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号,夜晚,杜王町郊区的庄园。
许莜成功地,用明美姐亲传的按摩手法,和飞鸟手把手教导的澡堂文化,将爱管侍俘获成自己的宝可梦——如果三木一至不在的话。
靠着[弦]和爱管侍交流,许莜迅速溜出卧房的走廊,顺着楼梯来到三楼的书房。
至于爱管侍则留在卧房里暖床、望风,要是三木一至那个变态大叔来查寝,还能喊她一声。
目前对三木一至的作息观察来看,书房大概率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辣个男人,时常会去书房待两三个小时,前两天有一封信件寄来,他也是去书房才拆开。庄园里似乎也有专门创造“艺术”的小房间,但他都没去过。
每天花两个点和她说土味情话……
这日子没法过啦!
许莜鼓着腮帮,给自己打气。
[今晚就找到阿斩和飞鸟的消息,然后趁着月黑风高走人。]
[那个变态大叔一定想不到!]
郊区明亮的月亮:?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或者说整个庄园除了酒窖外,就没有上锁的地方。
[嗯……酒窖?]
[这么想起来好像疑点很高压,大意了……]
许莜愣了愣,又连忙回神,蹑手蹑脚地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人,也没点灯。
许莜没敢开灯,摸着黑想走到书桌。
“呯。”
一声轻响,许莜的动作僵住,一股刁钻的刺痛从膝盖涌上脑壳,无比上头……
许莜:(ω)
许莜的膝盖:|桌|QAQ;)
[可恶……被那个狗男人……算计了……]
[桌子精巧的布局,恰到好处的视觉盲区,完美重伤我的膝盖。]
[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KUSO!]
捂着膝盖的少女,美眸间水雾弥漫,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可怜极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夜,轻轻拉开窗帘,月光洒落一地,如同银白色的薄纱笼罩着书房。
只是……
[为什么书桌辣么干净……]
嗯……要是书桌乱七八糟反而可疑吧?
摸着桌子边缘到座椅上,许莜摸着几个抽屉,翻出了她之前见着的信件,还有其他一些文件夹。
毕竟书房的东西太多了,她只能优先找时间点较近的信息。
信上写着:
——
?
发件人:三木二惠
收件人:三木一至
——
许莜露出死鱼眼。
[所以我最讨厌谜语人了。]
[三木二惠……听上去似乎是三木一至的妹妹?]
[发“?”是什么意思,亲兄妹间不能直话直说嘛。]
其他的文件夹她也大致翻了翻,时间点大多是一两年前的,没什么参考价值。
忽然,抽屉里一本带着胖丁书签的笔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因为笔记本旁边有个黑色手电筒。
只是手电筒的光线有点过强了,用来看字很不舒服。
“唔……这个娟秀字迹,似乎是女孩子的。”
“1月31日,收支详情……诶,难道是账表?”
“时间点一直有到11月30号,似乎都是在月底结算。”
“嗯……11月的收支都变高了许多,唔,采购项,雇佣项,水电维修项……”
“诶?原材料的采购和日常消费都变高了好多,有点突兀,不过应该是三木一至最近在庄园居住的关系。”
“只是……那个家伙这么奢靡吗,光是伙食费就便高了好多,不会是采购了呆呆兽的尾巴之类的稀罕食材吧?”
又翻找查看了许久,少女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眼睛好酸……”
靠着那样黯淡的月光去看三木一至潦草的书写,真是一种折磨。
而且这个人呀,字写得潦草,偏偏还有莫名的优越感,每个字最后一下,一定要狠狠地勾上去,或者甩个圈,几个字并排一定要有点高低错落的。
这就是艺术家嘛,怕了怕了。
“唉。”
许莜沮丧地扁扁嘴,无奈起身收拾书房。
[明晚再找机会了,今天就这样吧,好困……]
[这个放这里……唔,这个好像要夹里面。]
[账本在最里面的抽屉,还有文件夹是开口朝内……诶,这个放哪的来着……]
满脸纠结地将这些东西放好后,总感觉明天就会被发现有问题。
将椅子推回去后,许莜便放松不少。
[回去碎觉,今天已经很努力了……]
[哈~好困……]
“呯。”
许莜:“……”
书桌对膝盖造成了伤害,效果拔群。
[两个膝盖……全部中标……呜呜……]
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的少女,泪眼婆娑,不知情的还以为书桌对她做了什么惨绝人寰、不合年龄的事情。
被膝盖顶着的桌角,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而后不远处的矮桌也发出“咔嚓”的声响,旋转着升高了不少。
墙壁的吊钟连敲了两下,音色一高一低,而后便沉寂下来。
“嘭——”
随着一下低沉的抨击声,吊钟所在的墙壁竟然在折叠,露出了通道。
很快,轻微的齿轮声消散,墙壁停下动作,凭借着月色,可以看见里面是往一侧向下的木质阶梯。
暗道?
许莜黛眉微蹙,迟疑半秒选择回身取出抽屉里的手电筒,而后开着灯光往暗道里走去。
这么大的声响,恐怕三木一至已经醒了吧。
只是这个突然被打开的暗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关闭,与其等着三木一至找来,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找找情况。
目前来看他不敢伤害我,除非……
我知道的太多了。
除非我在他的别墅里,发现了足以威胁到他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杀了我。
但飞鸟和阿斩生死未卜,仅有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口袋里装着的精灵球,是少女勇气的来源。
[阿朵。]
[准备大闹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