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火就被赵领班一指弹灭,而那一滩水也被其右手推出的劲力,全部挥发。
这边的赵领头人刚捏一把汗,谁知后面的众执法队弟子坐不住了。
一个个的开始了叫嚣“老不死的”,更有一些淡定的的弟子,已经是在掐着诀了……
在他剑宗门口撒尿?
这是对他们身上这身衣服的侮辱,大爷们就靠着这身皮子吃饭,我们不欺负你们孤老幼小就不错了,现在好了你们倒是骑到我们剑宗门头撒野来了。
一触即发的血腥场面就要展开,一个个的剑宗儿郎摩拳擦掌,都在想着要亲手毙了面前这对爷孙。
可反观那对爷孙也不着急,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直在窃窃私语的教训着幼童。
另一边的幼童也是一个劲的点头,小脸红彤彤的他,嘴边一直嗯嗯嗯的。
无奈的赵领班,先是安抚着自己这群手下,是连骗带吓,好不容易才收拢住了,手底下人涣散的人心。
当他再一步迈出,走到老者面前时,听着老头喋喋不休的言语着“以后不能这样了!”
小童这时也提起了小裤子,小声的说着“师傅人家知道了,以后一定多喝水!”
喝水?
啥情况听着一脸懵的赵领班,忍不住的继续听了下去。
而老者听到小童的回答,这才欣欣然的点了点头,“乖娃子这就对了嘛!要多听听你师傅俺的,你看看你最近尿黄的,师傅的嘱托你一定忘了吧!”
不好意思的小童,继续喃喃的说着我错了之类的话,一直坦率的承认着错误,并保证着以后不会再上火了。
合着刚刚师徒俩吵那么凶,就是看见尿黄了,上火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赵领班一口老气堵在了胸口,上上不去,出又不能出来。
想着上层人嘱托自己的命令,“切勿声张,小心伺候,满足一切,迎他上峰!”
当时副殿主嘱咐自己的时候,赵领班仍然历历在目,那小心谨慎的口吻,以及刻不容疑的口气,让当时的赵领班甚至有种错觉,他严重怀疑他们谈论的是什么宗门机密。
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的赵领班,还是憋住了那口气开了口,“老人家您好,我是负责接待您的赵银川,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跟我说就行,我会尽量满足您的一切需求的。”
憋了半天的赵银川,始终是没有喊出那声前辈,只是强忍着情绪,装出一份彬彬有礼的样子。
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赵银川,谁知刚一开口,就惹得了那老头子的不满。
“你这卵娃子,什么老不老的,我这样子很老么?”
看着气势汹汹的老者,赵领班只能低头认怂,谁让人家是上面人的贵客呢,我赵某人能忍!
憋着一口残气的赵某人,可谓是把忍字练到了最高,在他的花言巧语下,这对爷孙这才不情不愿的踏步进了剑宗。
就这样在一干执法队的护送之下,他们朝着剑宗的最中央“传剑山”走去。
而本该在前方的赵银川,也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到了最后,尽管他自己走的很慢,甚至已经快要脱离前方的大部队了,可整支队伍的焦点,依然停留在了他身上。
赵银川身旁那一声声“呜啊…呜啊……”的叫声,吸引着整个外门弟子的眼球。
可当事人却一个劲的黑着脸低着头,向前小碎步的跟着前面的大部队。
“讨厌的这头驴!还有前面的那头老倔驴!”可怜的赵银川默默发誓,等此事一了,以后见一头驴,便杀一头驴,若食此言天诛地灭!
……
当时本该在赵银川的巧嘴下,顺利进宗的爷孙俩,在磕磕绊绊的一路上,谁知那个调皮上火的小家伙,突然饿了!
正当豪爽的赵领班,准备自掏腰包带这对土狍子,见见仙门餐肆的时候。好家伙,当时身旁的老人家,二话不说拉着众人,又折返回了宗门口。
一路上坎坷的赵银川是生怕上面降罪于他,是一个劲的鼓捣老头子,说要邀请他们品尝佳肴。
在花言巧语的攻势下,那个怪老头总是一口拒接,甚至还教育着那小童,“自家地,自家食,自家地里自家孩”。
满脸无奈的赵银川,只能跟着那对爷俩,从新反回了起点。
在一大一小俩两张嘴的补给过程中,那老头还顺道喂起了刚刚遗落下的驴子。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人一牲口很快便酒足饭饱了,这回再次起身的老爷子,又莫名的捉起了妖。
“大爷!驴子真不用带!这丢不了!”
这声大爷,喊的是赵银川是心甘情愿的,没办法这老小子也太难伺候。
“大爷,您听我的,我是这山门口的负责人,这头牲口一会我给你安排下去就好,会有专门的人给您定时喂养的,保证出不了意外!”
在苦口婆心的赵领班嘴下,这倔强的老头是一直不肯撒口,始终是不相信那人与人之间的一份信任。
这也没办法,在场之人只有赵银川知道真相,其他的执法弟子是一头雾水的。
甚至赵领班的手下,有些人已经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怀疑,一老一幼,这人伦中间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在一群有心人士的揣摩下,这一老一少一幼的完美阵容,就已经被人猜测了出来。
众人看着鞍前马后的赵银川,都不想怀疑他了,这样很不礼貌的,那明明就是事实好吧!
废了半天口舌的赵领班,眼看绕不过这个坎了,只能擅自同意了驴车进宗的决定。
无可奈何的他,朝着自己的左右手使了一个眼色,下意识的又朝着那个露天的驴车,轻点了一下头。
站在他身边的两名手下,也是很有眼色的帮忙牵起了驴车。
可谁知,这寒酸的小破车还没有上路,就又被这老头子焦急的喊了停。
百般无奈的赵银川,默默的走上前去,发自肺腑的叫了一身“老爷子”。
看着面前比他还沧桑的赵银川,老者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指着两名牵驴人直言道,“俺不放心他们,那驴子可是俺从小看大的!”
彻底无语的赵银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不理智的他冰冷的来了一句,“要不你自己来?”
刚说出这句话的他,瞬间就后悔了,想着副殿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心里的凉意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反观另一边的老人家,则是没有在意赵银川的语气,淡淡的看了一眼赵领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驴子。
心领神会的赵银川,赶忙又放下了自己的架子,给老人家在后面默默的牵起了驴车。
呜啊……呜啊……的叫声,响彻着整个外门,脸色苍白的他,默默背下了所有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