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久违的街道,一整圈逛下来的王衍,对这里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
这的风土人情就单单一个“钱”字,足以囊括全部“真贵”!
沿街开放的商户哪是卖货,分明就是抢钱,王衍甚至一度怀疑,硬抢都不一定有他们捞的快,只是他暂时没抢过,也就分析不出哪个更暴力了。
此城的物价是外界的三十倍有余,也许是剑宗就在附近,每年求道之人一多,价格也就自然水涨船高了。
嫌贵?不买?
价就这价总会有人买单的,十个人中最起码会有九个,不差这些银两。
傍晚客栈里的王衍,收拾着他的战利品。
一下午的游荡,所获东西不是很多,只有两身上等洁白的儒衫,以及合脚的两双新鞋。
王衍低头摸了摸怀中,已经过半的银子,区区房钱和衣衫就得几十两,忍不住再次感叹到,“仙山脚下多忧愁啊。”
这钱真不经花,衣衫和客栈固然占了大头,但有些其他方面,也是不容小窥的。
此时王衍挺着一个,滚圆的肚子就是答案。
这一路上有位“大爷”,是看见啥都好奇,可能是让王衍逼入魔了,碰见啥都想嘬他一口。
彻底放飞的他,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般的存在。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王衍,是辗转反侧,心疼着白天那巨额的餐费。
“你说你吃肉我勉强能理解,需要营养,捎带着连植物都不放过,就有点过分了吧,那起码算你半个族人吧!”
王衍秋后的算账,一下就激起了肚中那位“恐怖”的存在!
“小伙子你看看你,是不是又犯你那穷病了,你可知道一位伟树曾说过,花钱似流水,财去人安乐……”
“还好你的思想,有我给你把方向,不然迟早是会出问题滴”。
“你这就相当于投资,有我在,以后包你穿金的,戴着银的,吃香的,喝辣的。”
“行行行算你有理行吧,快别叨叨了”!
“这就对了嘛,还有刚刚路过时我看那些,‘春香楼’的雌性人类挺热情,现在回想起来大有古怪啊!”
“要不根爷我做主,带你去探探?”
这尼玛到底谁是植物啊!
……
放弃了挣扎的王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城市的另一角,一对中年夫妻热火朝天的扭打在一起。
“你这泼妇,老子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谋差事,一个月也就三瓜俩子,你这刁妇不知在家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去赌坊。”
“要不是人家上门收房子,我都不知道你本事这么大,把房子都给我输了,你可知这是我们家祖传八代的祖产!”
边上丰盈的少妇,也不甘示弱的回怼,“你到还有脸说,你每个月发的那点破俸禄,连根毛都买不起,要不老娘用的着去赌,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用!”
这时的王衍要在,绝对一眼就能认出,这不就是白天,杀伐果断的袁大哥嘛!
“托王衍的福,夫妻和不和离的不知道,反正好大哥,今宿注定是要天为被,地为床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舒服的王衍艰难的爬起了床。
这床真舒服,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慵懒的他穿起了,衣架上的新衫,存在即合理。
清晨一泉水,活到一千不显老,根爷不急不慢的催促着。
“你这是真把我这当你家了?”
这突然间的提醒,仿佛给封闭的根子,打开了一扇新窗。
其实根爷突然发现,在这也挺好的,比他在山里苦修,起码强一万倍。
“风吹雨淋的不说,还老有人惦记他的身子,说实话他这身子,虚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再说现在的他,这根儿能跑能跳,试问哪个根能做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不好。
这要说出去,绝对能嫉妒死一片树林,然而随之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油然而生。
“王衍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非常郑重的发音,这是王衍认识根爷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前所未有的严肃。
“说吧,我尽量。”
知道根子的不靠谱,王衍也不敢乱承诺什么,天知道这货是不是找见什么风水宝地了。
“好,我信你!你可以当我的宝贝吗?”
哈?王衍呆在了原地,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
不是不是,本仙根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癖好。
我是在想....
不管前世今生;不管贫穷富贵;不管疾病还是健康;
“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
“成为本座的坐骑,吾将与你相伴一生。”
听完整句的王衍,长出了一口,同时也放下了心里那颗,悬着的芳心。
“行了,你这说话大喘气的能吓死个人!多大点事啊,整的我还以为你要对我下毒手了呢。”
“好……好……你答应了?”
根子的声音都颤抖了,毕竟是第一次嘛,总会有点紧张。
王衍露出了一种看待弱智的神情,“废话肯定不答应啊,是当初天劫把你脑子轰傻了吗?”
“没事哥不会嫌弃你的,等哥我有钱了,肯定给你请个,最有名气的植物圣手治好你的脑子!”
面对赤裸裸的同情,根子毫不吝啬脸皮,一直扯着脸继续撕问了下去。
“讲真的,坐骑要不行的话,人奴我这边也是可以考虑下的。”
“要不先当三年的,期满再续也行啊……”
“请,滚出克,”面对低能根,王衍依旧保持着礼貌。
优雅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