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做的给人留下口舌,对山地人的分化瓦解那是需要长远治理的事,目前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想要彻底收服他们,抛弃古老的社会模式,就需要将他们手中最具权利的刑法权和赏罚、分配权收归,价值观矫正。后者短时间无望,前者意义深刻,刑法永远是最让人恐惧,遵守的,这代表着普世的价值观和公平公正的表现。
无论任何裁决审判,在小范围下总是难免有失公平公正,这是大一统必须解决的事,要让所有人得到一个完善公平公正的生活环境,这才是法律对社会安定起到的作用,同时也是维护秩序的关键,暴力只是为了和平。军事方面,纳尼亚一边收编贵族阶层,一边找机会提拔平民阶级,努力促进人才的流动和对外扩张来扩大登兰德蛋糕。
纳尼亚掌握着登兰德最强大的西镇集团军事武装,这才是让山地部族畏惧不敢造次的根源,装备精良,技艺高超,作战嗜血,狂暴,人数更多的西镇贵族斧兵、灰泛河巨斧兵,一直是西镇人的骄傲,那么耀眼,哪怕是骑兵和游侠都被遮挡住,这才是登兰德的骄傲。当部族失去了内部审判权,他的凝聚力将一落千丈,权贵们无法赏罚,那么他们将不再为人恐惧,将失去最有利于统治的利器,那时纳尼亚在威逼利诱,很快就能看到山地人分崩离析。
“他们会恨我,更会怕我,不会有事的,王就应该集权利荣耀于一身,我这都是为我们的儿子,给他们一个良好的局面’纳尼亚的话让挣扎在传统和传承上的微雅选择了后者,不在说话,显得有些不安,纳尼亚满意的笑了。
“杜隆队长来了”门外响起女仆的通报声,‘让他上来’此时纳尼亚正在给两姐妹按摩发育身体,只能遗憾的停手,看着坐在腿上软倒在自己怀里的两姐妹脸色红晕漫布,一副娇羞的模样,纳尼亚感叹沃夫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得不将手从女仆装的胸口拔出来,‘这来的真不是时候’纳尼亚语气调戏道,让两姐妹一脸的娇羞。
纳尼亚让两女起身,拍了拍两女还在发育微微翘起的臀部,整理好衣物立在一旁,纳尼亚吩咐一边同样脸色发红的依娜给自己倒杯麦酒,这时杜隆推门而入,纳尼亚淡然的回头问道‘杜隆,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杜隆恭敬的行礼后,讲述起他的收获‘我们按照原路收寻,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就丢弃在森林里’。
纳尼亚一听脸色严肃起来,抛尸森林,这种行为有多危险,英格兰人不会不知道瘟疫的可怕,瘟疫比战争更可怕,过去的战斗,在野外都会掩埋在地下,防止瘟疫,这样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英格兰人不会这么蠢。
“查出死因了吗”纳尼亚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他们身上的伤多是矛和斧伤,伤口部位多是颈部头部,战死者胸口还有撞击的伤痕,他们身前受到强烈的撞击’沃夫语气有些疑惑道,最后他还是没说地上有些可疑的痕迹,只是那太模糊了,让沃夫无法正确判断,周围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给骑兵冲击的地方,速度冲不起来的骑兵根本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死者只有一部分,全都是战士,迹象显示最后他们往北去了,我们一路寻找,最后线索在森林边断了”。
信息量很大,让纳尼亚惊讶,局势越来越乱了,这种感觉真是糟糕,森林边,难道是草原来客,纳尼亚感到有点不安,森林边是草原和群山,已经可以肯定了,这是一股新的敌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撞上自己人。
不知跟脚,太被动了,‘英格兰人营地侦查过了吗’消息虽然不少但很难形成有效的判断,‘他们加强了周边的侦查,没有看到我们的人,防守严密’杜隆摇头道。
“带你的人仔细收寻北面森林,往后你们也同运输队一起行动’纳尼亚定下方案来。
准备让族人快速适应环境,战争不远了,面对战场,纳尼亚依旧没有把握,现在还需要蛰伏,就在纳尼亚为新势力的袭击而烦恼时,洛丹伦的北方战场也进入了尾声,只是结果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河套北部边境,随着北方蛮族威胁的加大,洛丹人在北部修建了密密麻麻以堡垒(村镇级)为核心,村堡(村庄级)为支点,哨楼据点(临时营地级)为触手的防御线,将整个北方纳入监守范围,近半的洛丹伦侯爵领草原地区贵族家族都需要在此服役。
事实证明北方的外来者比其他三面的外来者更加野蛮狂暴,同时也更具威胁力,防御线遍布北地关键地段,不给北方外来者一丝可趁之机。
