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渊边界,诺亚指派数十个巨兽镇守……这里迟早是我的所有物。
野兽的心是占有,是不知满足。诺亚与常态的兽族相比,少了一丝理智,多了丝欲望。
钢气,有强制清醒的作用,而这点对刺激自身野性的诺亚来说作用并不大。
深深的望了一眼黑渊,诺亚带领巨兽奔袭。玩具暂时没有了,该去荒三踏足的蛇人区域去看看了。
试试蛇人的手段……荒漠的领地也该迎来它们的新主人了。
黑渊里,在赤红流浆的映照下,两个幽魂面面相觑。
“好浓厚的压迫感,他这是发现我们了?”
“谁知道?”
对于诺亚的表现,人族幽魂并不在意。他们是来送资源的,发现了又如何,关键是这两个蛇人该怎么办?
难道学火兔子搞一手鼎炉!拜托,我们人族可没有这么残忍,更何况,她们还是镇守囚兽一族。
……
一路上,诺亚直奔目的地前行,巨兽带起黄沙飞扬,气势非凡。
虽身姿矫硕威武,但诺亚眉头紧皱,该死的,难道我捅了鸟窝?
烈阳下,天上无一丝云朵。
直目可见,鹰身女妖跟随。它们跟随咒蓝的指引,监视着部落大敌。天空是她们的领地,她们先天立于不败。
这让诺亚无可奈何的同时感到烦躁异常。先前的奔袭,路过鹰身女妖的地盘,莫名奇妙的就多了几只跟随者……
“小鸟,走开。”
鸟儿靠近诺亚观察,引来诺亚怒骂。卡戎所言,鹰身女妖尽皆龌龊,诡医不在身旁,他着实不想让它们靠拢。
说实话,神秘无比广袤,兽族历练时就死过王族。一种枯萎秘法,直接引走了其灵魂。
对于恶毒的存在,他向来是敬而远之。
“不要那么暴躁嘛!”
一红色鹰身女妖悬停,煽动翅膀向着诺亚说道。话语间有着重音,引得诺亚瞩目。
“咒蓝?”
诺亚试探着询问,说着眼底钢气一闪,发动察觉能力探查其状态。
恶咒,被下咒者将被操纵,只有被信仰者才能无碍接管其身躯,无排异反应时实力可发挥为下咒者的五分之一。
“哦,猜到了吗?看来卡戎那家伙也没有那么蠢嘛!”
咒蓝化身满是愉悦神色,没想到暗地里的我依旧能引起那家伙的注意。恶咒,没有详细调查可无法发觉这能力。
没有指出咒蓝想法的错误。
诺亚平静的仰头望着其,气势无形喝压说道:“找我有事吗?”
对天乌锁最占优势,此时此刻,他着实不想与其发生冲突。烦人的鸟儿威胁虽小,但没有克制手段,他也无法直接捏碎其骨骼。
重力操控范围太小,算不得克制手段。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真是让人家伤心。”
咒蓝化身挺了挺腰,胸脯饱满,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
这姿态着实倒人胃口……以人族血脉的审美来看,扛不住呀!
诺亚眼神闪烁,满是嫌弃,不耐的说着:“没有正事,就将丑陋的身躯拿远一点。你们一族真是倒人胃口。”
诺亚直言不讳,鹰身女妖,无鼻,满身红羽,好似如有着食腐生物秃鹫血统一般散发着恶臭。
她们可能符合不死族审美,但对人族来说,一言难尽,难以理解……
“丑陋?难以理解,你怎么会觉得我们一族丑陋。”
咒蓝化身满是不可置信,一副被伤到了的样子。要知道,她对于自身美貌向来是极其自信的。
诺亚听言,心底暗暗分析。
阴险,自恋而又猥琐,也就只有丑陋至极的种族才能诞生这扭曲的意志。总结而言,是隐藏在暗地里,渴望被人注意的极致的自恋的生物-咒蓝。
一番自我夸耀,看着依旧平静的诺亚,咒蓝终于不在墨迹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于蛇人的领地我略有研究,我觉得你极其需要这个东西。”
直直的望着诺亚,咒蓝的语气里满是蛊惑,对于蛇人的性子她研究极久,对于其与诺亚领地的一战,她并不见意去推波助澜。
卡戎不行了,零散的部落需要新的领头羊。维系平衡,或者说为蛇人找个新的敌人,蛇人的目光才不会看向她们。
咒蓝拿出兽皮,这兽皮上记录的都是蛇人部落的位置,哎……本来是给卡戎准备的,没想到两波蛇人东袭就虚了。
望着靠近的咒蓝化身,诺亚皱眉忍耐,接过兽皮观看,其上详细纪录着蛇人部落的领地,看起来确实没问题。
嗯……诺亚望向身旁巨兽背上的咒蓝化身,忍着怒意说道:“小手段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情绪引导,咒蓝的咒术之一,能够在别人未发觉之时调控其情绪,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听着诺亚的话,咒蓝先是恼怒,后又释然一笑,说道:“你在激怒他人的造诣上让我望尘莫及。”
说完,咒蓝化身高飞,带领族人远去。
“蛇人族是最好的奴隶,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段……”隐约间,好似咒蓝在诺亚耳边轻语。
话音消散,诺亚沉思。最好的奴隶?按照他的猜测,因为信仰问题,蛇人族理所应当的是最差的奴隶才对。
身处曹营心在汉,通过雅儿,他对蛇人已然有了长足的了解……
伴随着这个疑问,诺亚向着与荒三预定汇合的地点而去,乌锁也在那里。
……
大厅向西南方向前行两天的地方,一处巨型盆地映入眼帘,盆地近似圆形,直径大约有着二十公里之遥。
在盆地边境,乌锁携带诡医处理之物,与荒三一同在此地隐匿,躲避着不时巡查的蛇人。
鳞羽衣,诡医简单处理的造物,穿戴其,让乌锁可以在土下暂时隐匿,不能如荒漠恐惧一般前行。
讲真的,乌锁在黑暗里着实憋屈,在敏锐的感知下,荒三那直勾勾的眼神刺激的乌锁难受异常。
对荒三来说,族人的羽翼被制成鳞羽衣,它虽无恼怒愤恨的情绪,但一股忧愁在心底久久不散。
这东西终究是族人身上的鳞羽所制。
死虫对它们一族来说是常有的事,但那些都是正经的死法,它所担忧的,就是怕这鳞羽衣成了气候,引得外族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