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七声爆脆,司徒鉴胸膛一热,突然从肺部气出了一口血。
那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这片大地,随之那七声爆脆对应着的七枚铜元子,也同原先的第九枚一起消亡在了这片大地之上。
看着对方如此失魂落魄的杨奎,不知道怎么地的他,就是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看着对方那身下沾着着鲜血的衣裤,他又赶忙收回了那愚蠢的笑意。
因为对方那一身伴着泥土混杂着鲜血的服饰,搭配着司徒鉴那独有的癫狂表情,像极了一名嗜血狂徒。
眼看自己所剩无几的铜元子又被干碎几枚,老头他是彻底的疯掉了。
低头俯视着那孤零零剩余的两枚卦象,在观看第一枚的时候,司徒鉴皱着他那已经快要发霉的额头,心都在滴血。
“???……就这!”
然后当他在观看最后一枚,也就是第十九枚的时候,本来已经被恶心到的司徒鉴,打心底里已经是不报什么希望了。
正当他随意瞅着第十九枚铜元子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大大的卦象上,显示的一个“无!”
这个无,是虚无的意思,如此奇葩的卦象,不用是他司徒鉴了,就是整个筹天门的史书中,都未曾出现过。
正当司徒鉴一个人苦苦纳闷的时候,此刻的剑宗却是彻底的乱作了一麻。
“禀告掌门,外门弟子皆被震的昏死了过去,内门弟子晕倒了一半,至今上下伤亡仍在统计之中。”
“再探!”只见那高高越起的白衣掌门,细闭着双目,一幅冷若寒潭的表情凝于面上。
如此恐怖的人祸,打的他剑宗是措手不及,很多来不及使用的后手,还没来得及施展,就被对方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崩坏于无形。
看着自己脚下站着的那一干长老,他这白衣圣雪的掌门,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凌于半空中的他,看着脚下这本该雄伟的剑山之巅,眼下却是满目疮宁,整个山头看下去,没有一处是保存完好的。
看着那陆陆续续赶来的长老,他这当掌门的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了,不过那一个个龙精虎猛的长老执事,就像是一颗定心丸,高层实力还保存完好,那他剑宗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就算是有那也是一群,实力低微的内外门的弟子,大不了今日过后,再从新培养罢了。
“报……掌门,各峰长老执事现已聚齐,只是……”
“说!”不知道喜悲伤白衣掌门,无喜无悲的询问着。
而在其身下的一名身穿内门服饰的弟子,也是如实的禀报了上去。
“现在只是三行殿的权长老,和灵草阁的杨长老尚未到齐!”
一丝疑惑的目光,瞬间从上方横扫下去,看着那冰冷的视线,一个个的长老都打起了寒颤。
只见此时突然出现一人,顶着掌门那生冷的目光,突然站出了众人的队伍。
“启禀掌门,我殿权长老,因家中有事,所以此时尚未在三行殿述职!”说完之后,这个冷峻的少年执事,赫然一步又站回了队伍之中。
可谁知剑宗的掌教,看到如此目无顶上的一幕之后,也是默默的隐忍了下去。
“杨奎呢!”
随着掌门的发问,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的,一脸纳闷的表情,赫然摆在了脸上。
看着众长一脸疑惑的样子,那白衣掌门也不再开口询问了,只是他一人径直的向着竹草峰的方向飞去。
而众长老这时也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都一个个的跟个老狐狸似的,朝着灵草阁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竹草峰的山顶废墟上,那还在摆弄卦象的司徒鉴,也是着了急、
虽然他筹天门家大业大,可再怎么雄厚的底蕴,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那一件件的灵器法宝,也都纷纷消失在了茫茫岁月长河之中。
眼下能用的,没遗失,无损耗能留到他司徒鉴手中的,那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更不用说那早已丢失大半的铜元子,今日毁在他手上的就已高达八枚之多,此刻光是想想这个数字,都让司徒鉴捶胸顿足。
正当专一的大师摆弄着,第十八枚铜元子的时候,忽然本该宁静的深夜,恐怖的一幕瞬间出现。
西边的太阳缓缓倒退式的逐渐升起,那天空中本该安逸飘散的云彩,也逐渐聚拢到了一块,远远看去,好似一个人的眉眼。
“放肆,一声娇呵响彻在剑宗上方。”
随着这一声断斥,剑宗所有御空飞行的长老执事,纷纷坠落到了地面,其中赫然也包括,他们那一向严责的掌教。
那一个个俯首帖耳的修道人士,人人面红耳赤,造羞的不成人样。
而此时位于山脚下的内门,也在发生着同样恐怖的事情,那一个个本该修为不撑,昏死过去的弟子,也都奇迹般的开始了跪拜。
就这还不算完,有些没有被抢救过来的,没有顶住阴山威压早已死透的弟子,也有模有样的跪拜着。
而此事的制造者,也是正在焦头烂额的,苦思冥想的如何送走这位大神。
看着来活踱步走来走去的司徒鉴,此时五体投地的杨奎也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有时候怕死也是一种本事,怕死之人一般都是眼疾手快,就在那诡异的太阳,刚刚照亮西方的时候,司徒鉴就已然察觉出了不对!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司徒鉴立马又撑起了,刚刚收放回胸口的七面八卦玲珑镜。
此时笼罩司徒鉴师徒二人的七彩的光芒,从侧边一点点伸展开来,一步就吞并了俯首帖耳的杨奎。
这时如获重负的杨奎,起身面笑里不笑的拍着身上的尘土。
一年七面,一面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