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钢领5000铁骑以骑墙阵列率先向匈奴人的中军发动了攻击。
“轰”巨大的轰鸣声音犹如两支巨兽在战斗!
李钢的大军犹如一支犀利的巨箭,狠狠的扎进了匈奴人的锥形大阵里,匈奴人根本抵挡不住李钢的骑墙冲锋。而同时在李钢两翼,谢言他们也开始不断拉动自己的弩箭,不断对着李钢对面的匈奴人射击过去!
李钢的铁骑顽强的阻挡匈奴人的去,匈奴人也不断的发力,想要冲破李钢的防御,试图逃出生天!
“勇士们随我杀进去——!”去啤领着匈奴人骑兵一次次冲击李钢的大军。但却一次次失败,李刚的骑兵就好像一道大坝一样,死死地抵住了匈奴人的冲击。
和谢言他们的民兵不同,李钢这支军队是马邑的常备军,装备更是最好的,钢刀铁甲全部装备好,李钢他们砍向匈奴人几乎就是一刀一个。而匈奴人的马刀砍的叮当响也伤到李钢的部下,这完全就是装备的碾压!
他们身体经过马邑三年多的合理膳食,每个人的伙食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小地主,加上合理的锻炼,每个身体素质都得到了强化,他们身体魁梧力量强大!
而且三年多来这些士兵更是经历了马邑的全部战争,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
可以说李钢他们就是谢言骑兵的升级版!
匈奴人即便再舍生忘死,奋勇突前,也难以突破这条钢铁防线!
而在李钢后面的谢言等人,弩箭如雨,“咻咻咻!”弩箭不断越过李钢他们的骑兵,射中匈奴人的战士,高速飞奔的战马接二连三地中箭飞出。
马上的骑士纷纷摔倒,随即他们就被数不清的马蹄席卷践踏而去,有的甚至连一声惨嚎都没来得及留下,越来越多的匈奴人战士被射死或者被李钢他们砍死。
去啤发现自己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知道再不冲出来,他们必死无疑,这个时候他发现了勇猛无敌的李钢,他认为要是杀了李钢这支铁甲军必定会崩溃,这样他们也可以打开一个缺口,于是去啤带着自己最精锐的亲卫队冲向李钢!
带着亲卫的去啤勇猛无敌,轻易杀出一条靠近李钢的道路!
去啤怒道:“汉人,死去!”
李钢用长刀抵挡去啤的战刀,但去啤这刀势大力沉,直接就把李钢的长刀震开!
李钢发现去啤厉害,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对着自己的亲卫道:“这人厉害,准备弩箭射死他!”
而后他又拿出一把备用的战刀迎上去!
但去啤再次对他连砍十一刀,其中有三刀砍中李钢,但他即便的战刀砍钝了,也没有破除李钢的铁甲,气的去啤在战场上找到了一支长矛直接把李钢打下了战马!
而就在此时李钢的亲卫也准备好弩箭对着去啤一顿射击!
“咻咻咻!”去啤瞬间被十几支长箭射中!
他只能不甘心道:“老子应该用重武器来对付你们这些铁王八!”
而后去啤哄然倒地!
李钢则看着自己的铠甲上面三条深深的痕迹庆幸道:“亏的老子这铠甲是经过硬化处理的,要不然真死在这里了!”
而此时牛贵领着1.5万以一字长蛇阵压过来,这些士兵前三排是无比锋利的长矛,后面则是装着长箭的弩箭手。锋利的长矛不但压制这匈奴人节节后退,弩箭如同暴雨一般射向匈奴人,认同镰刀一般收割这匈奴人的性命!
匈奴人抵挡不住,节节败退,被牛贵他们压制的活动范围变得越来越小!突破也越来越艰难了。
弩箭不会分牧民还是贵族,越来越多的匈奴人头人被弩箭射死,而每死一个匈奴人头人,就会有几百匈奴人陷入混乱。
牛贵的到来彻底让匈奴人崩溃了,他们看不到一丝希望,同伴的死亡更是让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内心,当第一个匈奴人头人丢下长刀大叫道:“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而后其他匈奴人也忽然失去了所以的士气,一个个丢下长刀叫道:“我们投降!”
牛贵看到这幕大喜大叫道:“投降不杀!”
牛贵身边的士兵也大叫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但整个战场上的藤甲军都这样喊的时候,匈奴人产成片成片的丢弃战刀投降!
