。
他再也不会因为过去的什么痛苦回忆而有什么情绪波澜了,因为重复了太多遍,早已过了最初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