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甬道走进去,却没有发生任何预想之中的危险。
而也没有说,这会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道路,只是走过了千米,便见到了深处的一扇大门。
门的门面上雕刻许多的画面,有龙凤,有麒麟,还有各种只有上古才会存在的异兽,苏寒只能认出一些,却还有许多并不能叫出名字来。
而敲了敲,门的材质是一种金属制作的,非常坚固,就是用混元剑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却有人能够在上面刻画出那样多的形象出来。
如果说宝贝的话,这门便已经是那种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显然这东西可没办法带走。
“没有任何办法。”在做了许多尝试,苏寒也不得不承认,他从门旁退了一步,可以将门整个放入视野中说道。
就连苏寒都没办法,雪沫也只能干看着,可想了想,却发现了疑点:“那位周将军不是说派了人进来,却没有再出去吗?”
“确实是这样,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尸骨。”一路走来,地面是干净的,甚至不像是一处被遗弃多年的地方。
“那他们是进去了,还是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如果是机关的话,这一路上也总应该能够见到些蛛丝马迹,可苏寒可以确信没有这种痕迹。
他再看着那扇门,他也不认为两个凡人可以破坏这道用未知的坚固金属打造的厚重的大门,那么就是说,这扇门接纳了他们,而选择拒绝苏寒两人。
为什么?苏寒在思考两者的不同。
凡人吗?还是灵气流转?
他觉得可以试一试。
“我有种感觉,这处遗迹似乎并不欢迎修士,从禁锢灵气还有神识来看,术法是禁止的,而如果进来探索的两位士兵都进去了,那就只能说是这里接受了两人,因为他们是没有灵气的凡人。”
雪沫也紧了紧眉头,让她自己禁锢自己的灵气,这就好像是绑住自己的双手双脚放在一个未知面前,那种无力感会让人崩溃。
苏寒也看出雪沫的担心,他自己也是有同样的担心的,但到现在为止系统都没有提示过任何危险,他心里对于这种尝试还有个安慰。
“先生,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雪沫在犹豫了两秒,还是说出了出来。
“总比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好吧。”苏寒也是苦笑。
可能是被苏寒这般淡然给感染了,雪沫最终还是点头。
灵气运转是修行的基础,也是修士使用术法的基础,而只要将灵气封印在灵海中,做不到在身体内的循环,便会如同一个凡人一般,这也同样是许多禁锢手段,但因为想要封住他人的灵气,是需要比对方高出许多实力才可能做到,所以倒也没办法作为对敌的手段。
苏寒并没费多大功夫就封住了自己的灵气运转,而想要冲破自己给的封印,也并不麻烦,所以等下如果没反应的话,他就立即解开。
等雪沫也做好,只是静静等待两秒,就听到了机扩和齿轮,链条的声音,那扇坚固厚重的金属门正缓缓的打开。
没想到苏寒的推测居然是对,他朝着雪沫看过去,想分享这种喜悦,可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兴奋,但想想也是,现在她可是让自己处在失控中,那种无力的感觉对于修士来说,可比直接伤害他们还要痛苦。
“等进到里面,便可以解开了,但我想最好还是保持这种状态,毕竟后面的情况,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苏寒说道。
雪沫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苏寒也没什么能安慰的,收回了目光看向门后。
黑暗,只有黑暗。
就算是在面前,也还是黑暗,仿佛一道门隔看来两个世界,一个纯粹黑暗的世界,一个正常的世界。
没什么好犹豫的,苏寒直接踏了进去。
而原来黑暗只是表现,在黑色的光幕后面是一片洞天福地,和煦的光亮透过参差的树叶打在苏寒的脸上,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微风拂过,吹动着林木发出哗哗的声音。
但这不是让他惊讶的地方,而是远处的城市。
那里是钢铁与混凝土铸造的现代都市,高耸的大楼,闪着光亮的玻璃,还有各种造型的建筑。
这一切让苏寒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但很快他就惊醒过来,他被影响了梦境,失去了灵气的他,也失去了对于外界精神进入的防御。
但到现在来说,这种梦境并没有危害,甚至这让人感觉愉快。
苏寒记得这是自己最喜欢来到的小树林,坐在远处那个老树伸出的枝干上,看着辽阔平原大地,吹着在林间穿梭的风,身旁是喜欢的女孩,一切都是幸福的味道。
可梦只是梦,他不能成为真的。
但如果说,那些法术才是梦呢?那些什么瘴气,什么麒麟山,洛水都只是梦境中的事情呢?他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已,现在他醒来了。
所以看到了真实。
这种事情无法去想象,简直就好像是进入身体内的麻醉,让人抵抗的意识瞬间被抽去。
走到那颗一直习惯坐着的老树旁,抬头是蔚蓝的天空,苏寒笑了笑,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寒,你好啊!”
回过头去,那个熟悉的女孩在对着苏寒笑着。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苏寒问。
可面前这个长相甜美,宁静的女孩却一脸茫然,好像并听不懂苏寒的话。
“不用装了,我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里,你也不是我熟悉的人,我能看出来你并不是由我的意识变换出来的,而是你模仿来的。”
苏寒说完,面前的女孩神情变得冷漠,不再是刚才那样甜甜的笑着。
“你能看的出来?”
“如果你不来的话,或许我会认为这里就是我的真实,但你的企图暴露了你。说吧,你是谁?”苏寒并没有因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所以感到任何的害怕。
那张冷漠的女孩的脸又变得模糊,成为了无法看清的东西,可嘴还是会一动一动的说话,
“留在这里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