而须卜骨都侯看到战场上已经没有继续奋战的匈奴人,他居然成为了末代的匈奴人单于!
他知道以藤甲军的政策,以后都不会再有匈奴人这个种族了,他取代羌渠不但没有成为匈奴人的英雄,反而成为了匈奴人的千古罪人!这样的失落感让他承受不住这种反差,也承受不住,匈奴人在自己手中灭亡的事实,拿着自己的战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一道鲜血喷涌而出。
面临死亡的时候,须卜骨都侯此时心中的想法却是,羌渠的办法能不能让匈奴人延续下去!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
匈奴人单于自尽,宣告了这场大战的彻底结束。
牛贵开始带人打扫战场,收拢俘虏,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骑兵从北方奔涌而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但看清这是藤甲军的镰刀锤子旗之后,牛贵才松口气!
这个时候一员将领一马当先来找到牛贵:“牛哥,你怎么也不给我留几个人杀,我带着6万大军辛辛苦苦支援你,就支援了个寂寞!”
牛贵笑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打了半天了,早就没有力气了,现在你们过来正好可以帮助我们打扫战场!”
牛贵这话让两人都哈哈大笑!
而后王勇道:“牛哥你现在厉害了,带着3万大军,其中一大半都是步兵,居然可以战胜匈奴人4万骑兵,这打战的本事已经不输给渠帅了!”
牛贵摇摇头道:“其实我一直在防御,要不是你支援到来,吓的匈奴人要跑,结果又被我们的水师堵在黄河上了,匈奴人也不会这样轻易被剿灭,这次立下首功的是李钢,他以5000骑兵堵住了2万多的匈奴人骑兵冲击,这才奠定我们我们这次的胜利!”
而后牛贵问道:“为什么这些匈奴人要进攻我们藤甲军?而且还和鲜卑人联手?”
牛贵知道鲜卑人在进攻朔方和五原郡,但其他的事情就不太了解了。只是他感到奇怪,他们藤甲军一直在和鲜卑人战斗和汉军战斗,好像和匈奴人没有多少接触,怎么匈奴人就忽然进攻他们藤甲军的地盘,他们藤甲军好像也没有得罪匈奴人。
这次要不是云中郡有一条黄河的存在,匈奴人渡过黄河浪费的时间太多被他发现,给了他坚壁清野和防御的时间,就以这4万匈奴人的实力,来个突然袭击还真有可能攻克云中郡,最起码整个云中郡也会死伤惨重!
王勇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道:“最开始好像是汉帝征召匈奴人去幽州平叛,匈奴人不愿意就反了,他们杀死了羌渠,新立了一个单于。而后就带领8万大军开始进攻我们的地盘,除了云中郡4万之外,还有定襄郡4万人。渠帅也征召了15万大军,3万防御马邑,6万由我带领支援你,6万由渠帅带领对付白马铜!”
牛贵莫名其妙道:“这和我们藤甲军有什么关系?”
王勇也感到奇怪道:“谁说不是,现在渠帅还在想办法对付白马铜,也不知道胜利了没有?”
“白马铜已经被渠帅打的灰飞烟灭了!而后用我的船队度过黄河,现在正在进攻美稷,想来没有多久,我们藤甲军又要多一个西河郡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牛贵他们仔细一看发现是水师校尉范闲。
牛贵看到范闲大笑道:“这次要不是你水师断了匈奴人的后路,还真有可能被他们逃了,这一战范闲你可是大功臣!”
范闲是跟着徐伟的第一批流民了,在藤甲军当中算是老资格了,不过他为人不争不抢,喜欢清静,当初就是因为他喜欢清闲,徐伟才帮助他取名叫范闲。
最后他自己选择了成为了藤甲军运输队的队长,这两年藤甲军当中战事不断,其他人都屡立战功。但基本上没有他什么事情,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船队,帮助藤甲军把工业产品运输到大汉各个角落,这次要不是对付匈奴人需要用到船队,才封了他这个校尉,他还是运输队的队长。
王勇也惊喜道:“这不就说是南匈奴被我们藤甲军消灭了!”
这可是匈奴人,曾经草原的霸主,和大汉斗了几百年强族,居然被他们藤甲军灭了,王勇此时还心中有点小激动!
不过很快王勇又有点丧气道:“我带领6万大军出战,只有5000人出战了,其他5万多士兵不过败走了几百里路,真有点不好和他们交代!”
