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希望你像个男人一样别反悔啊!”刚说完这话的根子,就看到一只昂首挺胸的王衍,站立于此。
这时豪气的王衍,还有模有样的询问起根子,“你可曾见过,我后退过!说吧!需要怎么测!”
对于这种不花钱的事,王衍从来就不吝啬自己的底气,当然这也没办法,照他自己的话讲“年轻人,底子厚!”
听着王衍这豪迈的话语,根子却打起了哑谜,“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在这宗门里,哪个最硬嘛?”
“硬?我哪知道,我是个新人,再说买最硬的东西不得花钱买嘛!”
听着王衍情绪上,明显出现了抵抗,根子连忙安抚到先别激动,“你肯定知道的,再好好想想,放心也肯定不花钱。”
我肯定知道?看着根子十分确定的口吻,王衍渐渐有了种不详的预感,抬头望了望阳光明媚的天气,温暖的太阳还悬挂在空中。
“那啥,根哥,今天那大石板也怪沉的。”说着王衍还在大白天就打起来哈切。
“今天兄弟有点累了,咱说好的你今天怎么高新怎么来,那没我啥事我就先睡了,咱明天见啊!”
说着就要往屋里钻,这时想赖账的王衍,却被狠心的根子拦了下来。
王衍嘴上开始了喋喋不休埋怨,“你说你个顶天立地的大仙根,拦着个我这凡人回屋睡觉觉,这叫个啥事啊!”
“谁敢说我们衍大官人是凡人啊,也不睁开眼睛瞧瞧,他干的那些事可件件都不凡呐。”
“我记得你倒腾灵液的时候,那可是生龙活虎啊!‘九层’炼气啊!你说那姚老道要是知道这事,是先剥了你,还是先来找我呢?”
“知道了,知道了,就非得倒腾那个东西吗?”不死心的王衍做着最后的挣扎。
恩,一句“是的”表明了根子坚定的立场,话说我可没违反约定,宗门门规里可有写不让动“它”?
那到是没有,我感觉我要是真陪你疯这一次,我人可能就没了,我死不足惜,但我心底里最担心的还是你啊,你往后这无依无靠的,我走了以后“根儿”,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着王衍还掏出了,久藏在袖中的双手,人模人样的擦拭着眼角。
“少跟我打感情牌,咱俩不熟!不过这事既然是我敲定的,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能保你无恙!”
哼,王衍一笑,就知道你小子留了后手,希望你说道做到!
说完之后的王衍,便没有了心中的顾虑,借着午后明媚的阳光,捡了条枯枝,又开始了今日份的剑道练习。
此时根子心里反之也是七上八下的,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今晚值不值得出手呢,显然若是今夜不慎被发现,出手之后根子,很明显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刚刚画面中,出现的那一边边诡异的符文,俨然成了他心头里的魔障,拼了!
……
此时山巅之上,一群剑宗高层正在开会,商讨着一处遗迹资源分配的问题,在场之人各各争的面红耳赤,若是现在给他们,一人发一把“灵剑”绝对都能打开。
在这群人的最前方,静坐着两名老者,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一个闭目不言,一个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众人。
“各位长老冷静一下!”那名仰躺着身穿素衣之人,淡然开口,不过尽管开口,但依旧没有睁开他那厚重的双目。
“长老们在这样吵下去,就算明年也没有结果的。”
此时右边一位脸吵的胀红的长老,看到掌门突然发言制止,不禁赶忙挺直腰板质问道,“不知掌门对这遗迹分配有何见解。”
素衣之人还未开口,倒是又被他左手边一位长老打断。
“掌门你可得明鉴啊,我执法殿素来勤勤恳恳,为宗门鞠躬尽瘁,若是分配不公,我李某人第一个不服!”
“哼,不服?”
“你们执法殿,天天在宗门里颐养天年,有何不服,倒是我们“丹阁”为宗门鞠躬尽瘁,不分白昼的炼丹,和我们争你说说你的脸呢?”
“呵呵,合着就你们丹阁有脸,我们“灵铸殿”就没有了?不想想宗门上到内,下到外,手中拿的御敌之物,是凭空捏出来的不成?”
……
“安静……我说安静”!
看见掌门有些发怒,这一个个内门长老,都识趣的暂时闭上了嘴蓄势待发,等待着掌门做出决定后再争他个天翻地覆。
从全场的吵闹,再到现在的安静下来,素衣男子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淡定的又把话题抛了出去,“权”长老你怎么看?
