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翻身农奴把歌唱,迎客楼后院响起了与这时代风格迥异的小调。
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这是从男生口中哼出来的,其间还夹杂着得意洋洋的笑声。
如果是现代的人,不难听出这就是后世的流行歌曲。
惬意的躺在榻上,杨帆的大手不时从羊脂一般的肌肤划过,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古代的生活真特么太爽了!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权有势有美人……
而武顺如同冬日晒着太阳的小猫咪,完全卷缩在宽大的怀中。
如今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只能不时用浓情迷离的双眸恶狠狠控诉眼前这男人的心狠。
根本没想到,因为一句调笑,会再次受到如此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不过,她也不想想,从古至今,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那样的玩笑话。
作为屌丝的杨帆自尊心更是如此,当然得把面子给找回来。
听着这怪异的歌词,武顺微张着小嘴轻声问道:“郎君,这是哪里的歌曲,妄身怎么从未听到过?为何如此怪异,不过却朗朗上口、韵律十足。”
低头看了怀中的美人一眼,洁白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让杨帆差一点又激动起来。
不过却也知道不能再有动作,怜惜的抚了一下武顺有些凌乱的鬓角,呵呵一笑道:“小美人觉得怎么样?”
武顺扬起小脑袋,嘟着小嘴抗议:“妾身哪小了,奴家还比郎君大上两岁呢。”
看着怀中撒娇的女人,杨帆不由想起了后世的一个梗,忍住笑意道:“呵呵……只要是女人都会比男人大上那么一圈。”
不过武顺那颗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怎么都会比男人大上一圈呢?
看着一脸疑惑的武顺,杨帆乐呵呵一笑,低头在武顺耳边解释了起来。
“郎君简直是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武顺抬起软弱无力的小拳头捶打着杨帆的胸膛,羞不可萘。
不过杨帆却一本正经:难道不是么?
某这么威武雄壮,小美人也不是一样能容纳得下。
岂不是说女人永远比男人大上一圈?
看着不着调的杨帆,武顺捂脸不敢直视。
正想再调侃之时,门外响起了婉儿的声音:“武娘子,公子的醒酒汤喝了么?热水已经准备妥当,奴叫下人把浴桶放在外间……”
杨帆扯着嗓子:“公子我不用喝醒酒汤,倒是你家武娘子醉得不行,得喝喝醒酒汤……”
婉儿一阵懵,难道武娘子喝酒了?急匆匆跑进屋内,一下子傻眼了!
这阵状让武顺羞得抬不起头来,如同鸵鸟一般埋进了被子里。
迎客楼,春意央然,为寒冬增添了一丝暖意,不过魏王府内,却是一番肃杀之气。
王府书房,此时里面一片狼藉,就连前不久刚刚购买的巨大琉璃镜也碎了一地。
古朴韵味的黄花梨案台被掀翻在地,屏风更是被摔成了几大块,名贵的石墨砚滚落在书房一角,把浅黄色的绒毛地毯染上了一缕长长的墨迹。
平素珍若异宝的书籍、字画散落一地,真的难以想象,这里就是那清静雅致的魏王府书房。
肚大圆肥的李泰半靠着在榻上,呼啦呼啦的喘着粗气,完全没有了平素一副笑面佛的好脸色。
平日被肥肉深埋的血管也显现了出来,如同蚯蚓似的蜿蜒蠕动,可以想象其内心的怒火。
用萝卜似的几根手指用力拍打着床榻,脸上的肥肉因为暴怒而挤压得有些变形。
可能是因为太肥胖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滑稽,不过一双小眼睛却是精芒闪闪,不时闪过一丝狠厉。
“杨帆,本王一定会让汝好看……”,狠狠的骂了一声,李泰咬牙切齿、气愤难揭。
随即又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正有些忐忑不安,站在下首位置的礼部侍郎张仲业。
这些人真是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谋划这么久的事,眼看就要成功,哪知道如今却出了岔子。
原本以为只要李道宗一下台,自己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担任礼部尚书,到时礼部的人全部都是自己人。
在朝堂之上,他就有与太子李承乾扳手腕的能力,如果以后再表现的好一些,加上父皇的宠爱,大事可期也。
可如今呢?
都特么让杨帆给搅黄了,更可气的是,这个自以为是的顾秉承直接用作假帐这种幼稚的方法对付杨帆。
难道没听说杨帆在术算方面高人一等么?想当初即使是许章这个大才子也是一败涂地。
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李泰看着这个干瘦老头越想越生气,火气一直憋在胸中,又不知如何发泄,脸庞越发狰狞。
张仲业看到李泰怒不可释的样子,自然也知道今日顾秉承有些操之过急。
根本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杨帆有如此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轻而易举的收服了主客司众将,还让李泰损失了一员大将。
不过张仲业也知道李泰的脾气,现在劝也没有什么用,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如果敢劝,搞不好书房内的坛坛罐罐就飞到自己的脑袋上了。
想到这儿,张仲业便低眉顺耳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好似生怕殃及池鱼。
老胳膊老腿的,他可不想被那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砸到身上。
虽然心中有些自责,却没有愧疚,更没有惧怕,毕竟他可是江南华族张氏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犯了错,李泰生气过后也不可能真的责罚于他。
不过,面上还是要做出来看的,此时的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停的期期艾艾叹着气。
李泰每摔一样东西,好似张仲业的自责便加深一分。
盯着张仲业看了一会儿,李泰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这老狐狸也太会演戏,不如直接去给戏台子配音算了,还当什么官?
其实李泰心里清楚,虽然张仲业没有与他提前汇报而擅作决定,但并没有做错。
谁知道人人称道的棒槌会在上任的第一天会如此小心?
真有些小看这棒槌了,还以为这人只是在诗词一道上有些小才,没想到。
唉,不是**军太无能,而是对手太狡猾!