牛贵道:“要不你去支援五原郡和朔方郡,那里还有6万鲜卑人骑兵,我还真担心王磊和赵荣他们坚持不下来!”
范闲也跟上说道:“你要是想要继续立功,我可以带你去五原郡,不过先说好,这一路几百里逆袭河道,可是一件力气活,要你的士兵在船舱去踩螺旋桨!”
范闲的船队,小船还用划桨,但2000料以上的大船基本上都在船尾安装了螺旋桨。
这当然是徐伟弄出来的黑科技了,螺旋桨这玩意说技术高那真是高,要用到什么五轴联动机床,号称全世界也没有几个国家可以做到。
但说低也可以非常低,一根铁棒加上铆钉技术固定好几片叶片就制造出来了,当然这即便是这样简陋的螺旋桨,但在这个世界也是一等一的高科技,整个天下也只能马邑的钢铁厂可以生产。
当然光有螺旋桨不行,还需要有动力,而徐伟现在不要说马达了,连蒸汽机都没有,但却可以用人力,只要做出曲棍装上踏板,用齿轮连接,40个人用脚踏出的速度,比200人划桨都要快,这也是范闲的船队可以在黄河上游,如履平地的原因!
王勇摇头道“渠帅已经派了黄龙领1万骑兵去支援!五原和朔方郡!”
牛贵道:“这点人马那里够!鲜卑人可是有6万人!”
王勇道:“牛哥你放心,这1万人马不是去和鲜卑人战斗,而是进攻鲜卑人的部落,这也是我们的老战术了,想来鲜卑人听到自己的部落被进攻,老家起火,肯定要撤回去的!黄龙一人三马,一日行军的速度超过了200里,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敌人击退了!现在正带着战利品往回撤!”
果然,牛贵他们刚刚带领大军回到云中郡没有多久,从五原郡就传来捷报,黄龙用打酋长,分牛羊的方法,攻破了匈奴人3个大的部落,吓的进攻朔方郡和五原郡的鲜卑人部落立马逃出了藤甲军的地盘。现在黄龙正带着几万鲜卑人的往回走。
这个时候牛贵听说有几万人要来云中郡,拉着王勇让他带领3万骑兵去接应黄龙他们,说是担心黄龙被鲜卑人追击出现意外!
王勇也觉得道理,现在黄龙身边多了几万鲜卑人部众,行军速度自然不开,容易被鲜卑人追击,于是就带着3万大军去护卫黄龙他们!
而牛贵其实是另有目的,这次和匈奴人战斗,整个云中郡伤亡上万青壮,对只有3万青壮的云中郡来说可谓元气大伤,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弄人口来。
结果黄龙就带着几万人过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要全部把他们留在云中郡!不过黄龙弄来的大部分应该是妇孺居多,虽然鲜卑人的妇孺强悍一些,但也不可能真正的当中强劳动力来使用。
于是他就盯上了牛贵的这6万大军,当然不是他想要养这六万大军,而是盯上了这六万大军当中的民兵和运输后勤的几万民夫,这次王勇可不止带了大军,加上民夫有十来万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强劳动力。
要是他们定居云中郡是最合适不过了,本来他还没有什么好办法让这些人留下来,毕竟和马邑比起来,现在的云中郡比当年他们刚刚去马邑的时候还要差,这样的环境很难留住人。
但等黄龙来了就不一样了,有几万鲜卑人妇女留住云中郡,他就不相信马邑的老光棍不想留下来!虽然上次王磊带来了十几万鲜卑人妇孺,但即便现在马邑的光棍还是不少,要是可以在云中郡找到老婆,很多人都愿意留下来。这把操作好了,整个云中郡的人口可以超过10万人!也就有足够的劳动力来发展云中郡了。
在王磊离开之后,牛贵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了。
他先带着云中郡的文武高层,和大量的粮食和牛羊来到军营当中,说是要犒赏大家!
留在云中城的三万步兵也没有怀疑牛贵有其他目的,毕竟大家几百里前来支援他们,牛贵弄一些食物来犒赏大家是应该的!
而后牛贵带来的这一群人对待大家一顿嘘寒问暖。
牛贵更是亲自拉着一个叫朱民民夫的手问道:“家里有几亩田?今年的收成如何?”
朱民看到牛贵一个太守对他态度如此和蔼,激动不已道:“家中有30亩地,收成还不错,今年收110石粮食,还有30石大豆!交完税,一年也可以赚上万钱!”
牛贵继续问道:“家中有几口人?”