盘龙桌最前方另一名,与他并驾齐驱一言不发的人,身穿华服笑眯眯的眼睛,一直容纳着整个会场,“老朽老了,可不像各位长老,争不动了。”
“不过掌门既然问到我这,老朽也就不推脱了,咱就直言己见了,当然如若说的不好,也还请各位长老见谅。”
“我觉得现在在场之人,皆是咱们剑宗的肱骨之柱,缺了谁少了谁都不行,只有咱们合起来,才是那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剑宗’。”
“既然如此,那老朽也就斗胆替掌门分忧一二了,老夫觉得“三行殿”奠为本派之基,占个大头六层足以,剩下的则由在座之位,平均分配来的最过公道自然。”
说罢只见那权长老,颔首弯腰转头离去,不在理会身后一片安静的众人。
掌门这时也淡然开口,“如果有不同意见的留下再辩,同意这个方案的长老,可以先行移步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了当时争的你死我活的劲头了,各自一副愁容,袖袍一甩,走出了宫殿。
空荡荡的宫殿,摆放着一排排的座椅,掌门也在这时睁眼了,凌厉的目光看向天际,所望之地正是权长老的离去的方向。
那位“权”姓长老,正是“三行殿”的首领,在场之人皆不敢多言,也正是因为这位老者他姓“权”。
权利的“权”,在野州权可是一个大姓,没有人敢轻视,因为野州的第一大族,他也姓“权”。
这位独坐高台的掌门,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是止都止不住。
到了他这等境界,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无缘无故,但唯独今天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只见他嘴角漏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算是“灾”么?
天色暗淡,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有的打坐修炼,有的谈情说爱,有的醉饮品尝着佳肴,而更有的人趁着月色在鬼鬼祟祟行动。
“慢着点,前面有巡逻的,根子好心的指点着,今晚的王衍一反常态,走路之间虎虎生威,尽显霸王本色。”
这要让人发现,绝对会理解成哪来的精神病在溜达,昂首挺胸的嘚瑟至极。
此时的王衍,也是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快来个人发现我吧,快点盘问我,你看我动不动手就完了。
宗门出现打闹事件,一律是优先压到执法殿,对于现在的王衍,那是一个多么美丽安全的圣地啊,只能连连苦叹遥不可及啊。
“嘀嘀咕咕说啥呢?我还在呢,能不能收敛点,你今天就像犯了大病,你信不信我真掀你老底。”
听着自家兄弟的威胁,王衍也是左右为难,“别,自家兄弟有啥不能谈的,咱就不心平气和的坐下再聊聊?”
看的王衍婆婆妈妈的姿态,根子也只能先放下心来,忙外必先安其内,“你就放心吧,你忘了刚进门那天,他们是怎么形容的?”
“本派护山大阵传承久远,乃是本派开山始祖,得自一不可说之地,阵法散开,可顶天灾,可躲人祸,尔等的身份玉简,在宗内需随身携带,若触及阵法者后果自负。”
“看吧,话是他们自己说的,后果自负!”
“再说他们也没说不让碰啊,我就想看看你那完整的符文,是何样的,不过分吧!”
“这论硬度,我对宗门还是有自信的!”王衍掐着下巴,可是这也太荒诞了,那大阵看不见,摸不着的,还是算了吧!
“这个简单的,你再往前走一些,就等着看我的表演就行。”
就这样王衍按照根子的指示,走到了对应的地方,此处就是阵法的边缘,结界也在此地。
“看好了!”
“现……”
随着根子的爆呵,王衍面前出现了一截淡淡的光壳,显露在了空气之中若隐若现。
“还不抓紧!根爷我有些吃不消了!”正当王衍欣赏着,自家的宝贝阵法的时候,根子那边却传来了焦急的催促。
听到命令的王衍,今夜也是豁出去了,拿出了早先备好的工具。
枝丫沾着法砚就开始了刻画,一笔一划缓缓落下,那截光壳通体成白色,但随着王衍这边施压作画,其上也渐渐的变幻开了色彩。
从乳白色,一点点的逐渐加深,从浅红色一直加到了大红色,红色变的越来越艳,宛若滴淌着鲜血,直到最后一笔收工,罩子它撑到了最后。
“你这小子胆小怕事,看看我就说没问题的嘛,根爷我还能不知道深浅?”
其实根子刚来宗门的时候,早就注意到这个阵法了。
都不用他细看,一闻空气便知道是个老物件,绝对是从上古年间流传下来的宝贝,“下雨天根爷我正好缺把伞,迟早要寻回我这宝贝伞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