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睡醒起来之后,屋里和窗户外面已经黑成了一片,满是寂静,只有厨房那边隐约传来了嘻嘻笑笑的热闹声音……
刘翠花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精神了一下,然后随即伸出一双粗粝的大手捂住了还在熟睡的崽崽眼睛,然后这才把旁边电灯的开关线拉开……
等到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之后,刘翠花开始习惯性的用小被子先把崽崽裹成一个卷儿,然后把她放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自己在自顾自的开始穿起了衣服,可是穿到一半她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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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咋……不疼了呢?
试探性的又活动了两下自己的老腰,刘翠花发现她身上真的不疼了!
卧槽?!
刘翠花直接懵在了原地,这咋睡一觉还能有这种效果呢?
而看到这屋亮灯就走进来叫他们去吃饭的刘红杏,一看到自家亲妈在地上蹦蹦哒哒的样子也是一下子懵了。
说好的腰疼病犯了呢,这咋看着比她还精神啊?
娘俩面面相觑,两脸懵逼。
从被裹成了严严实实一小条的被窝里钻出来的小崽崽,一抬眼就看到了已经能正常活动的姥姥,惊喜的说道。
“哇!姥姥真的能动了耶!”
“啥意思呀?”
刘翠花敏锐地听出了孩子的话里的不对劲儿,便赶紧追问着,结果却听到小崽崽回答说道。
“就是睡觉之前呀,姥姥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我睡觉之前就一直念叨着许愿如果姥姥能好起来就好了,没有想到睡觉起来之后,姥姥真的好辣!”
终于艰难地钻出了被窝,崽崽张着小手臂就往炕边的姥姥身上扑。
刘翠花木呆呆地抱住了扑上来的崽崽,然后有些懵的看向了自家闺女。
等到感受到崽崽把自己脸上亲的湿哒哒的之后,刘翠花勐的激灵一下子就回过了神儿来!
“这肯定是凑巧了,肯定是巧合而已,别出去瞎说去,跟你哥哥嫂子们也都别瞎说,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
事情关乎到自己的闺女,刘红杏比谁都上心,连忙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饭桌上,刘翠花又提了一只小白楼被泼了鸡血的事情,刘国富一边努力的咽着嘴里的土豆丝一边勐点着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个事儿了。
“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带着妹夫一块儿去蹲。”
晚饭过后俩人连碗都没来得及刷,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出发了。
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无精打采的白着一张脸回来。
“你们俩咋这个点儿才回来呀,昨天晚上在那边住的吗?这脸色也太难看了,我去给你们蒸个鸡蛋糕吃吧。”
刘翠花正蹲在院子里,掰着有些干掉的白菜叶呢,结果就看到两人油游魂似的飘进来,赶紧就起身把人带进了屋里。
结果进了屋才知道这俩人昨晚在那守了一夜,但却一个鬼影都没看着!
索性呆着也就是呆着,于是他们俩昨天晚上干了一夜的活。
先是把屋里的水泥地全都重新补平,又把墙全新重新刷了一遍白墙漆,还收到勤快的把厨房的烟囱管道铺好了……
“不过妈,那卫生墙我没搞,小昆和红杏都不太喜欢,就直接全都弄的大白墙。”
随手丢了两个土豆进灶坑,刘国富跟自家亲妈念叨着昨天晚上干的活。
“厨房你到时候要是写油烟大白墙不好收拾的话,我就给你弄点儿白油漆刷刷,那玩意儿刷完了之后你能直接割湿抹布擦墙,也一样干净。”
“行,他们小两口儿喜欢什么就弄什么,我就是看着别人家都弄卫生墙所以就提了那么一嘴,不弄就不弄没事儿,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给你们俩弄饭,吃完了你俩赶紧回去睡觉去!”
“不吃了不吃了,有这俩小土豆就够了,我们俩忙活一宿实在是太困了,睡醒了再说吧。”
用烧火棍子把两个小土豆儿扒拉出来,刘国富和修昆俩人一人一个快速吃掉,然后用勐吸了两口崽,然后就晃晃悠悠的进屋补觉去了。
因为今儿是周六,所以孩子们都在家。
吃过了早饭之后,刘翠花照常去摆摊儿开店去,刘红杏和刘国强则是去木材厂买木料去了,只剩下刘启靖他们闲着没事儿。
索性他们就带着崽崽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小白楼。
他们虽然年纪小,干不了木工和瓦匠活儿,但是可以帮着收拾收拾卫生啊,这样家里的大人们就不会很累了。
孩子们总是效率很高的,一边玩闹着一边嬉笑着,小白楼里就又被收拾得立立整整了。
坐在楼梯上,鹿小夏牵着崽崽的手,看着哥哥们在那儿玩儿打枪的游戏,脸上笑眯眯的满是开心。
“姐姐那是谁呀?他为什么那么奇怪呀?”
突然,崽崽手指着二楼窗户对着的方向,好奇的对着鹿小夏问了一句。
外面的那个人看着好奇怪哦,为什么大白天的走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呀?
麻麻不是说走路要挺胸抬头嘛?
而且他老是到处看着,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耶,看着好奇怪哦……
鹿小夏闻言,勐的起身悄悄侧身走到了窗户边上,对着正在大声嬉闹的哥哥们嘘了一下,然后用窗框掩住了自己的身形偷偷往下看着……
刘启靖他们玩儿打小鬼子的游戏打的正欢呢,其实我就看到了鹿小夏这么奇怪,于是也全都凑了过来,结果恰好发出了些许的动静,把外边那个人吓得急急的就转身跑走了!
鹿小夏气的真是直举拳头!
这还能不能行了,眼瞅着就要抓到那个泼鸡血的人了,怎么干啥啥不行呢!
不小心踢到了铁锹把的刘启明:……我错了我错了。
批斗大会结束之后,孩子们聚成一堆儿坐成了一个圈,开始讨论起刚才那个人。
“这肯定就是昨天来捣乱的那个人了,看他走路那个偷鸡摸狗的样就不叫什么好人了!”
“可不是嘛,而且刚才我看到他手里好像拿了个汽水瓶子,他不会是又要来泼鸡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