朱民难顾的摇摇头道:“家里人都饿死了,我要不是跟着渠帅也会饿死在冀州!”
牛贵心中有点欢喜,独自一人好呀,这样没有牵连,可以说走就走,更加容易定居在云中郡了,当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沉重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成家立业,有了后代传递香火,你父母在地下也会感到安慰的!”
朱民尴尬道:“马邑的婆娘难找!我也想找,但一直没有合适的!”
马邑的工人和农民,这两年他们在有了一些积蓄或是自己的土地后,就想成立自己的家庭,拥有孩子好传递香火,只是马邑的男丁太多了,而且还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
加上马邑的妇女都可以在纺织厂弄道一份高薪工作,可以说现在的马邑妇女经济独立性已经不输给徐伟现代了,经济独立自然带来人格的独立,现在的马邑妇女眼光高的很,加上女少男多,马邑的妇女眼光高的很,一般的部众她们还不愿意嫁,以至于现在马邑居然还有好几万的光棍!
牛贵也跟着担忧道:“你这可不行呀,传宗接代,传宗接代,没有老婆怎么传递香火,你父母在地下都不会感到安心的!
朱民也担忧道:“但谁让我们马邑妇女少,像我这样年轻也没有多少积蓄,没有多少本事,她们都看不上!”
这个时候牛贵笑道:“你应该知道黄龙校尉正带着几万鲜卑人妇孺来我们云中郡!”
朱民秒懂牛贵的意思,上次王磊带来了十几万妇孺可是解决好多人的终身大事,甚至连渠帅也都帮助大家主持婚礼,那段时间马邑每天都有几百人结婚,可是让整个马邑热闹了好长时间,只可惜当时的朱民还在马邑的乡村,竞争力比不上在马邑的部众。
朱民一脸羡慕道:“大人的意思,这次我们也可以分一个老婆!”
牛贵道:“我们藤甲军讲究人人平等,即便他们是鲜卑人也是一样的,分老婆我们是不会做的,但这些人都会定居在我们云中郡,我们可以安排你们相亲,只要你们看对眼了,这不就成了。
而且你也知道云中郡刚刚和匈奴人战斗一场,虽然胜利了,但也有上万伤亡,藤甲军其他地方是男多女少,但在云中郡却是女多男少,你要是愿意留在云中郡的话,成功的几率肯定比马邑高几倍,到时候你成亲,我也学渠帅帮助你们主持婚礼!
这个时候朱民露出迟疑的脸色,和经过两年开发的马邑相比,云中郡就真是乡下地方了,他还真没有打算留在云中郡。而且他也放心不下自己的三十亩土地!
牛贵自然也清楚朱民的估计,于是他再激道:“虽然现在在云中郡条件不如马邑,但马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现在的样子的,还不是渠帅带着我们几年努力,才有现在的富裕!
而云中郡的条件比当初的马邑好多了,马邑最多只有一条桑干河,但在云中郡有荒干河和白渠河可以轻易开垦出几百万亩水浇地,只要你留在马邑,我可以给你做主,你可以开垦100亩的荒地,而且云中郡也比马邑大多了,草场非常多,要是小兄弟你取了一个鲜卑人老婆,到时候你耕地,你婆娘贩卖,这小日子过的,一年赚2-3万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被牛贵这一顿忽悠,朱民也发现云中郡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土地多,婆娘多,而这两样都是现在的他缺少的,要是真奋斗2-3年时间可以有一个婆娘和上百亩土地,这也蛮划算的!
朱民道:“好吧,只要牛太守帮助我找婆娘,我就来云中郡来定居!”
牛贵也一阵高兴,一个壮劳力到手。
而像牛贵这样的情况,遍布整个营地,牛贵带领的上百云中郡的高层都不断用土地,用婆娘来引诱来到云中郡的士兵和民夫。
要是家中有老婆的还可以抵挡这种诱惑,但马邑的单身狗基本上都不能抵挡婆娘的诱惑,牛贵这顿忽悠,居然让2万藤甲军的部众决定在云中郡定居了。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民夫,但也有少部分是士兵和军官!
王勇的部将发现了牛贵的这个举动想要阻止。
但牛贵却大义凛然道:“战争结束之后,这些人本就要是从军中退出来的,根本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而且移民实边一直是我们藤甲军的政策。我这个做法即便是渠帅知道也会叫好的!”
王勇部将也没有办法,牛贵资格老,职务高,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