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庭彦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只见他断掉的手在下一秒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一分。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动作,耿庭彦突然长回来的手反手一抓抓住那猩红的手就是一拧。
那人的手迅速变形一根骨头直接穿过了皮肉露了出来。
卡巴
在一旁的祝阳听的很清楚耿庭彦这一着却是活生生将这人的手给活活拧断了。
可是这人就像感觉不到痛苦动作不退反进原本断掉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如一柄利剑狠狠的捅向了耿庭彦的咽喉。
这一下耿庭彦也没有料到一时间居然呆在了原地。
闪烁着寒芒的手指没有一点阻碍的洞穿了耿庭彦的咽喉。
耿庭彦的身体突然如各种积木搭建轰然崩塌成了一地的碎块。
随后耿庭彦的身体又出现在了祝阳的身后面庞红润。
这么些事也就发生在一瞬间祝阳也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出手。
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不能出手。
在刚刚他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锁定,这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但是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现在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每次他的汗毛一倒竖就代表这是一种能威胁到他生命的能力。
“两位随意进入我红尘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也太不把我红尘放在眼里了。”
“我当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把你放在心里啊。”耿庭彦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嘴角,冲着那身穿一身大红嫁衣的神秘女子调笑道。
不过显然这个十分土味的笑话并不合适宜场中没有一点笑声反而在耿庭彦说出这句话后,祝阳能感觉到那股一直锁定着他的气机反而更强了。
祝阳额头不知不觉已经满是汗珠了,这股气机几乎将他钉死在了这里。
祝阳体内的灵仿佛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那条游弋在他体内一直懒洋洋巡逻的火龙突然咆哮了起来。
他体内的灵力顿时开始沸腾浑身的血液以超出平常数倍的速度开始流动了起来。
祝阳的领域开始蔓延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回的领域被限制在了他身体四周一米根本没有蔓延出去。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奇异吼声从祝阳身上传了出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站在祝阳身后的耿庭彦,原本他就苍白至极的脸现在看来又苍白了几分。
耿庭彦也不知道祝阳身上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贸然的去接触他。
“阳哥,阳哥你怎么了!”
祝阳的脸色时而煞白时而又变得红润异常,他的太阳穴位置也是高高的鼓起。
这样的状况来的快去的也快,耿庭彦就听见一声冷哼祝阳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随即祝阳就是一口血顺着喉咙无法抑制的喷了出来。
一个戴着哭脸面具的人缓缓的从祝阳两人身后走了出来。
那身穿大红嫁衣的女人也若有若无的挡住了两人前进的路。
不用说了这戴着哭脸面具的人就是之前在暗处仅用气机就将祝阳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存在。
祝阳惊疑不定的盯着这身后的人,来人灵力飘忽不定时而灵能几乎与凡人无异时而灵能澎湃如汪洋大海古怪异常。
祝阳在红鹰银行见过的那位疑似是天使一样的人物也有这样的气象。
“咳咳,咳咳咳”现在只能听见祝阳不断的咳嗽声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祝阳强行忍住那不断涌来的咳嗽感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平静的吐出两字。
“四阶”
“什么四阶,完蛋了完蛋了。”虽然耿庭彦嘴上说着完蛋了,可他贼兮兮的眼神却是不住的往四处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在城中出手不怕执法队的找上门来吗!”
又是一声冷哼身后那人不屑道“规矩是给你们准备的与我何干,你死后大可叫他们执法队的来给你报仇。”
“等一下,就算您想要我们的命至少也得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想要吧,就算死那也得当个明白鬼。”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我要的是他的命。你只要少管闲事就可以安然的从这里离开”说着那戴着哭脸面具的女人手指径直的指向了祝阳。
祝阳无神的瞳孔没有一点情绪流露他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刀拔了出来。
祝阳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话语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既然战斗不可避免那就只能用血与刀来说个清楚了。
耿庭彦原本嬉皮笑脸的嘴角缓缓收敛,有些婴儿肥的脸变得紧绷。
他的整个身体也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看来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哭脸面具人看着耿庭彦缓缓说道。
“那你们就都留在这吧。”哭脸面具人脸上的面具诡异的转变为了一张笑脸,随后场中的人都听见了一声犹如擂鼓一般的声音。
随后祝阳就感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耳朵流血了随后大脑也不断的传来眩晕之感。
但是战斗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刀稳定的挥了出去一声破帛布被撕开的声响很轻却压过了那一声咆哮巨响。
祝阳曾经面对那天蛾人时曾经使出过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刀,那时的他无论状态还是与天地的交融都是最佳的状态。
很长的时间他都在找挥出那一刀的感觉,可惜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有找到过那一刀的感觉。
不过今天他终于找到了这一刀的窍门。
“就叫你惊艳一刀吧”祝阳看着自己的刀嘴角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火红色的头发在这一刻似乎燃烧了起来,恍惚间耿庭彦好像看见了一头来自蛮荒的火焰巨龙在发出咆哮向天地证明他的存在。
可当耿庭彦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种异象已经消失不见原地站着的只有那神色漠然的祝阳。
而在不远处地面墙壁上都能看到醒目的划痕入地三尺,而原本那刚出手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伤祝阳的那哭脸面具人的袖子却已经烂成了一块块破布。
可惜她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从她不断起伏的身躯来看显然她这一下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