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深夜遮蔽着所有人的视野,在不远处的一个山脚下,只见一位灰头土脸的破衣老者,正抱着一个娃童在月色下疾行。
夜色变的越来越沉,而那老汉怀中的小娃娃,则是时不时的说着梦话,看着睡的如此香甜的小家伙,司徒鉴一幅不怀好意的一指弹到小娃子的额头之上。
这不轻不重的一指下去,只见那小家伙竟奇迹般的,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皮。
“诶,师父这是哪啊?”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那小娃子也不见害怕,只是单纯的继续搂抱着司徒鉴的老腰。
看着如此腼腆的弟子,司徒鉴则是安慰道,“没事!咱快回家了!”
“那大黑子呢?”虎头虎脑的小家伙,醒来的第一时间,看到了自己敬爱的师父就在自己身旁,一转身的他咕噜下了地面,开始搜寻起了自家坐骑。
黑灯瞎火的夜晚,小家伙借着半隐半暗的月光,四处搜寻着大黑子可能躲藏到的地方。
如此忙活半天的小家伙,眼看把四周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见自己的牲口。
“娃儿,大黑子如今就暂时寄养在这了,等将来有空你再给师父牵回来吧。”
而此时心情也不太好的司徒鉴,又将在地面乱跑的小家伙,一把搂到了怀中,继续开始了亡命奔波。
不过跑着跑着,老家伙总感觉漏了点什么,就是死也想不起来。
魂不守舍的司徒鉴低声呢喃着,“也罢,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不能漏出任何根脚,最好是少沾染点是非,可能真是人老了吧,今夜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
而远在天边的一个村落里,某个人的腰间玉佩,今夜一直闪烁着微光,这道微光闪耀的不是特别刺眼。
只见坑内闪烁了半天的柔光,忽然在上一刻就突然熄灭了,随之而来的玉佩绳头上,却多出了一枚古生古气的铜钱!
“好宝贝!居然能自动敛财?!”沉默的根子,已经悄然观察了这个玉佩一夜了,看着其夹带回来的宝贝,根爷是眼冒金光。
“宝贝生宝贝?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离奇之宝?”而且就根子观那铜钱的成色,不得了啊!虽然不如玉佩身上那股远古的气息,但那铜币也绝对不简单!
如此诡异的一幕,可惜只有根子一个人静静的看在眼里,而在他身旁的王衍,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创伤,已经身心俱疲的他,睡的却如同一头死牛一般。
而与之相反放弃甜甜冥想的根子,则是期待着玉佩的再次闪烁!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了……两天……三天也随之一闪而逝,在此期间王衍是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而根子则是在不知不觉中,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的守了三天三夜!
看着眼前依旧只有一枚铜钱的挂绳,根子已经出现了精神上的崩溃。
哈哈哈……
好在一声爽朗的大笑,打破了一直僵持着的根子,同时也吵醒了久睡不醒的王衍。
“爷爷终于走了!三天啊!姑奶奶该去哪玩呢?”
“下河摸鱼?上山采会花……?”
听着刚刚送走自己爷爷的小姑娘,刚一关上房门,就爆发出了早已抑制不住粗犷的笑声。
这爽朗的笑声本来没什么,可偏偏是从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嘴中发出来的,这就着实是让王衍俩兄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笑声好在很是短暂,埋在土里的兄弟俩都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倒是另一边的小姑娘,随着笑声戛然而止,好似是陷入沉思的她,在思考接下来的何去何从。
马槽的地底下,有着印记屏蔽的王衍,也在苏醒后细细打量起了自己。
“练气六层!不错不错!”心情大好就是暗自苦恼的他,就是可恨此地没个试身手的地方。
不免心中暗暗埋怨起了三天前的洛,当时那老东西催什么催,害的小爷只掘出个这么小的坑,要是当时自己嘴再硬点,多刨大点该多好啊。
正当王衍忧愁自己,区居于这一亩三分地的时候,恍然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些什么的他,立马警觉了起来。
“一枚铜钱?”
王衍他发誓,自己睡前绝对没有这个物件,可醒来后那枚铜钱,就不偏不倚的偏绑在自己的腰佩之上。
如此邪门之事让王衍深感不妙,马上查问起了根子这三天的事!
可怜的根子,明明已经把自己所有灵气都渡给了王衍,自身处于是毫无保留的他,又紧接着透支了三天三夜的观候玉佩。
此时如同醒狮的他,张口就想咬掉王衍的脑袋,不过可惜现在的自己是技不如人,只能正面对答。
正当根子刚想开口的时候,他又想起了王衍的那扒皮拆骨的精神,“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子知道,这玉佩的邪门之处,不然将来就更难要回自己这宝贝了!”
尾须悄然一转的根子,这时懒懒散散的回应道,“根爷我这偷偷存点私房钱,你小子也要过问?你这贼娃子要是稀罕,这一文送你了!”
听着根子异常豪迈的话语,王衍仔细的揉了揉耳朵。
他没有听错吧!根子居然会送他东西?这破天荒的一幕,是着着实的上演在自己眼前,让王衍不得不信这就是事实。
听出此间大有蹊跷的王衍,正要起身好好审问根子的时候。
啊~有鬼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刺破了黎明的朝阳,天才刚刚蒙蒙亮的大街,立马出现了一位横冲直撞的少女。
好在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少女一个人惊慌失措的向前狂奔着。
而此时王衍所在的院内,也再也没有了外人的存在!
“他听到我说话了?”半信半疑的王衍,经过他的耳力,很清晰的就能感知到,小小的院内就他们三个人啊。
此时其中一人说有鬼,并且还门都不关的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可不就是听到自己说话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