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苏寒也从未听说过那雷蛟有任何可以针对灵魂的手段。
如此来说的话,苏寒便不得不陷入了思索。
一切便也只好从头开始梳理。
假若从一开始,苏寒所见到的那般就是个假的,面前这个面貌全然胜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便似乎就是一个很不真实的事情。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虚假的人,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会有如此美丽的外貌,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如果真的如同苏寒猜测的这样,那么开始的战蛟龙便像是一场戏,一场独自演给苏寒的戏。
为了后面寒昙将人给送过来而变得合情合理。
那么这家伙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监视自己吗?
可是苏寒向来谨慎,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就是一具尸体都不会听到半个从他口中吐出的字来。
所以这点苏寒却也不会担心。
那么作为一个定时炸弹,在必要的时候杀死自己。
这种可能反而要更高一些。
那么现在苏寒是否要先下手为强,这危险扼杀在还没有成型时。
他取出了剑,准备动手。
“先等一下。”但却被小虫给劝止了。
苏寒瞥了一眼小虫,但目光还是没有移动。
“做什么?”
“其实你可以不用杀了他。”
“我可不会放一个危险放在自己的身旁。”苏寒冷峻如水的说道。
“我可以寄住在他的身体里,若是存在什么变动,我也会立即就知道的。而且我发现这家伙的灵魂里埋藏了一棵很深的种子,那东西就连我也从未见过,你如果杀了他,便会连同那枚种子也一同毁去,这太过可惜。”
苏寒犹豫了一下。
若是可以控制住这枚炸弹,他也并不介意让自己多等待一段时间。
“你觉得那会是什么?”对那种子,苏寒也稍稍有些好奇。
“神明之心。”
苏寒怔住,接着点头道:“那你便想办法将东西从他的身体里给挖出来,如果是真的话,我会寻一百个灵魂给你。”
噬心虫也知道如果真的是神明之心的话,它当然是没可能独吞,即使它私自吞下后,实力增进,可在灵魂约束下,便永远都无法翻身的。
与其如此,那一百个灵魂反而更加让他心动。
“放心便是,在灵魂之中,却还没有什么会是我的对手。”
说完,它便再次钻入了那家伙的身体。
灵魂的波动沿着某种无形的网络,远在千里外的寒昙猛地睁开了眼。
她眉头紧锁,这种预警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被什么给遮盖了天机,让她看不清楚。
森林可以带给她无尽的力量,也带给她可以预知在这森林中发生的一切。
如果那这森林比作一个牢笼,那么她就是这个牢笼的主事,任何事情都要经过她的认定。
一些自不量力闯入其中的人,对待他们的手段向来都是欺骗,再想办法杀死。
若是在两百年前,一切可都没有这样的麻烦,却因为那个家伙的出现,让她受了重伤,便是借着这片森林再度复活过来,可是实力的削弱却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这些外来的修士,虽然有强有弱,但是也担心在其中会不会隐藏了什么难以琢磨的强者,他也不得不十分的小心,防止再次的出错。
因为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寒昙便决定去外面去看一看。
这片森林很大,她的诞生是神明的旨意,那被封存的家伙是自己看守的犯人,也是神明的敌人。
可是一个家伙的无知却破开了那囚徒的封印。
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而一旦让神明知晓,她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在神明知晓之前,她必须奋力的去弥补。
杀死对方是最直接的手段,但她也知道,就连神明都只是将其封印,而没有杀死,那自然对方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无尽的虚空之海,可以困住一切。这是她的机会,而她也确实成功的将人骗到了。
分割了一半的地界,让一切都毁去,包括自己,这才重新让那家伙也一同陷入了虚空之海中。
这里的森林永远都是青绿的,阳光永远都是明媚的,便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如果不说这里是一座监牢,那么这里或许是最好的地方去安度余生。
寒昙正陷入了回忆,突然听到了某个声音在森林深处响起。
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波澜,这声音最近在森林中时常响起,但只要不会有影响到半点森林存在的事情,寒昙从来都是不愿意多理会的。
至于为什么要对那些修士要如此针对。
灵气是天地的基础,不增不减,若是那些修士多吸取了一份,那么这片森林可以吸取的灵气就少了一分。
所以这些修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一只黑色的小貂从树上落到了她的身上。
寒昙对着小貂说道:“过去看看,不要让事情闹的太过火了。”
小貂便像是可以听的明白寒昙的话,啾啾的叫了几声,便又飞快的跳上了树干,飞快的消失在了林子里。
在刚才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地上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显然是刚才的爆炸所炸开的地方,七八颗大树被波及的朝着四周倒下。
站在这几颗大树旁的是一只黑色的巨熊,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只同样身形庞大的猩猩。
只是对峙了片刻,这两只异兽便又一瞬间撞在了一起。
可下一刻,这两只庞然大物却都朝着远处到飞了出去。
再看向刚才的地方,刚才在寒昙身旁的那只小貂正缓缓的变换了身形,竟然就这样从一个小小的身体,变成了一只有三层楼那般高的巨大怪物。
它对着刚才还在打斗的两只野兽嘶吼了一声,而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那个家伙便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顿时就吓得伏在地上,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不敢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小貂却并不满意他们的反应,朝着其中一个家伙就冲了上去,似乎要再捶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