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苏寒便再次见到了剑痴。
与前几次不同,他留下一道残影站在了苏寒面前。
抬头便见到了剑痴那张苍老的面孔。
“你莫不是来劝我的。”苏寒很苦笑的说道。
“即是也不是。”
“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卖关子?若是劝我,便说些还有希望的话,若不是,便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苏寒双目耷拉着,并没有太多精神来应付。
“看起来你确实是被对方给打击的没了信心。”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一共两位超凡强者都无法从他的手中撑住,这还只是只有一根指骨的情况。”苏寒便立即反驳道。
“这确实很难,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苏寒还是好奇的抬起眼皮,看了过去。
“什么希望?”
刹茉莉醒来的时候,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揉了揉头,似乎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便已经被那邪帝抓住。
苏寒是被两人给救了出去,而只有她陷入其中。
她没有去责怪抱怨什么,本来苏寒就比她更加重要,只是现在自己没死,她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邪帝没有杀她。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站起身,身上也并没有受伤,就连此前受伤还有些紊乱的气息此时都调整好,她现在便是完全正常的。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间白室,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空间的。
靠近角落的符箓只需要触碰到,便可以离开这里,她试过两次,早已熟悉,轻车熟路的离开这里,等到外面,才知道这里是流沙空间。
而她正站在沙眼中,便一直被吸着向下沉。
这种力道很是奇怪,让她无法摆脱。
眼看着自己就要沉入进去,从自身之外有一股力道将她从这沙眼中拔出。
放到了一旁的半空。
这股气息是邪帝的,刹茉莉还不会识别不出来。
但他没有杀她,却还会来救她。
这当然不可能只是出于好心,或许是有什么企图,刹茉莉不由的想到。
化作了黑衣少年的邪帝,在原本俊朗的脸上多了几道黑色的纹路,在两颊和额头,还有下颚。
这是他力量的外在溢化,也是他深渊生物的特征。
看起来为这位邪帝也多增添了几分邪性。
“你没事吧?”邪帝语气平淡的问道。
就算那声音冷淡,可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依旧是不协调的。
可才被对方给救下,刹茉莉没有针锋相对,如实道:“我没事!”
“没事便好。”
似乎便只是如此,邪帝便不再理会刹茉莉。
可越是这样的话,刹茉莉就更是奇怪。
“等一下!”她突然的喊道。
邪帝停下脚步,回身看了过去。
“还有事?”
刹茉莉咽了口唾沫,有些慌乱,她并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单独面前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你为什么没有杀我?”她问出这个最疑惑的问题。
似乎这个问题有些奇怪,邪帝露出了略困惑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我之间似乎并无任何恩怨。”
刹茉莉眨眨眼,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你是那位邪帝?”她甚至在怀疑对方的身份。
“若是天下对我的称号的话,那我便是邪帝,但我有自己的姓名,我姓阎魔,名维,你可以称呼我为阎魔大人。”
“阎魔大人?”刹茉莉喃喃,对方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可他没有杀了自己,不应该只是一句恩怨那样简单。
“若你不习惯,邪帝也可以。”
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与此前明明是那样猖狂着要取了他们性命的家伙判若两人。
“可是你明明之前便说要……。”刹茉莉依旧不信的质疑道。
“那不过是些场面话。”似乎轻描淡写的便把这些给带了过去。
刹茉莉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相信了他的话,但她还想再问,对方已经进入了白室。
留在这里的只有刹茉莉一人。
她看着四周,发现这地方只有她自己,似乎就算从这里逃走,也不会有人理会她。
那是不是可以走掉。
刹茉莉很想走掉,但是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回到了白室,并不是她不想逃走,只是因为她觉得既然那邪帝将自己抓来,便不会那样轻易的放过自己。
与其被抓回来,还不如问明白对方到底想要自己做些什么。
便也回到了白室,邪帝正坐在地上,闭着眼,似乎在养神。
可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刹茉莉。
等了片刻,刹茉莉只好主动开口问道:“你将我抓来到底要做什么?”
“等他们来找你。”
刹茉莉却笑了:“你不用想了,他们既然知道不能打败你,自然不可能再上来自讨苦吃。”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却感觉他们一定会找来,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见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而且刹茉莉心中也同样期望他们真的会找来,将自己带走,便也没有继续反驳。
“若是他们找来,你想用我来要挟他们?”
“当然不会。我也并不需要,要挟那不过只是弱者的举动,如我这般强大,不屑为之。”
可这样的话,刹茉莉便想不到为什么他要抓了自己。
想到自己是个女人,难道是那种无法叙述的事情。
可他的表现却也不像是急色的人,调教还是折磨,处在这种情况,她不禁就胡思乱想起来。
“你似乎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抓了你?”在刹茉莉有些没头没脑时,邪帝主动开口道。
刹茉莉忙收齐纷飞的思绪,望向了他。
邪帝抬起头,看向刹茉莉那张些许妖娆妩媚的面孔,笑道:“因为你有一个女人的价值。”
“一个女人的价值?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却笑笑不再言语。
刹茉莉不得不再一次陷入沉思,一个女人,那便是相对于来说,女人的对立是男人,而一个女人拥有,而男人不能拥有的价值是什么?
刹茉莉有些悚然,莫不就是她所怀疑的那些的难以描述的事情。
可说起来,如果单纯去了的话,或许男人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会不会是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