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名其妙的长叹,王衍这下子是更摸不到头脑了。
本着有疑必问的精神,王衍这才从根子杉杉叙述的话语中,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早在早晨的小女孩,被吓的夺门而出的时候,警惕的根子立马就铺上了灵窥,多疑的跟了上去。
当然这也不是根子灵气多的,嫌的没地方用了,这实在是此地如此的诡异,已经超出了根子的想像,如此大阴恐之地,居然林立着如此平凡的小镇,这就不得不使向来小心的根子,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怜的小姑娘啊,你说这被人害的年纪轻轻,一个人就走散在了深山老林中,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山野里的豺狼虎豹们,看来是要加顿早餐喽。”
轻拿轻放,怎么把话引出来的,根子就又怎么悄悄引了下去。
虽然听着这事和王衍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但某个人他偏偏就吃这一套,他就是在意了!
听完根子设的局,王衍心里也有了个七八分的底,转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小的走丢了,老的就不会管么?”
“俗世之中的事,当由俗事中的人去破。”说完王衍还漏出了一份鄙夷的目光。
对啊,人家有长辈在世,而且就王衍观他家那位老者的谈吐行为,想来对方在村里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一村子的人,找一个被吓跑的小姑娘,就算那小姑娘体力通天,也跑不过那一村子的大腿啊!
对此王衍是深有体会,论一个村的实力他是最具有发言权的,满是遍野的村名,遥想当年的他,也是被青山村的一干人等,生擒住了好几遍。
虽然是满满的心酸,但想到当时他和他妹妹的囧样,王衍还是忍不住憨憨的笑了起来。
王衍此刻憨傻的摸样,被根子泄露出来的灵窥一览无余。
看着此刻他那傻傻的样子,根子便知道对方已经上钩了,其实在这个鬼坑里,根子早就受不了了。
在这呆着,没有天然的泉水就不说了,更可气的是要留在这里,必须要戒酒!
既然这样……
“呵呵!”根子突然起来的冷嘲,唤醒了过度思念中的王衍。
带着种种不解的他俩,又低声交流了起来。
原来少女真的注定了早已是条黄泉上的孤魂,他那位慈严的爷爷,早在今天早晨就出门置办教材去了。
一脸愕然的王衍,听着根子模仿着老者的口吻,“游儿附近山上全是盗匪,你一个人在家,千万不要乱跑啊,就怪怪的呆着家里,等爷爷回来就好!”
反正根据根子的证词,早晨那老东西自打出了房门,嘴里一直就碎碎念的叮嘱着这两句话,严禁小姑娘出村!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悲的小姑娘啊,哦不是,是可爱的肉饼啊!”言罢根子还用灵窥偷看着王衍的表情。
……
另一边,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躲在一处老树下的枯洞里,颤颤巍巍的双手,一直忐忑的上下搓拭着盘坐在地的双腿。
可能是天色太黑了,这狭小的洞穴,少了烛光的支持,变的异常阴森。
只见这个黑影,一个人静悄悄的躲在树洞的右角落,嘴里一直低声嚷嚷着,“爷爷…爷爷…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就在少女低声抽泣的时候,突然她的右肩好似触到了什么,下意识左边一侧的小女孩,立马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别吃我!别吃我!求求鬼大哥放过我吧!”
可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瞬间被吓的脸色铁青,嘴里一个劲的向着鬼怪求饶。
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嚎的她,过了半天嗓子都快哭哑了,可就是不见任何声影。
眼看没有人的回应,少女这才缓缓的停下了抽泣,开始慢慢向着原本的右边位置,细细打量了过去。
这时夜色本来就阴沉的天空,再加上半封闭式的洞穴,这就让少女的视线里,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隐约模糊的猜看到,原本他蹲守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嘀嗒…嘀嗒…嘀嗒……
随着这一滴滴水珠的声音滴落,少女这才如实重负的摸了摸,刚刚被什么东西触摸到的右肩。
果然一片湿乎乎的右袖,这才又让少女安心的曲蹲了下去,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又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刚刚摸完右袖的左手,此刻便的是异常黏腻,颇有一种双指连动,就能拉出丝的感觉。
发现不对的小女孩,这时虽然光线太过昏暗,看不清任何东西,不过随着她把自己的左手,轻缓的放到了鼻尖下轻轻一嗅。
一股腐臭的腥臭味,瞬间直冲上了她的大脑,没错这是一股腐坏的血腥味。
下意识惊醒的她,还来不及思考,便本能的朝着前方冲出,在她的印象里那本该是洞口的方向,可下一秒随着他的奔出。
啊……!
一声细长的尖叫声,回荡在黑暗的树洞内,紧接着便看到一个抱着脑袋的小姑娘,四平八稳的倒在了地上。
揉着头的同时,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枯木墙,没错这正是他刚刚靠坐过的那面木墙。
可一转眼自己的小脑袋倒是一头扎了上去,而且感受着墙体脱落的声音,这一头撞可是稳扎稳打的撞了个满怀。
随后起身疼的龇牙咧嘴的小女孩,看着被他装出一个凹洞的木墙,随着木块的脱落,一点点的光亮从那小小的凹陷处闪动着。
有着强大好奇心的驱使,小女孩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杰作处,看着和他脑袋一样大,透着微光的窟窿。
小女孩一点点的尝试扒拉开了,周遭已经出现裂纹的墙体。
可能是树体已经老化的太严重了吧,随着小女孩的轻轻一用力了,整面木墙便轰然碎了一地。
在浓浊的烟尘过后,小女孩的面部是彻底僵住了……
影藏在木墙之下的,是一面新的墙体,不过这新露出来的墙体,看着可比他的上一任木墙结实多了。
密密麻麻的骷髅碎骨,砌的这堵墙是毫不透风,有些已经上了年月的枯骨带着灰尘,和一些还残留着血液未干的新骨,交杂的是黏黏稠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