以从山区矿场的石料为原材料,辅以西北高大的木材,修建的坚固堡垒让北方外来者哪怕有着兵力机动的优势也无计可施。
大大小小由领主贵族们修建的堡垒、村垒和营地,在有着完善的战备储存物资的情况下,依靠堡垒的地利;数十、百来人就可将数百的外来者阻于堡垒外,如果敌人不识好歹继续进攻,那么堡垒里的守卫将给予敌人沉重得不偿失的打击,让其清醒的认知到这片土地的主人是多么强而有力。
外来者中威胁最大的就是北方的游牧民族,生存所依赖的牲畜很大程度靠天吃饭,哪怕这里的冬天并不持久寒冷,平时也就只能得到一个温饱,二其他赖以生存的生活物资如盐布铁茶都依赖外来的供应。
在没有遭遇重大自然灾害时,他们还需要面对洛丹伦人自以为是的商人如吸血鬼般吸髓喝血般的压榨,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好在前面的诸多北方外来者让洛丹伦明白如果他们生活不下去,你也别想好过,才有了现在双方的和谐,但矛盾一直存留,并且仗着主权的洛丹伦商人总是在各方面得寸进尺,让人愤怒欲狂。
北方游牧民族咬牙维持着生活,艰难的挺过一年又一年,但这种情况往往不会持续太久,不可测的因素太多,比如疾病,比如连续的暴雨,比如收益不如往年,比如洛丹伦商人无故提高价格减少物资份量,蛮族血液里流畅着从不屈服,嗜血抗争的本性,随着生活的艰难而展露獠牙。
当生存的底线无法维持,战争就开始了,战争永远都不是一个两个势力之间的事,永远都是整个大局的连锁反应,外来者如野草般烧不尽,又如春风般吹又生,但洛丹伦不行,出生死亡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只是尊严自大利益让大人物们无法发现这些细节。
野蛮从不束手带缚,生活的不幸会让他们将这种由他们承担的不幸传开,让更多的人不幸,迫使激励他们外出掠夺,哪怕是洛丹伦的商队也时常会遭遇这样的情况,这一情况不仅仅局限于北方,东部西部同样如此,利益献血纠缠不休。
外来者虽然形如一盘散沙,但其具有的强烈侵略性和高端的视野以及发展的潜力,让洛丹伦权贵们一边心怀警惕一边又不以为然,当一切还没有落字定性前,没有人会知道结果如何,所有人用自己的方式抗争夺取着。
特洛林,北地边境三岔河地区最大的堡垒,这里原本是一个农耕畜牧发达的村镇,人们为了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肥美的沃土让农耕畜牧都有着最好的土壤,随着北地外来者的频繁入侵,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和威严,应对这股危机,这里被改建成了一座可以驻扎两千人规模的军事堡垒,并且随时间不断扩建。
这里是外来者和本地人冲突最深的地方,河套北地已经成为了一个军营般的存在,在堡垒外,用土木扩建的外墙足以容纳保护数千人居住,战争也离不开生活,没打仗时军人士兵和普通区别并不大。
北方外来者将骑兵高速机动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透,在野外面对成群的骑兵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难言的恐怖,北方的骑兵来往于东西北三个方向,虽然没有进入河套领土内,但其他玩家和洛丹人也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只是在更大的战争和威胁面前,权贵们选择了沉默,用另一套方法节制着北方的蛮族。
河套边缘地区肥美的水草也让特洛林成为天然优良的马场,北方外来者所依仗的不就是的高速机动的骑兵吗,洛丹伦也开始尝试大规模的训练骑兵,这样的马场,北方大中型堡垒群都有,在这里除了战士和部分平民外,就是负责管理培养马匹的牧马人。
只是后期训练的骑兵,和从小在马背上成长的牧民差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不过洛丹伦人在装备物资上有着极强的优势,马背上生活战斗就是牧民的一生,他们的一切源自于此,最终也会在此结束。
洛丹伦人有着外来者无法比拟的优势,无论是人口还是物资,但他们的缺点一开始就注定了,面对四周环绕具有威胁性的外来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集中全部的力量,同时也不会将击败消灭一个外来者当做最终的目标。
这让北方的外来者占尽了优势,喊打喊杀已经无法解决纷争,坐在桌子上谈判这是最后的手段,洛丹伦内部由无数的家族势力组成,从古到今,洛丹伦内部就矛盾重重,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按着他们自己的方法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